“絳雲這孩子從小就不喜歡說話,無論做什麽都是冷冰冰的,我和她爸都不是性格沉悶的那種人,原來是搞錯了啊。”傅母大大咧咧說完,蘇餘麵上有點不好看。
畢竟誰家的孩子被別人這麽說都是會不開心的。
“那什麽時候換回來?”
傅母現在已經迫不及待見到自己的親生女兒了,從小被當成帶大家閨秀養,至少比蘇絳雲好。
蘇母麵露不喜,她能想到的自己也能想到:“過一陣子吧,孩子從小養在我們身邊怎麽說也有感情。”
蘇家給了傅家一筆錢就將蘇絳雲帶走了。
“傅家也是瘋了,我們怎麽可能把蘇妙語給他?派人把他們解決掉吧。”
傅家隻是一個普通家庭,怎麽可能鬥得過蘇家大業大的蘇家,不過在蘇絳雲麵前說這個是不是不太好?
蘇絳雲從上車到現在表情都沒變過,除了時不時的看手表。
順便把車上全都掃描了一遍,最有價值的是蘇餘包裏麵的招標文件,但蘇絳雲還看不上。
“兩位說這話不怕我說出去嗎?”
雖然她也不想,但自己的手表有自動錄音功能。
蘇餘和許世寧同時轉過頭看著她。
“還以為你是個啞巴呢。”
一點沒有找回親生孩子之後的喜悅。
蘇絳雲知道他們找回自己的原因,並不是所謂的愛,而是蘇妙語需要一個活體供血袋。
至於她回去,也有自己的私心。
“我是不是啞巴你們不是最清楚嗎?”
“我們才是你的親生父母,從這一刻開始,你需要知道站在那一邊。”蘇餘警告道。
蘇絳雲最討厭有人用這種命令的語氣跟她說話。
“我不站邊。”
要是換做別人肯定會考慮當下的形式忍一時,但蘇絳雲沒有,蘇餘和許世寧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許世寧還想說些什麽,還沒開口就被蘇餘打斷,剛接回來肯定跟他們不親,等日後慢慢**就是了。
蘇家別墅,蘇絳雲跟在蘇餘和許世寧身後,兩位都沒有要搭理她的意思,顯然是自己在車上說的話得罪了他們。
一道嬌小的身影跑了出來,如同如燕歸巢般撲進了許世寧的懷裏。
“媽咪,你們可回來了,小語一個人在家都快無聊死了。”
許世寧和蘇妙語親密了好一會才想起來蘇絳雲的存在。
“她就是蘇絳雲,跟你同年同月同日生,不過比你大幾個小時。”
許世寧介紹的時候小心翼翼的看著蘇妙語的臉色,要是兩個女兒相處不來怎麽辦?
蘇妙語心底閃過不屑,麵上卻是一片驚喜的表情。
“姐姐好,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笑容很甜,但眼底很冰冷。
蘇絳雲唇瓣動都沒動。
許世寧怕蘇絳雲再語出驚人,拉著蘇妙語的手往裏麵走。
“走這一趟媽都餓了,我們先吃飯吧。”
從頭到尾沒人提傅家的事情,但蘇絳雲知道今夜過後傅家就不複存在了,雖然是自己的養母,但從小到大她沒有感受到一絲愛意,因為傅家極度重男輕女,她還有個弟弟。
吃完飯蘇絳雲被單獨叫到了書房,蘇餘和許世寧都在。
她一眼就發現了保險櫃的位置,蘇家能藏東西的地方不多,自己要找的那個十有八九就在保險箱裏。
蘇絳雲大大咧咧的隨便找了個椅子坐下。
蘇餘忍不住皺眉,自己在商界摸爬滾打多年,一身的氣勢可不是誰都能承受的,蘇絳雲的表現太過輕鬆,是因為他們有血緣關係?
許世寧就看不慣她這做派:“找你來是想說一說家裏的規矩。”
蘇絳雲點頭,手上不動聲色的轉動了一下手表,這裏有點大,她坐的不是中心的位置,想要掃描完恐怕有點困難。
“不該問的別問,不該說的別說,明白嗎?”
蘇絳雲知道他們指的是在車上說的事情,但沒人可以左右她的想法,區區一個蘇家而已。
但自己還有未完成的事情。
遂低眉順眼道:“知道了。”
回到自己的房間,蘇絳雲的行李箱很小,兩套衣服一些護膚品還有一個電腦。
手機上有三個未接來電,全都是同一個人打來的。
手指在包裏翻了一下,變聲器沒帶。
猶豫了片刻回撥了過去:“有事快說。”
電話那頭蕭易拂皺起眉頭:“你是誰?我兄弟呢?”
“我就是白狐。”
蘇絳雲除了變了個聲音之外,說話的語氣是一點沒變,但做他們這一行的最是謹慎,他兄弟的名號可不是這麽好冒充的。
“白狐出手從無敗績,你知道他出手最高調的一次是什麽事情嗎?”
蕭易拂一直以為蘇絳雲那次幫他解決的麻煩是最高調的,但蘇絳雲幹過更高調的事情。
“是去年三月二十三營救你的時候。”
蘇絳雲對心理學也有一定研究,自然知道該怎麽回答。
那邊靜默了好一會,蘇絳雲以為蕭易拂沒信,剛想補充一點,就聽見耳機裏傳來一聲大叫。
“兄弟,你還真是個女的啊。”
之前跟他開簧腔的也都是個女人?蕭易拂回想以前跟白狐說過的所有話,就恨不得對白狐施失憶咒。
“我是第一個知道你是妹子的嗎?”
這才一會兒,就迫不及待的認兄妹了,事實上他的年齡的確比她大,所以蘇絳雲就沒有糾正。
“不是。”
群裏一共五個人,都是翎俱樂部的創始人,老大是第一個知道她的真實身份的,甚至知道她的名字和住址,因為剛認識的時候她的隱蔽技術就被老大識破了,她也是這樣被拉入夥的。
後來有了老大的幫忙,江湖就隻剩下白狐的傳說了。
蕭易拂的激動瞬間被一盆冷水澆滅了。
“對了,我找你是想問問有沒有治老年癡呆的特效藥。”
這種藥在市麵上是沒有的,隻有有渠道才能拿到,他在找白狐之前已經找過好幾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