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林溪的動作有些激怒了那個人,那個人明顯暴躁了起來,他直直的盯著慕容霽。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要換她就趕緊過來,不然我就把這小娘們給殺了!”
月色朦朧,慕容霽其實看不清楚方林溪脖子上的痕跡,但那雙清靈的會說話的大眼睛,如今眼裏滿是恐懼和害怕。
他既心疼,又生氣,當然是生他自己的氣,如果不是他的連累,方林溪怎麽會被人莫名其妙地當做人質來威脅他?
那人顯然是耐心已盡,不過他眼珠一轉,似乎想到了一個更好的辦法。
“我瞧著今日月色十分的好,不如我們就欣賞一幅月下淩虐美人圖怎麽樣?”
那人說完便突然將視線轉回到自己懷中的方林溪,看著她臉上驚恐的神色,笑容更大了。
“這小娘子雖然不能算作傾國傾城,但到底是秀色可餐,難怪瑞王殿下放不下,我瞧著也是心動不已。不過這衣服也是太礙事了,不知這衣服下的風光如何?”
慕容霽還沒來得及阻止,那人手一撕,便將方林溪的衣領扯開了。
不僅如此,他還湊到方林溪的脖頸前嗅了嗅,方林溪隻覺得一陣惡心。
“這小娘子身上的香味果真是好聞啊!瑞王豔福不淺啊哈哈!”
他齷齪的行徑惹怒了慕容霽等人,慕容霽方才還沉穩的神情,如今已經微微裂開。
瞧著他的畜生模樣,簡直想拿起手中的劍,狠狠地刺瞎他的雙眼,再挑斷他的手筋腳筋。
那人自然是能夠感到慕容霽的怒氣,停止了手中的動作,繼續笑著看向慕容霽。
“瑞王殿下可想好是否要過來換人了?沒關係,我給足殿下時間考慮。畢竟,我最喜歡這樣清冷但弄起來十分有滋味的小娘子了!”
慕容霽很顯然已經按捺不住心中的憤怒,黃楊和紅楓都往前一步,想要拉著自家主子。
這樣的場景的確十分氣人,但他們的主子才是最重要的,一旦慕容霽出了什麽事,便是一萬個方林溪也是賠不起的。
那人顯然是耐心十足,還有心情對著方林溪的耳朵吹氣。
“我到現在還沒聽過小娘子說話呢,也不知小娘子叫起來是什麽聲音,可是格外銷魂,才會勾得尊貴的瑞王殿下都成為你的裙下臣!”
方林溪方才被劍逼著的時候,還能夠感受到生命的威脅,如今被這個毒蛇一樣惡心的人湊近身體,卻隻覺得憤怒。
隻有這樣的畜生,才會用女子的清白來威脅人。
她到底活過一世,見過太多清白被占的人最後尋死,隻惹得親者痛,仇者快。也見過很多不在乎清白的女子,繼續靠著自己的雙手活下去。
這些束縛女子的東西,不過都是外物而已,隻要命還在,她完全可以手刃仇人。
方林溪咧起了嘴,朝他笑了笑。
“連這種床榻之事你都想知道嗎?那你把耳朵湊過來,我叫給你聽啊。”
那人顯然沒想到方林溪會這樣回答,他挑了挑眉,配合著將耳朵湊了過去。
方林溪張開了嘴,越張越大,狠狠地咬在了那人的耳朵上。
那人沒想到方林溪會突然襲擊他,手中的劍都沒握穩,直直地割在了方林溪的鎖骨上。
方林溪吃痛,卻沒有鬆開牙齒。那人狠狠地扯了方林溪一把,才將自己的耳朵解脫出來。
“你個小賤人,你敢!”
他一隻手捂著耳朵,另一隻手舉著劍正想劈向方林溪,方林溪怒目看著他,似乎並不打算躲閃。
那人似乎被她眼神中的堅定給震撼到了,沒想到這個瞧著嬌滴滴一點力氣都沒有的女子,竟然敢一而再再而三地反抗他。
“怎麽,你還想為你的瑞王殿下守身如玉?”
“隻有你這樣的賤男人,才會將女子的清白看得這樣重,才會以為用這種方式羞辱一個女子就能夠讓她毫無還手之力。”
“我告訴你,今日我若是活下來,我必親手將你大卸八塊。並且將你那下半身還沒我小指長的東西,剁碎了喂狗!”
掙紮中方林溪的發釵不知掉在了哪裏,頭發散落了下來,平添了幾分決絕。
眼神中也是氣勢滿滿,絕不後退。
就在這時,慕容霽一腳踢起了放在一旁的劍,一個使勁便正中那黑人的肩膀。
趁那人分神之際,他三步並作兩步,一把將方林溪護在了懷中。
變故陡生,紅楓和黃楊即刻反應過來,撿起方才丟掉的武器,衝向那四人。第一件事不是要人性命,而是卸了他們的下巴,以防他們吞藥自盡。
方林溪靠在慕容霽的懷裏,正想說些什麽,卻感覺眼前一黑,徹底暈了過去。
當她再次醒來的時候,第一個看見的人她是立荷。
“姑娘,你醒了,如今感覺怎麽樣了?可還覺得頭暈?”
方林溪眨了眨眼,終於將思緒找了回來,她先前似乎是在被當做人質威脅瑞王,如今怎麽突然出現在這裏了,這裏又是何處?
立荷瞧著方林溪眼中似有疑惑的樣子,便為她解釋是慕容霽將她帶了回來,如今他們還在定州城中。
方才周巒和王本草為方林溪看過了,診斷處方林溪不過是一時受驚,外加體虛,才暈了過去。
方林溪點了點頭,伸出手捏了捏還有些暈的額頭,坐了起來。
立荷適時遞上了一杯水,方林溪接了過來,卻覺得好像有哪裏不太對勁。
她抬頭疑惑地看著立荷。
“我在這裏,那瑞王殿下,還有那夥黑衣人呢?”
立荷表示,慕容霽他們去審問黑衣人了。如今在哪裏,她暫時沒有辦法告訴方林溪。
“姑娘昏睡了這麽久,快喝點水吧,我聽著姑娘的聲音都有些沙啞了。”
方林溪點了點頭,將水杯湊到了嘴邊。
就在這時,周巒突然闖了進來,大聲喊了一句。
“林溪,不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