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珠雖然被沈長知挾持,但她並未慌亂。她冷靜地看著沈長知,眼神中透露出堅定和決絕。
“沈長知,你以為挾持我就能改變你的命運嗎?你已經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過,今日無論如何你都逃不掉。”沈明珠語氣沉穩地說道。
沈長知的手微微顫抖,他的心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閉嘴!你再說話我就殺了你!”他怒吼道。
沈明珠卻毫不畏懼,繼續說道:“你就算殺了我,也無法逃脫。江遠帶來的援兵已經將這裏團團圍住,你沒有任何機會。放下劍,或許還能留你一條性命。”
沈長知陷入了沉思,他知道沈明珠說的是事實。但他不甘心就這樣失敗,他的心中還存有一絲僥幸。
就在沈長知猶豫不決的時候,沈明珠突然用力掙脫了他的束縛。將早就準備好的匕首,又快又狠地刺入沈長知的心間。
沈長知看著自己血流如注的傷口,又不可置信地看著沈明珠,似是沒有料到沈明珠袖子中還有一把匕首,甚至能夠刺傷他。
他捂住自己的傷口,連連後退了幾步。
沈明珠則趁著沈長知沒有反應過來,則迅速地跑到江遠的身邊。
江遠一看到沈明珠從沈長知的手下逃脫,便立刻下令,讓士兵將沈長知團團圍住,將劍架在沈長知的脖子上,讓沈長知動彈不得。
“沒事吧?”江遠擔憂地看著沈明珠,見到她脖子上刺眼的傷口,心中越發氣憤。
沈明珠搖了搖頭道:“隻是一點小傷,無事。”
接著拉住了江遠的衣袖道:“現在最重要的是讓太醫來看看父皇!”
江遠拍了拍沈明珠的手道:“我已經派人去請太醫了,陛下吉人自有天相!定會無事的!”
“還有你的傷口,也需要處理。”
沈明珠剛想推辭,卻看見江遠不容拒絕的神色,心中一軟道:“好。”
本以為是太醫為她包紮,沒想到是江遠親自動手為她包紮傷口。
見到沈明珠訝異的目光,江遠不自然地撇開頭道:“太醫還沒到,本王經常受傷,包紮傷口算得上是家常便飯了。”
江遠動作輕柔地為沈明珠包紮著傷口,生怕弄疼了沈明珠。
而此時的沈明珠,不知道為何,想起了前些日子慶平帝對她說的話,說江遠是個不錯的皇夫。然而她想到這裏,忽然臉色一白。
難怪前些日子父皇無論說的話還是神情都十分奇怪,難道是早就做好了今日的打算了嗎?沈明珠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不斷告訴自己這些都隻是自己的猜想,然而理智告訴她,自己的想法是正確的。
江遠看著沈明珠臉上越來越白的麵色,以為是她受傷導致的,正想詢問她是否身體不適時,太醫剛好到來。
沈明珠不顧自己還沒包紮好的傷口,立馬來到慶平帝麵前。
太醫聽到慶平帝受傷了,一路上是被士兵抬著進來,因為他走得太慢了。
正想向沈明珠請安,話還未說出口便被攔住了。
“江太醫,先去看父皇!”沈明珠皺著眉道。
“是。”江太醫擦了一下自己額頭上的汗水,也不知道今日還能不能活著出去。若是治好了陛下還好說,若是治不好,隻怕今日自己還要陪葬。
江太醫來到慶平帝的床前,此時的慶平帝已經昏迷了過去。
他把脈時,神色凝重,周圍的人都緊張地看著他,大氣也不敢出。片刻後,江太醫緩緩鬆開手,站起身來。
“公主,陛下的傷勢極為嚴重,劍傷深入髒腑,且失血過多。但陛下龍體向來康健,隻要精心醫治,或許還有一線生機。”江太醫的聲音有些顫抖,他深知自己肩上的擔子有多重。
沈明珠的臉色更加蒼白,她緊緊咬著嘴唇,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江太醫,無論如何,你一定要治好父皇。需要什麽藥材,盡管開口,我會讓人全力去尋。”
江太醫微微點頭,“公主放心,臣定當竭盡全力。現在首要之事是為陛下止血,然後再用一些珍貴的藥材調養身體。隻是這過程中,陛下不能再受任何刺激,否則……”江太醫沒有繼續說下去,但大家都明白他的意思。
沈明珠聽了這話,險些站不穩,但是她知道,此時若是自己倒下了,那焱國就沒有主事的人了,因此她拚命咬住自己的下唇,讓自己撐下去。
江遠看向沈明珠的目光中透露出擔憂,但是他知道,現在的安慰對於沈明珠來說都太過蒼白,如今他能為沈明珠做的,就是將現在皇宮中的局勢安穩下來。
“你在這裏看著陛下,我去將宮內沈長知剩餘的勢力鏟除。”江遠留下這句話就轉身出去。
而在殿內的老臣們也欲言又止。
“各位都退下吧,如今父皇傷重,本宮先照顧父皇,朝堂之事先由宣安王代理。”沈明珠眉眼疲憊地說出這句話,現在的她忽然好累。
大臣們終究還是沒有說什麽,對著沈明珠躬身行禮後漸漸地退出殿內。
四下無人的時候,沈明珠的淚水終於奪眶而出,她喃喃道:“父皇,你一定不要有事,否則世上隻有月芽兒一個人獨活了。”
慶平帝仍是沒有反應,靜靜地躺在那裏。
然而幾日過去,慶平帝始終處於昏迷之中,整個皇宮都被一片陰霾籠罩。
然而,就在眾人幾乎絕望的時候,慶平帝卻突然有了一絲動靜。他的手指微微動了動,接著緩緩睜開了眼睛。守在一旁的沈明珠驚喜萬分,連忙握住慶平帝的手。
“父皇,您醒了!”沈明珠的聲音中帶著哽咽。
慶平帝的眼神有些迷離,但很快就恢複了一絲清明。他看著沈明珠,露出一個虛弱的笑容。
“明珠,朕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慶平帝的聲音十分微弱。
沈明珠拚命搖頭,淚水奪眶而出。“父皇,您會好起來的,您不要說這樣的話。”
慶平帝伸手摸了摸沈明珠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