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林溪,這一路你可不要再給我找麻煩,知道嗎?”

方齊讓特地避開人又叮囑了一遍方林溪,頭天晚上說一遍不夠,今天早上又得來吩咐一遍。

他實在是被自己這個自作主張的妹妹搞怕了,去時的路途發生了這麽多事,隻盼著歸途能夠一路順利,平平安安的。

方林溪曉得哥哥的意思,她自然是乖乖的點頭,表示自己不會再幹任何出格的事情了。

“哥哥,你就放心吧,我已經完成了我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不會再去闖禍了。我如今就在馬車裏和阿巒就是周大夫,學一學醫術,其餘的不會做什麽的。”

方齊讓再不願意相信也得相信,畢竟妹妹那一場病的確是讓他害怕了。況且,如今瑞王不知為何也十分重視他家林溪,他得好好查查其中有什麽問題。

想到此處,方齊讓又開始皺著眉質問方林溪了。

“林溪,你老實告訴我,你同瑞王可曾有什麽我不曉得的關係?”

方林溪心中一驚,她同瑞王的關係,那可是有點太見不得人了,絕對不能讓哥哥知道。

於是,說謊已經不打草稿的方林溪自然是神情自然地回問了一句。

“我同瑞王能有什麽關係呀?瑞王不都是看在南青姐姐的麵子上才照顧我的嗎?我這些日子一直在疫區幫忙,哥哥你是知道的呀。我見瑞王的麵都沒有你見他的多!”

方林溪表現得十分淡定又正常,方齊讓雖然心中有懷疑,但還是勉強相信了她,畢竟妹妹在長安這段時間的確是接觸不到高高在上的瑞王殿下的。

那麽有問題的就隻有另一個當事人瑞王了,難道瑞王瞧著他妹妹天生麗質,清秀可人,想要將他妹妹納入府中,這才處處照顧?

不管方怎麽想,方林溪都不能再解釋了,多說多錯,萬一讓自己這個哥哥猜出了什麽,那可就是大大的不妙了。

況且她也有些心虛,說什麽她見瑞王的麵不如哥哥的多,其實她前幾日的夜裏也同瑞王見過好幾麵。

方林溪病愈之後,瑞王便是第一個來見她的人。

她還記得那天夜裏頭,立荷悄悄地敲了三下門,她想著有什麽事情,沒想到進來的卻是瑞王。

“殿下,你怎麽來了?快出去,我如今沒有戴麵紗。”

方林溪雖然病好了,但還是擔心自己會傳染給別人。

慕容霽自然是沒有這份擔心,還安慰方林溪。

他表示,方林溪這裏已經用熱水還有烈酒消毒過一遍,她自己身體又痊愈了,不會再傳染給旁人了。

小插曲過後,二人之間也稍稍寒暄了一下。

“我聽立荷說,殿下身上的擔子很重,似乎除了賑災之外還有旁的事情,怎麽如今還到我這裏來?”

方林溪本來是想勸瑞王回去睡覺保重身體,但是說出來好像有些窺探隱私的感覺,故而說到一半便閉了嘴。

慕容霽知道她的意思,自然是隨口說了一句轉移話題。

“那些事情都已經解決了,如今你的身體恢複了,我怎麽樣也是要來看一眼的。”

這話說得就有些曖昧了。

若是從客觀事實的角度來說,的確是瑞王將方林溪帶到了這裏,才間接導致了方林溪得病這件事。

若是從主觀的態度來說,瑞王和方林溪之間的關係一直是說不清道不明的,這些話在這樣的深夜說出來自然是讓人有些臉紅。

“我已然是痊愈了,立荷那裏都報給殿下了,殿下不必為我憂心。”

慕容霽看著方林溪明顯有些拘謹的模樣。心中歎了一口氣。

“先前不是說過不必喚我殿下,喚我霖岐就好了嗎?怎麽病了一陣子就又見外了?”

被他這話一說,方林溪更是有些臉紅。

若是按照之前的交流來看,他們二人也算是朋友,互相喚名字或者說表字也是正常的。

然而,上回床榻之事,雖說二人心照不宣,但到底是有些出格的。

發生了這樣的事,方林溪自認是沒有辦法用朋友的心態來對待瑞王,自然是喚不出那個名字的。

似乎是瞧出了方林溪的窘迫將慕容霽也想起了那個晚上。

他的毒突然發作了,才會忍不住。本來到這裏,他們還能算是中毒者和解毒的藥之間的關係,勉勉強強也能說上一句清白吧。

結果不知是當晚的氛圍還是其餘的什麽,方林溪不由自主的吻上來的時候,一切都變了味。

二人當時也不知交換過多少次吻,第二日連唇都是腫的,如今想起來都有些臉紅。

既然想到了這裏,慕容霽也實在是不得不將自己的病情和盤托出。

“林溪,我不瞞你,我此番的病症有些複雜,我府中的大夫說是至少三個月會發作一次,如今還沒有找到解藥。若是日後發作,我恐怕隻能……”

其餘的話盡在不言中,方林溪方才還隻是微微紅的臉,瞬間爆紅了起來,她真是沒想到這種事情有一有二,竟然還有三。

她承認,她一開始救瑞王是為了一己之私,但是她沒有想到這件事情的竟然還有這麽長的後續。

方林溪實在是不打算搭上自己。

“殿下身份尊貴。想必身邊自有旁的女子。”

方林溪的話點到為止,慕容霽卻明白她的意思,心中不知為何有些隱隱的不舒服。

“大夫說隻能是初次的那個人,其餘人沒有辦法止住。”

方林溪聽了這話,就覺得這病果然是稀奇古怪的,不僅三月發作一次,還能認人?

方林溪沒辦法,如果是這樣的話,上了這艘賊船,她就下不去了,隻能點點頭應下了這份差事。

“還望殿下多讓大夫看看,早日將毒解了,也好早些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