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先是拿著那一大袋不知道什麽東西走了下去,一群狗居然也沒有排斥,反而歡快的搖著尾巴迎了上去。
一個老人聽到外麵的聲音走了出來,這老人看上去不像貧苦人的老人,反而有點富態,穿著衣服也非常講究,手裏盤著兩個文玩核桃,笑嗬嗬的看著他,後麵還跟著兩個小夥子。
小夥子接過他手裏的大袋子,陳玄又折返回去拿其他的七八個菜,同時還招呼車上的江景川。
江景川也有點好奇,所以也跟著下了車,老人非常熟練的在一個非常大的槽裏倒入了一些狗糧,又倒了些菜混在一起。
然後把剩下的糧放到了一邊,一個非常小的房子裏鎖上了房門才轉過頭非常熱情的招呼著江景川:“玄崽的朋友?來來來,進來喝點茶。”
江景川本來還有點擔心這種礦區有生命危險,沒想到老人帶他們走到了一個非常小的破木房裏麵。
江景川環顧了一下這個破舊的小木房,裏麵什麽都沒有,就有一些磚頭。
老人非常從容的打開了地板,帶著他們走下了樓梯。
江景川在走下旋轉樓梯的時候,就覺得旋轉樓梯做得非常講究,看來底下應該是別有洞天。
果不其然,底下做的非常考究,下麵有好幾層樓,完全可以說是個地下的別墅。
一群人本來在喝茶聊天或者對著電腦的股市,看到老人帶人下來以後,也紛紛熱情地圍了上去。
“玄崽,你好久沒來,你看那些狗子都想你了!”
“忙啥去了呀?”
“哎呀,最近淘到一個好寶貝,可給你留著呢!”
陳玄笑眯眯地和他們打著招呼,轉頭對著江景川說到:“籠罩三個市的勢力,不會沒聽說吧?這是他們的老巢。”
江景川愣了一下,陳玄又補充到:“住在這裏麵的人可都是些首腦,一般來說就是負責一些公司的運轉什麽的。”
說話間,老人已經泡好了茶,非常熱情的聊著家常,看上去沒有那麽多人情世故,反而真的像是一個老人對後生非常照顧的樣子。
“這小子,本來來這喂狗被狗嚇的嗷嗷亂叫,還好我出現才把他救下來,然後一來二去就熟了,哈哈哈!”
“唐伯伯,這次這事啊,還得仰仗您,遇到我啃不動的硬骨頭了!”陳玄委屈巴巴地開始撒起嬌來。
江景川被嚇了一跳,甚至以為自己在做夢,這小子居然會撒嬌?!
“什麽事兒啊?你說!畢竟幫我們喂了這麽多次狗了,就當我們報答你吧!”
一個人非常爽快的說道。
陳玄就把這次接到的任務和他們說了出來,完全不顧旁邊表情挺複雜的江景川。
“唉喲,這麽點小事交給小弟去辦啦,不出三日讓他們帶著兩倍的錢投案自首。”這個時候一個看上去年齡挺小的人走了出來,拍了拍胸脯說。
“這就是我的小兒。”這個時候一直默默不語,在盤著核桃的一個老人說道。
而與此同時,不出江景川所料,葉寧正在為怎麽添置家具之類的事情發愁。
重新裝修什麽的,要費好大一筆錢呢。
而她不知道,過不了幾天,這件事情就會迎刃而解。
“那就麻煩您了,這段時間對我很重要,務必讓他們自己接受,還要帶夠足夠的錢來賠付。”陳玄現在這個樣子活像個吃軟飯的小白臉,或者說他在做的事情就是在吃軟飯。
一群人看上去非常融洽,江景川坐在這裏麵就略微顯得有那麽一點點的不對勁,甚至可以說有一些驚恐。
倒不是因為看到這群勢力挺大的人,江景川好歹也是見過大世麵,而且,他的勢力雖然不能說和他們抗衡,但是足夠讓他們不動他。
江景川驚恐的來由是他從來沒有見過這位好友撒嬌的樣子,更不知道這位好友什麽時候變成了一個群寵。
所以,這邊都快聊了二十分鍾了,他還沒有反應過來,沒有很快的融入他們。
“對了,不如聊聊新近的市場吧,我這位朋友對這件事情比較熟。”陳玄看江景川沒有反應過來的樣子,非常好心的提議。
幾個人點點頭,馬上開始聊起了這個,江景川對這件事情比較熟悉,又有自己的一番比較獨特的見解,很快就贏得了老人們的讚賞,老人們非常欣賞的看著他。
“年輕人,咱們聊這麽久了,我們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呢?”
一位老人給江景川添了一杯茶,他連忙伸出兩個指頭在桌麵上輕敲示意,然後恭敬卻不卑不亢地說:“姓江名景川。”
老人對他的表現非常滿意,點了點頭:“怪不得玄崽經常罵你。”
江景川聽到這話瞪大了眼睛,皺著眉頭,表情非常豐富的看向陳玄。
陳玄有些心虛的咳嗽了幾聲,然後幹笑道:“哈哈…這…還別說,這水果還挺好吃…”
沒想到老人像故意拆台似的:“他老是說你太守規矩啦,太裝啦,跟著你不痛快啦什麽的!”
江景川表麵依舊保持著笑容,不過眼神就有點可怕的盯著陳玄,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
陳玄估計連骨灰都要被他揚了一地。
雖然老人有點故意要坑他的意思,但不難看出陳玄是這裏麵的群寵,甚至有一點大小姐的意思。
江景川剛剛這麽分析,就聽一道溫婉的聲音傳來。
“哎喲,我說怎麽就一群狗迎接我,原來是稀客來了!”聲音裏雖然有點打趣,但是也有點賭氣似的小撒嬌。
“哪敢把你忘了,說得好像哪一次的論文不是我給你改的似的!”陳玄笑嗬嗬的回答。
“啊?江先生,您怎麽也在這兒?”隨著一聲驚呼,江景川轉過了頭,“是你,衣服做完了嗎?”
“有三件當季的衣服已經做完了,給白女士送過去了。”安晴看上去有備無患,非常理直氣壯地回答道。
“這位祖宗是我們這的群寵,除了設計服裝以外,天天不務正業,連論文都是我幫他改,她在那睡覺!”
陳玄轉過身控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