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覺得在葉寧麵前議論娛樂圈不太妥當,主治醫生將小實習生帶到走廊上訓話。
葉寧沒想到會在這裏聽到自己的名字,一時間心裏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無論是她出國那一個月,還是回國後的一周,她竟然都沒想起到網上搜一搜自己的新聞。
“相信我,那些事情都會過去。”
隻因為男人的一句話,她就徹底把那件事拋之腦後。
心跳漏了一拍,從什麽時候開始她竟然已經這麽信任,甚至是依賴他了?
“葉寧,我是你的老公,我對你這麽好,你什麽都不跟我說,隻想一個人苦撐,你心裏究竟有沒有我這個朋友?有沒有打算和我坦誠相見?就算是契約婚姻,這段關係少說也持續三年,至少我們可以成為朋友吧?難道你要我每一次都從新聞報道還是別人口中聽到你的消息嗎?”
被遺棄了好幾天的手機終於充電開機,然後就在葉寧掌心持續震動。
一條又一條消息推送進來,未接電話的紅字提醒,都是他,一個名字,二十九次。
微信裏也都是他的消息,什麽時間都有,幾乎是二十四小時不睡,有的是一些趣事,有的則是上班打卡一樣的匯報,一日三餐,去了哪裏見了些什麽人,又談了什麽合作案。
不管她能不能聽懂,甚至不管她有沒有在聽,他都一如既往的發送。
就好像,她是他真正的妻子那樣。
他想要將她看不到的時間事無巨細的和她分享。
“葉寧,現在你的精力不需要被那些無關緊要的事情牽扯,LEO已經處理過了。”
葉寧忙於青闌的拍攝,但是許玲不同,她早在沒到夏國前,就在留意夏國媒體的動向,雖然楚暮年沒明說,但他一定在暗中做了不少事。
隨著他們大婚的消息在全球範圍內公開,在尋找葉寧下落的人多如牛毛,有的想從她這裏下手,與SL合作,也有一些想要取而代之。
這些事情葉寧都毫不知情,另外她先前被栽贓傍上徐景程,徐景程一個有錢有實力的男人,就在昨天終於有了蓋棺定論,徐景程召開新聞發布會承認那段視頻是在R國考察期間,當地某會社長叫來的陪酒公主,而且視頻中的女主還出現在發布會現場,徹底洗清了葉寧的陪睡醜聞。
“玲姐,你認識楚暮年多久了?”
葉寧的目光還落在手稿上,可是半天也沒翻動一頁,許玲明白這是她靜不下心的表現。
“十年。十年前他第一次登上巴黎時裝周的舞台,我是他的主秀模特。”
許玲臉上浮現出若有所思的神色,如果當年她沒有鬧著走T台,或許她現在還有一個完整的家,雖然寄宿在白家,那些人不是她真正的親人,但有總比沒有好,除了工作,她現在一無所有。
“楚暮年,”葉寧皺眉,兩個念頭天人交戰,半晌遲疑著輕聲問到,“他真的不育嗎?”
許玲的大腦有一瞬間不知道應該短路還是宕機來得更合適一些,LEO竟然……
在她的認知中,LEO是無所不能的,十二歲沒有任何身份背景,突破層層安保躍上T台,眾目睽睽之下,高冷的少年用一把剪刀現場將三位著名設計師的當季新款改成了自己的作品,讓全世界的時尚界在那一天瞬間認識了他,S·LEO。
他的人就像他的作品那樣,肆無忌憚,頑強不屈。
許玲隻覺得自己的心尖都在抽搐,隻要LEO一個眼神,多少女人願意拜倒在他的西裝褲下,哪怕沒有葉夫人的名號,她們也甘之如飴,她已經見慣不怪了。
可是這樣的LEO,竟然用如此蹩腳的借口,騙一個女人跟他結婚?
所有的念頭一瞬在腦海中掃過,許玲壓低聲音,“具體情況我不清楚,但我知道七年前LEO曾經遇襲受傷,在聖約翰私人醫院躺了兩個月。”
“團長,現在距離直播隻剩下一個小時了,你真的要和葉師兄一較高下嗎?!”
蓀月媚急的團團亂轉,他被陳紅欽點,這一次直播PK,CV大天帝坤堯,經過兩天的合練,現在陳紅的狀態非常好,已經到了倒背如流且感情豐滿的完美程度。
蓀月媚本以為他將底牌亮給葉寧,葉師兄肯定會找團長私下解決,雙方往日的交情還在,握手言和也不是什麽壞事,沒想到葉師兄不單沒來,顧修遠還在今天淩晨放出一段音頻,正是葉寧試音旨情的片段。
“現在不是我要和他如何,是他想要踩著我們緣夢雲的頭上炒作。”
禦姐音在大門口響起,蓀月媚全身一抖,差點順著轉椅滑下去,艱難的回過頭,“方師妹。”
南已莫是蓀月媚的師妹。
“蓀師兄,”南已莫向發現新大陸一樣身形一晃就擋住準備尿遁的蓀月媚,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微微往上一抬,“恢複得不錯嘛,可這毛孔怎麽就不見縮小呢?不要緊,我這次又弄了一個新的配方,你等等啊,我這就……”
“啊!不要啊!團長救命!”
蓀月媚嚇得渾身上下的寒毛都豎起來了,上次全團出去聯歡,他隻不過隨口說了一句南已莫的皮膚沒有唐柔柔的好,就被南已莫騙去真人PK,然後作為敗方,他被軟禁在司徒家的私人研究所整整一個月,成了南已莫實驗各種麵膜用的小柔鼠。
也不知道南已莫給他用了什麽東西,有時候臉上火辣辣的疼,而有的時候則冷得像是被液氮泡過,最慘的一次他疼了半宿好不容易才睡著,結果突然失去知覺合不上嘴,生生流了兩天兩夜的口水……
“願賭服輸嘛!”南已莫笑嘻嘻的臉上寫滿了“讓你丫再嘴賤一個”的警告。
蓀月媚躲在陳紅背後,不敢吱聲,事實上緣夢雲這個團裏九成九都是女人,絕對是女人占山為王扛大旗的地盤。
當年除了葉大師兄有一席之地得到所有人的認可外,連同他在內的其他男同胞都沒有什麽好待遇——福利薪酬倒是不錯,可問題是師姐師妹們那種動不動就拿他們開涮的作風,讓絕大部分的師弟們都受不了,於是經過五年時間,整個緣夢雲也隻剩下他和蟈蟈兩個生物性別為男的吉祥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