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族少女十五歲,乃是我之前找到有緣人的親姐姐。”鳳嶺恭恭敬敬回答。
鳳族女君聽到這句話,美麗的眼眸流露幾分失望。
才十五歲。
年歲對不上。
這個人族少女又有親姐姐,應當不是那個孩子。
“女君,少君的精血在那個人族少女身上,竟然幻化王族之翼。
因為血脈的壓製,屬下不能及時取出鳳凰精血,屬下懇求女君派長老來協助屬下。”
鳳嶺一想到季清霜如此堂而皇之用少君的血脈壓製自己,恨得牙癢癢。
鳳族女君點頭同意,不知道為何心中有些慌亂,囑咐鳳嶺莫要傷到對方。
聯絡器掛斷,鳳嶺長舒一口氣。
長老來了,看季清霜怎樣得意,還敢讓他堂堂的神鳥鳳凰下跪,簡直是活得不耐煩了。
鳳凰幼崽眼睜睜看著季清霜離開,嗚嗚咽咽哭起來。
鳳嶺從林玉嬌懷中接過幼崽,眉目皺在一起。
鳳族極其寵溺幼崽,這個幼崽的父母竟然沒陪在身邊,屬實有些奇怪。
他需要好好調查一番,為幼崽找到父母。
——
季清霜等人坐著飛舟回無情宗。
飛舟降落,許多弟子圍了上來,眼巴巴盯著飛舟下來的人。
第一個人是墨金。
隨後是墨木。
看到昭陽那一刻,弟子如同炸開鍋般的沸騰。
“昭陽長老!月華長老帶回了昭陽長老!”
柳宗主早就感受到結界動**,極速來到孤月峰前方。看到昭陽,緊張迎接上去。
“師妹,你回來了!有沒有哪裏受傷!”
昭陽看到柳宗主,眼眶蓄滿淚珠,顧不得維持往日仙風玉骨的模樣,委屈搖頭。
“大師兄,我沒用!我沒能給二師兄報仇,讓殺了二師兄的仇人跑了!”
柳宗主輕拍昭陽的肩膀,昭陽活著回來就好,之後可以報仇。
墨聿白和季清霜一起下飛舟,原本擔憂昭陽的弟子一窩蜂湧到墨聿白麵前。
“月華長老!您回來了!您真的救回來昭陽長老!”
“月華長老!您辛苦了!這是我煉的丹藥!”
“月華長老!”
……
周圍喧鬧不止,又圍得水泄不通,墨聿白臉色很難看,濃密修長的眉毛緊緊擰在一起。
墨水看出主子要發火,先一步吸引注意力。
“有誰想要知道月華長老如何殺敵的,來我這裏,我來告訴你們詳細信息!”
弟子聽到墨水的話,想起墨聿白沉悶高冷的性子,定然半句精彩的話都說不出,擠到墨水身旁。
“水長使,到底發生什麽事!你快說!”
墨水見主子退出安全距離,長舒一口氣,將洛源鎮鬼王的事情繪聲繪色描述。
弟子終於退下,柳宗主有機會上前。
“月華長老,多謝你救下昭陽!”柳宗主對墨聿白作揖致謝,“答應長老的,我一定會做到!隻是不知長老何時想舉行合籍大典。”
合籍大典!
“合籍大典!師兄你說什麽?”昭陽聽到“合籍大典”這四個字,腦袋一陣發黑,緊緊握住柳宗主的衣袖。
月華要成親了!
月華要和別的女人成親了!
不可以!
柳宗主有些無奈又憐惜看著昭陽,昭陽喜歡月華全宗皆知。
可惜,神女有意,襄王無情。
柳宗主不得不戳破師妹的幻想,讓她認清現實,“昭陽,月華長老要和季姑娘成親。”
昭陽喉頭發酸,為什麽她離開半個月,宗門發生驚天動地的變化?
一向冷情的月華喜歡上旁人了!
季清霜!
月華的成親對象是青雲宗弟子!
實在是太荒謬了!
“憑什麽!我等了他六十年!為什麽你一出現,他眼裏心裏隻有你!”昭陽的長刀對準季清霜。
還沒貼近季清霜半分,墨聿白揮手將她擊飛。
昭陽摔倒在地,眼角的淚落下,清絕無雙的臉上帶著滔天的震驚。
“月華,你……你為了她傷我?”
“我的人你該動!”墨聿白冷冰冰吐出這句話,握緊季清霜的手。
“月華,你知不知道你護著的這個人是無情宗的敵人!她的師尊害死三師兄!她還有婚約!”昭陽感覺所有的情絲被撕扯七八爛,“她到底哪裏好啊?”
圍著墨水的弟子悄悄轉移目光,盯著對峙的墨聿白和昭陽。
墨聿白緊緊護在季清霜身前,昭陽長老倒在地上聲嘶力竭質問。
印象中的昭陽長老總是清冷自持,如同高山雪蓮不沾染半分俗世的貪嗔癡。
沒想到在月華長老麵前,是一個得不到愛的女子。
被墨聿白護在身後的季清霜第一次以保護對象的身份,看到有人為了自己將旁人的心踩的粉碎。
她看到摔倒在地的昭陽,好像看到從前的自己。握住墨聿白的手,在的錯愕下,搖頭。
“我們走吧。”
季清霜說不出安慰昭陽的話,再多的安慰在昭陽眼中都是嘲笑。
她總不可能說,因為墨聿白有了她的崽,需要她這個崽子娘親,所以待她不同。
墨聿白收回目光,牽著季清霜的手離開,離開前讓宗主準備合籍大典的事宜。
下個月大婚。
“師妹。”柳宗主剛想扶起昭陽。
昭陽那雙冷豔的柳葉眉狠狠瞪了他一眼,滿腦子都是月華說的下個月大婚。
“大師兄,你分明知道我喜歡月華。你還答應他操辦勞什子的大婚!你是想要看我哭死嗎?”
柳宗主自幼和昭陽長大,如何不知她如今的想法。勸說的話在心中百轉千回,最終隻化為一句長長的無奈。
“昭陽,感情之事強求不得。”
“我偏要呢?”昭陽獨自從地上站起身,握緊掌心的傷痕。
“師兄,許多事都是強求才會有結果。不爭不搶,逆來順受,隻會不斷失去!”
——
季清霜和墨聿白來到孤月峰的寢殿。
剛進入寢殿,墨聿白吐出一口金色的血,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季清霜慌了神,急忙讓墨水來給墨聿白看診。
墨水聽到墨聿白昏迷,大吃一驚。
主子,昏迷了!
一千年了,他終於有機會大展身手,展示他的醫術。
墨水查看墨聿白的脈象,眉頭越來越緊,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主子怎麽可能有喜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