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知鳶抬起手,踮起腳,不得不說,宋拾安是真的高,她就算是踮起腳尖也是很難與他齊平,甚至還矮了半個頭。

她一隻手放在宋拾安的眼睛上,擋住他的視線,另外一隻手勾著他的脖子,“我喜歡你的眼睛,因為很漂亮,因為你完整的眼睛可以看到這世間所有的美好,甚至可以看到那些人的下場。你要好好地看著那些人敗在你的手下,跪在你的麵前,求著你放過,一定要好好地看著。”

宋拾安勾唇輕笑,第一次看到她這個樣子,饒有興趣地環住她的腰,往自己的身前一送。

餘知鳶撞在她的胸膛上,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宋拾安嘴唇已經落了下來,落在她的薄唇上。

餘知鳶僵在原地,全身上下仿佛被定住了一樣,一動不動,甚至手還捂著他的眼睛。

沒一會兒。

宋拾安鬆開餘知鳶,她才將手挪開,還沒有來記得問,宋拾安的頭已經靠在她的肩膀上,隻聽到他用著低沉的聲音說:“該死!你越來越能拿捏我了。”

不知不覺中,餘知鳶已經可以相當熟練地駕馭宋拾安了。

宋拾安和餘知鳶牽著手往回走,在院子裏就看到許清如的父親在不遠處匆匆地離開。

餘知鳶看向宋拾安,問:“我們是不是應該想一想,接下來怎麽做。”

“你有什麽主意?”

“暴力不可取,智取才是關鍵。”

“和我想的一樣。”

“他最害怕的應該是那個人還活著,更何況還是在這個關鍵的時候,他一定不允許有意外發生,這是最好的時候。”

“我的夫人和我這麽心有靈犀,我是不是應該給你點獎勵?”

餘知鳶皺眉看著他,現在的她聽不得獎勵兩個字。

“每次你說獎勵都是在獎勵自己。”

“但你每次都很舒服,你忘記了,你是怎麽求我的嗎?”

宋拾安的話令餘知鳶的臉瞬間變紅,她咬著唇,紅紅的臉頰仿佛能掐出血來。

似乎很喜歡看她氣急敗壞的樣子,笑著看著她。

“能不能不要每次什麽事情都能全部扯到這上麵,我們先解決眼前的事情不行嗎?”

宋拾安點一下頭,“我來處理。”

餘知鳶鬆一口氣。

“我們回家吧。”

......

許清如父親回到雲城的第二天收到一條短信。

他看到短信的內容,詫異的手機掉在地上。

“預計一周之內我會到達雲城,在大街上徘徊了好長時間,請許總為我準備熱茶,很冷,這裏太冷了……我需要一杯熱茶......”

手機顯示是宋時初秘書手機號發送過來的信息。

許清如父親尖叫一聲,一腳踩在手機上,臉變成灰色。

許清如聽到聲音跑進來,擔心問:“怎麽了?發生什麽事情了?”

“你進來幹什麽?”

許清如父親看到她,盡量保持淡定。

“爸,怎麽了?剛才聽到書房裏麵傳來你的聲音,我以為發生什麽事情了,怎麽了?”

許清如走近,看到了地上的手機,屏幕已經碎了,她將手機撿起來,卻被自己的父親猛然搶過去。

“和你沒有任何關係,出去!”

許清如父親語氣聽著很生氣。

“爸,到底怎麽了?”

“出去!”

許清如被自己的父親趕了不知道,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無奈地說:“肯定是公司的事情,不說就不說,我還不想知道了呢。”

許清如父親雙手緊緊地捏著手機,雖然屏幕裂了,但他打開手機,還能用。他深呼吸盯著手機上麵的短信,仔細地看了看發短信的號碼,確實是宋時初會計的號碼,一個字都沒有錯。

但他記得當時早就將人處理了。

他盯著手機看了好久,將電話打過去,倒是沒有接聽,隻聽到了傳來無人接聽的聲音,打了十幾個電話,都沒有接聽的意思。

“誰的惡作劇?”

許清如父親想著這種可能,卻搖搖頭。

“難道是誰撿到了這部手機?可怎麽知道我們的關係?”

許清如父親想了很久,最終還是將手機放下,還是決定敵不動我不動,所以並沒有再做任何處理。

第二天。

“六天後再來拜訪您。”

他又收到了一條短信。

“現在離雲城很近,五天後,拜訪您。”

“四天後,見!”

......

“嘻嘻,我現在在雲城了,明天我會出現哦!”

一天一條短信,似乎在提醒著時間正在慢慢地靠近,他終究還是無法將這件事情當做沒有發生過,將宋時遇叫到書房裏麵。

許清如的父親已經換了新的手機,將短信給宋時遇看了。

宋時遇一臉驚訝,“這怎麽可能?”

“......”

許清如的父親站在窗前,看著窗外,麵色凝重。

“爸......”雖然宋時遇和許清如隻是訂婚了,但他們的婚期也已經定下來了,很快會結婚,已經從訂婚開始就喊他爸了。“我當初捅他的那一刀是在心髒上,而且是在那座小島上,根本沒有船,他逃不了,不可能還活著。”

“那這些短信是怎麽回事?”

許清如的父親生氣地轉身,看著宋時遇。

宋時遇將手機放在桌子上,說話的語氣聽起來很平靜,“爸,這個人實在是太貪心了,什麽都想要。我們當初處理他的時候,也是因為他貪得無厭,他不應該活著。雖然當時屍體不見了,但他不可能還活著。”

雖然這麽淡定地說著,但他心裏還是發毛。

許清如的父親眉頭緊皺,麵色凝重。

“當初殺他的時候,他弟弟出現,覺得他被捅了,應該沒事,先去處理了他弟弟。誰能想到,回來的時候,他不見了。會不會他被人救了,沒死成?”

宋時遇還是覺得不可能。

“那是一個小島,除了他弟弟之外,沒有其他人了,不可能被人救,更不會有人知道是我們殺了人。”

許清如父親臉色並沒有變好,“你確定他不可能活著?”

宋時遇想了想,點點頭。

“你還記得他當初的詛咒嗎?”

宋時遇的思緒回到那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