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明煙認為自己說得很真心,可卻被那對母女瞪了一眼。

洛嫣然也是真的覺得委屈。

質疑她對洛明煙的關心就算了,現在竟然還想造謠她不是侯府的小姐,洛明煙真是好狠毒的心啊!

早知道……就隨便找個人認回來好了!

洛明煙說自己不難過,別說上柱國夫人不相信,就是大長公主等人也是不信的。

“昌平侯夫人當初真的是懷的雙胎嗎,好像是真的沒聽說過啊!又不是皇家,說什麽雙胎不吉利,不都是自己的骨肉嗎?”

“侯府自己調查的結果應該不會出錯吧,如果是真的,怎麽就對兩個女兒的態度差別如此大,還真的不是養在身邊的,連血緣都淡了……”

聽著眾人的竊竊私語,母女倆都是變了臉色。

沈明煙,真是……好狠毒的心腸!

連自己母親的名聲都不要了!

兩人無顏再待下去,隻能灰溜溜走了。

和上柱國夫人一起返回的時候,洛明煙的心情很好,她挽著上柱國夫人的手臂,靠在她的肩上,一臉笑容:“義母,你對我真好。”

上柱國夫人一臉慈愛的笑:“你師父對我有恩,你對我們家也有恩,而且你我是真的有緣,我也挺喜歡你的性子,你既然肯認我做義母,我自然是要好好待你的。”

頓了一下,上柱國夫人便是打趣笑道:“不說別的,就說你兩個哥哥和你大嫂對你的稀罕勁,我也不敢不對你好啊。要是他們知道我不護著你,我回家他們肯定有得鬧了!”

洛明煙抿唇笑了。

上柱國府沒有妾室庶子庶女這些亂七八糟的人,一家人的感情也是真的很好。

在上柱國府不過三天,洛明煙便體會到了前後兩輩子都沒有體會過的親情。

“娘,明煙妹妹!”

馬車還未停穩,洛明煙就聽見馬車外有人在呼喚。

“是二哥。”

洛明煙掀開簾子,一隻修長的手便伸了過來:“明煙妹妹,我扶你下馬車。”

來人一臉和煦的笑,正是上柱國府上的二公子簡釗北,也是洛明煙的義兄。

“明煙妹妹,宴會上的事情,我們都已經聽說了,你等著看吧,昌平侯府很快就要倒黴了!”

他扶了兩人下馬車,而後便開始向洛明煙邀功,還向她眨了眨眼睛,仿佛是在說:明煙妹妹,你交代我的事情都已經辦好了。

洛明煙抿唇笑:“謝謝二哥。”

重活一世,她也是有哥哥護著的人了。

至於侯府那五位哥哥,既然洛嫣然喜歡,那便讓給她好了。

昌平侯府。

母女倆回到府中,洛嫣然的眼淚就沒停過,那哭得傷心的模樣,讓一家人都忍不住心疼,跟著伺候的丫鬟們說了宴會上發生的事情,洛成信直接踹飛了一條椅子。

“這個混賬,她就是故意拿喬,鬧得這樣大想要逼我們全家都親自去接她嗎?”

洛成信的心情本很不好。人沒有接回來,他還被大哥斥責沒有辦好事情,外麵大家又都在私底下議論侯府的私事,害得洛嫣然也天天以淚洗麵。

今天洛明煙又鬧了這麽一番,他更是氣惱不已。

“五哥哥,我還是走吧,說不定我離開侯府,明煙妹妹就回來了……”

洛成信板著臉,心裏想著要不要去上柱國府一趟,強行把洛明煙帶回來,聽洛嫣然又提起要離開的話題,便更是氣憤了。

“胡說,這跟你有什麽關係。她就算是嫉妒,那也不是你的錯。”

昌平侯夫人也是氣得都要咬碎一口銀牙了。

“那個孽障,她就是嫉妒嫣然,想要故意趕走嫣然,我絕不向她妥協!你們幾個也把人全都叫回來,不要再去找她,我倒要看看,在親生父母都尚在的情況下,她能不能一直待在上柱國府!”

洛成義點頭:“娘說得對,她可能是看我們派了那麽多人找她,覺得我們是一定要認回她的她就開始拿喬了,從今天起,我們就不再管她,著急的人肯定就是她了!”

隻是,這一家人都沒想到,他們不僅沒有等到洛明煙著急,反而等到洛成禮從宮中帶回了一個不好的消息。

“什麽,爹爹被調職,而且從明日起再也不能參與朝政了?”

這個消息猶如晴天霹靂,直接劈在侯府一眾人的頭上。

洛嫣然也是傻眼了。

別看昌平侯府聽著權貴,可這是降級世襲的,即便洛成禮如今進了朝堂,可再承爵便是昌平伯了。

如今昌平侯被調去鴻臚寺,還不被允許參與朝政,那昌平侯府手中實權就更少了!最主要的是,這就給了眾人一個訊息,皇上不滿昌平侯府了!

“大哥,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好好的怎麽突然就……”

洛成信很是擔心,他準備來年參加科舉,想在考試時大放異彩,再加上有昌平侯以及洛成禮在,他也定能謀到一個不錯的職位。可現在卻出了這樣的變數。

“有禦史舉報我們家和沈府有暗中來往,恰好這段時間沈家一直在接觸太子殿下那邊的人,皇帝斥責爹爹辜負了他的信任,將爹爹調職去了鴻臚寺,並體恤爹爹身體不好,從明天起不用再早起參與朝政了。”

結黨營私。

這是皇上最痛恨的事情了。

到底是誰,如此痛恨侯府,竟捏造出這樣的理由來!

昌平侯夫人此刻再也沒了貴婦人的端莊,死死扣住洛成禮的手臂:“那……你升遷戶部郎中一事呢?”

洛成禮沉默了瞬間,露出一臉苦笑:“聽皇上的意思,此事暫時作罷了。”

天旋地轉。

周邊的聲音昌平侯夫人都聽不見了。

她癱坐在椅子上喃喃道:“怎麽會這樣,我們和沈家,除了這次要接沈明煙回來的事情,並沒有什麽來往啊……”

難道是沈明煙?

這個念頭在昌平侯夫人腦中一閃而過,但也隻是瞬間,昌平侯夫人便否認了這個想法。

就那樣沒有教養的庶女,肯定是沒有這個能耐的。

洛成禮的麵色也很是嚴峻,他從宮中回來的一路上也一直在想這個問題,可如何也猜不到原因。

“或許,皇上在意的不是我們和沈府如何,而是知道了我們私底下與太子見過麵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