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初抓住餘知鳶的衣領猛地拉了拉,從領口開始,連衣裙被撕開。

就在那一刻,餘知鳶看著宋時初從自己的眼前消失,宋拾安出現在眼前。

“北辰,宋時初交給你,別讓我再見到他。”

他命令一聲,趕緊脫下自己的西裝蓋在餘知鳶的身上。

餘知鳶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自己被綁架沒有哭,可是看到宋拾安的那一刻,怎麽都忍不住,讓她感覺是幻覺。

“餘知鳶!”

聽到宋拾安的聲音,餘知鳶流著淚點點頭。

宋拾安割斷了綁在她身上的繩子。

餘知鳶更是忍不住鑽進了他的懷抱。

不知不覺間鼻子就聞到了刺鼻的味道,一種什麽東西燒焦的味道。

“對不起,我遲到了。”

宋拾安那條堅硬如樹的手臂抱住了餘知鳶的身體。

餘知鳶迷迷糊糊地點點頭,看到周圍著起來的火焰,“他們放了火。”

“沒關係,我會保護你”

宋拾安平靜地說,抱著餘知鳶,完全不怕,踹開門。

就在那一瞬間,房子倒塌下來,一塊木頭砸下來,宋拾安緊緊地抱著餘知鳶,將她護在身後,用後背接住那塊燃燒著的木頭。

也是這一瞬間,餘知鳶失去了意識。

等到她再有意識的時候,全身就像被水衝過的棉花,無法呼吸,仿佛現在還是在火場一樣的感覺。

“我討厭燒傷。”

討厭回到醜陋的扭曲的臉,她感到全身疼痛。

餘知鳶摸了摸臉,但除了光滑的皮膚手感外,什麽都沒有,才慢慢地睜開眼睛。

進入視野的是北硯一臉擔憂的表情,他跪在床前,忍著眼淚。

“縱火的那個人我幹掉了,夫人對不起,是我疏忽了。”

“宋拾安......”餘知鳶猛然坐起來,抓住北硯的手,擔心地問,“宋拾安呢?”

“老大在隔壁病房。”

餘知鳶下床,沒有穿鞋子,直接光著腳朝著隔壁病房走過去,北硯緊緊跟在身後。

守在宋拾安病床前的人是徐行,他看到餘知鳶的身影,默默地退到了後麵。

餘知鳶站在門口看著宋拾安身上纏滿了繃帶,心上一種堵著很難受的感覺,仿佛看到了前世渾身是血的他。

她心裏堵得難受,手攥緊拍了心口兩下,抬起沉重的腳步,朝著床前走過去。

這幾步路,艱難得好像走過了一生。

腦海中閃過前世的他和結婚以來的他。

餘知鳶慢慢地俯身在他失去知覺的**,眼淚從眼睛裏掉下來,然後慢慢地把身子埋在他身上。

徐行往前一步,“醫生說沒有生命危險。”

餘知鳶盯著病床的宋拾安,視線沒有離開過,似乎沒有聽到徐行說的話,現在的她根本聽不到別人說話。

這時宋拾安慢慢地睜開了眼睛,他看著餘知鳶,看到她臉上的淚水,拉著她的手腕,懶洋洋地說:“你為什麽哭?”

“因為我......”餘知鳶用另外一隻手擦了擦眼淚,“你是因為我才受傷的。”

“如果知道這樣讓你哭了,我一定會再小心一點。”

“我沒哭。”

宋拾安含笑地抬手,輕輕地拂去她臉上的淚水,“嗯,沒哭。”

比起身體的痛苦,更多的是餘知鳶進入他懷抱的快樂,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他笑了笑,“我累了,我要睡一下。”

“嗯。”餘知鳶點點頭,“我在這裏守著你。”

徐行和北硯出去了,餘知鳶讓醫生準備了另外一張病床,在宋拾安的身邊,病床挨得很近,兩個人的手還牽在一起。

宋拾安再次醒過來的時候,餘知鳶正躺在他的身邊看著他。

他抬手,輕輕地撫摸著餘知鳶的頭發,關心地問:“你沒受傷吧?”

“我沒事。”

宋拾安點點頭,“北辰!”

他喊了一聲,北辰就走了進來。

“那麽,我要懲罰那些懶得守護我女人的家夥。”

但是宋拾安這樣說的眼神是溫暖的,撫摸餘知鳶肩膀的手是甜的。

宋拾安在餘知鳶的身邊安排了上百名手下,他們都盡量的扮成普通人的樣子,注意著餘知鳶,檢查可疑的人,這是宋拾安因為餘知鳶不喜歡而無法接近她的結果。

於濤將餘知鳶綁走這件事情,是手底下人的失誤。

還沒有等到宋時初派人告訴他綁走了餘知鳶,手底下的人就來報告了,他才會趕到。

宋拾安自己下床。

“宋拾安。”

“沒事。”

他冷冷地說一聲,隨後和北辰一起走了出去。

醫院內。

一百多人站在宋拾安的麵前,看起來很是壯觀,餘知鳶站在樓上看著宋拾安,深呼吸。

“老大,對不起,這是我們的疏忽,我們甘願受罰。”

“甘願受罰!”

大家異口同聲地說,氣勢很足,惹來周圍人異樣的目光。

“嗯。”宋拾安發出低沉的聲音。“過了一個多月的休假之類的日程,看來大家都沒打起精神。”

大家瞬間沉默了。

“不過,我妻子安然無恙,抽簽幾個人,整理一下也是可以的。”

就在這一刻,北硯跑過來,“老大,夫人找你。”

宋拾安打量著他們,嘴角微微上揚,“以後再說吧。”

他遇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就把他們丟下了,留下的手下發出了一陣叫聲。

這是第一次見到宋拾安這個樣子。

北硯聳肩,“放心吧,夫人很善良,比老大善良多了。”

宋拾安回到病房的時候,餘知鳶已經坐在病**了,“受著傷,去哪裏?”

她知道,而且看出他要懲罰手底下的那些人,所以才讓北硯把宋拾安叫了過來。

“走走。”

宋拾安說著,坐在了餘知鳶的對麵。

餘知鳶盯著眼前的這個男人,‘為什麽這個人受傷了還那麽帥呢?’

“我給你換藥吧。”

“你?”

“嗯。”

餘知鳶站起來,解開他身上的繃帶,看到他繃帶上的血跡,餘知鳶咬緊了嘴唇。

深呼吸,鼻子一酸。

“不想看?”

餘知鳶搖搖頭,解開他身上的繃帶,用白皙的手撫摸著他受傷的皮膚,想碰卻又不敢碰。

他該有多疼?

餘知鳶隻是看到這些傷疤,就感覺很疼,更何況,在他的身上真正的承受著。

“你在擔心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