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師尊需要結魄草,你幫幫忙!”林玉嬌左手拿著結魄草,右手要拉季清霜。
季清霜一把甩開她的手,滿眼冰冷,“他是死是活,與我何幹?”
“姐姐,你當真要如此絕情?”林玉嬌小鹿眼盛滿淚珠,聲聲泣血,“無論怎樣,他終究是我們的師尊!”
“如果我沒記錯,我早已退出宗門,和你們青雲宗再無半分糾葛。”季清霜無視林玉嬌的哀求,一把奪過她手中的結魄草。
“你搶了我這樣多的東西,如今我隻是回敬一下。”
林玉嬌左手空空,眼眸深處閃過一絲暗沉,掌心醞釀一股光波。
墨聿白及時發現,打中她的左手。
林玉嬌白嫩的左手滲出血絲,骨頭都錯位。
“小師妹!”張婉瑩見到林玉嬌被如此欺負,握著鞭子要給她報仇。
張婉瑩的鞭子還沒揮出,被墨聿白一擊斷裂。
“我的鞭子!”張婉瑩愣愣看著斷成碎片的鞭子,這是父親送她的及笄禮物,她最珍貴的器物。
就這樣被毀掉。
“你該死!還我的鞭子!”張婉瑩從儲物袋中掏出一大堆法器,都是父親給她的保命符,她顧不得了這麽多,隻想打死麵前這個男人,給鞭子殉葬。
法器用完,墨聿白毫發無損。
張婉瑩這才發覺鋪天蓋地的害怕和恐懼,後知後覺意識到此人重傷臨淵仙尊,毀掉仙尊一縷神魂。
“抱歉,求你饒了我,是我不知天高地厚!”張婉瑩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全無方才的跋扈。
“以死謝罪。”墨聿白右手伸在張婉瑩腦袋上,準備取走她的性命。
成玦看到墨聿白要殺張婉瑩突然爆發,一劍刺傷墨金,從墨聿白手下救了張婉瑩。
季清霜隱約看到成玦眼眸一閃而逝的紅光,再看已然消失。
“大師兄,救我!”張婉瑩被成玦救下,眼淚大滴落下,害怕躲在成玦背後。
“想殺我師妹,先過我這一關。”成玦手中的劍對準墨聿白。
墨聿白壓根不將成玦放在眼裏,右手一揮將他重傷,成玦不怕死再次起身攔住墨聿白。
“大師兄,別管我!快走啊!”張婉瑩看到墨聿白湖藍色的衣袍沾染鮮血,衝成玦大喊。
季清霜有些意外,張婉瑩這樣貪生怕死的人,竟然主動讓成玦舍棄自己先逃脫。
成玦手中的劍都握不穩,遠遠看了一眼季清霜,不肯退後半步。
他之前錯了,沒保護好季清霜,永遠失去她。
從今以後,他會保護好每一個同門,哪怕付出生命。
“打死你,太便宜你了。”墨聿白止住手,想起一件重要的事,“交出婚書。”
“咳咳——不可能。”成玦全身沒有一處好的,嘴巴很硬。
墨聿白搜魂,發現婚書被成玦放在青雲宗。
搜魂對身體傷害極大,成玦神魂遭受重創,臉色青紫後發白。
“季清霜!無論怎樣,大師兄還是你的未婚夫,你這樣放任旁人作弄他?枉費大師兄從前待你那般好,你根本就是個冷漠無情的女人!”張婉瑩哭著跑到成玦身旁,以身體作肉盾護住成玦。
季清霜不想和張婉瑩解釋,反正在青雲宗每個人眼中,都是她背叛宗門,罔顧師徒情分。
“墨聿白,他現在不能死。”季清霜阻攔墨聿白,怕成玦被打死。那她豈不是成玦的未亡人,實在是太膈應人了。
成玦聽到季清霜為他求情,胸腔湧起劇烈的狂喜,睜大眼睛盯著季清霜。
她心中還是有他的,否則怎麽會在意他的生死。
“我的婚書在季家,成玦婚書在青雲宗。我和他的婚書上過天契,退婚必須同時在天契上抹去名字,歸還庚帖。”季清霜瞧出墨聿白不爽立即解釋。
墨聿白陰沉失望的臉有所緩和,放下袖袍靜靜站在季清霜身旁。
“成玦,今日我可以讓你們一馬,來日你必須和我一同退婚。”季清霜冷冰冰對成玦開口。
“大師兄,答應她,你也看清她的真麵目,不過是個無情的女人!”張婉瑩聽到季清霜的提議,心中無限欣喜,等到季清霜和大師兄退婚,她讓父親給她和大師兄說親。
成玦緊緊抿唇,仰頭看向季清霜。她那雙澄澈柔軟的杏眸,全然沒有往日的依戀,隻有疏遠和厭惡。
成玦心神仿佛被按在烈火上烹烤,撕心裂肺的疼,他不能表現出來。
即便季清霜不要他,他也不能搖尾乞憐,像隻愚蠢的喪家犬。
墨聿白見此用捆仙鎖將成玦和張婉瑩綁起來。
那邊的陸長川根本不是墨水的對手,很快敗在墨水手下。全身紮滿銀針,就像一隻刺蝟。
“二師兄!”癱倒在地林玉嬌見陸長川的慘狀,驚呼出聲。
陸長川沒有回應林玉嬌一句,宛若活死人一般。
“你不答應,我在你麵前殺你的師妹。”墨聿白冷冷一笑,靈力變化為劍,對準張婉瑩的右手。
成玦握緊手,沒鬆口。
墨聿白砍下張婉瑩右手的兩根手指。
“啊!好痛!大師兄!求你答應他!”張婉瑩大拇指和食指被連根砍斷,左手捂著傷口,痛到打滾。
“大師兄!婉瑩師姐的命在你手裏。”林玉嬌滿臉擔憂。
墨聿白還想砍中指,成玦阻止。
“我答應退婚,但是有個條件,給我一株結魄草。”
“你以為自己是誰?有資格跟本座討價還價?”墨聿白不吃這一套,準備砍林玉嬌的手指。
“住手!不許傷害小師妹!我不提條件就是。”成玦見墨聿白真的要砍,急忙阻止。
“瞧瞧,你大師兄好像更關心這個柔弱不能自理的師妹。”墨水“嘖”了一聲,將張婉瑩的斷指摧毀。
“不要!”張婉瑩想阻止,隻能眼睜睜看著斷指碾成肉泥。
原本想要接斷指的念頭徹底廢了。
張婉瑩顫抖地握住少了兩根手指的右手,再看林玉嬌安然無恙地躲在成玦身後,第一次感覺不公平。
她失去兩根手指,林玉嬌頭發都沒掉一根。
“早答應不就好了,省得受罪。”墨水還在火上澆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