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皇上遇刺,彥王受傷了!”

一聲大叫,場麵頓時就混亂了起來。

皇上遇刺。

彥王受傷。

洛明煙的眼皮又跳了跳。

下意識的,便要抬腳往林子裏麵去,卻被江如意一把拉住了。

“明煙妹妹,現在還不知道什麽情況,你別焦急。有眾位大人在,不會有事的。”

誰知道刺客是什麽情況,明煙妹妹就這樣進去,萬一碰上刺客了怎麽辦。

上柱國夫人此時也找了過來,拉住洛明煙另一隻手,便連忙安慰:“明煙啊,不用焦急,你大哥在裏麵,禦醫也被叫過去了,不會有事的。”

明煙會醫術的事情,可還沒幾個人知道呢。

現在這樣衝進去,萬一看見彥王的傷直接暴露自己會醫術的事情了怎麽辦。

兩人的勸阻與安慰,洛明煙都是聽在耳中。

可是一顆心,還是撲通撲通跳著。

“白芍,你去看看。”

“是。”

白芍也能感受到洛明煙的焦急,一聽到洛明煙的吩咐,便立即應了下來。

約莫是過了一炷香的時間,白芍便回來了。

眾人的視線便都看了過來,有性子急的還快步走了過來。

“白芍姑娘,裏麵什麽情況。”

要知道,裏麵可不止是有皇上和受傷的彥王,還有她們各家的大臣啊。

白芍得了洛明煙的示意後,便回答道:“各位夫人不必焦急,奴婢進去的時候遇到了簡都尉,順嘴問了一句,各位大臣都好好的。有禦林軍和彥衛軍在,都不會有事的。”

“那就好那就好。”

得了這答案,幾位夫人便是放心了。

等眾人散開後,白芍便走到洛明煙身邊輕聲回稟。

“小姐,聽說是有刺客突然行刺皇上,王爺為救皇上受的傷,傷口在左肩,傷到了肩胛骨,但並不致命,禦醫正在診治。奴婢找到南風給了他一些傷藥就先回來了。”

洛明煙點點頭。

即便白芍這般說了,那她便放心了。

不過,為著這次的狩獵,蕭瑋彥跟著彥衛軍可是忙活了好長一段時間,怎麽還有刺客?

洛明煙想了想,前世好像並沒有聽說過這件事情。

就在這時候,皇上身邊的海公公也出來了。

“皇上口諭,本次狩獵到此結束,各位請先回行宮,在未查清楚刺客之前,所有人不得離開行宮。”

隨著這話音落下,一對禦林軍便守在了一眾人身後。

洛明煙掃了一眼,簡釗南並不在其中。

回到行宮後,許是怕洛明煙會多想,江如意和邱木蘭兩人便拉著洛明煙一起窩在房間裏下棋。

知道兩人的一片好心,洛明煙也沒有拒絕,隻不過,她那臭棋簍子,連下三盤都是輸了。

這其中,江如意還打算給她放水的,隻可惜,洛明煙依舊是沒有抓住機會。

江如意和邱木蘭相視一眼,便知道,洛明煙看著是在認真下棋,可心思,卻並不在棋盤上。

“明煙妹妹,你……是不是喜歡上彥王殿下了。”

不然,為何這般擔憂。

“啊?”

洛明煙愣怔了一瞬,隨即笑道:“他怎麽說也是我的未婚夫,若是出事了,我豈不是要跟著倒黴……”

在江如意那澄淨的眸光中,洛明煙的聲音越來越小,她無奈歎息一聲:“如意姐姐,我也不知道,我隻是想著,他不能出事。”

至於喜歡?

洛明煙也說不清楚。

擔憂是有,關心也有。

在麵對他的真心時,她也不是沒有悸動過。

可動心……

反正也就是順其自然。

她沒有去深思過。

“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

江如意輕聲勸說著,心底卻是忍不住犯愁。

看明煙妹妹這情況,顯然是動了情卻不自知。

若是尋常人家,她肯定是不會說什麽的,可那是彥王啊!

即便彥王的腿能治好,可他體內的毒呢?

不是她不相信明煙妹妹,實在是皇家太複雜了。

江如意可還記得,爹娘曾多次叮囑她,一定不能與皇室子弟有牽扯。

可事已至此,她也隻能祈禱,明煙妹妹和彥王殿下能好好的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邊終於傳來了一點聲音,白芍出去打聽了下,回來後便有些激動道:“刺客已經全部抓住了,皇上和王爺他們也都回來了。不過皇上的麵色很不好,似乎動怒了,奴婢暫時也打探不到更多的消息。”

“無事,刺客抓住了便好。”

約莫又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南風便過來了。

“七小姐,王爺讓屬下來傳話,他的傷沒有大礙,七小姐不必擔憂。在刺客沒有審問清楚前,皇上會下令讓眾人都待在行宮,七小姐也不必憂慮,隻正常過自己的便是。”

“好,我知道了。”

南風就在門外,並沒有進來。

彥王受傷,雖說並不致命,可傷在肩胛骨,多有不便,南風也定然是不能離開的。

讓他過來傳話,想來也是怕她擔憂。

江如意和邱木蘭聽見這話,便都是一臉曖昧看向洛明煙。

在南風離開後,江如意便忍不住打趣她。

“都說彥王殿下是煞神,不近女色不講人情,可我看著,殿下對你還是不一樣的。”

洛明煙抿唇:“許是因為我是他未婚妻吧。”

嘴上是這般說著,可心底卻還是有些異樣的。

就如江如意說的。

他對她不一樣。

她也還是能感受到的。

“這哪裏是因為婚約關係的原因啊,那以往,殿下和那人的婚事沒有解除前,我也從未見過,甚至連聽說都是沒有聽說過,殿下對那人有什麽不一般的。”

邱木蘭雖然不愛八卦,此時也是忍不住點頭。

“如意說得對,殿下對你還是不一般的。不然鄒昕彤也不會那般敵視你了。”

提起鄒昕彤,三人便都是覺得無奈。

“也不知道她是怎麽想的,麵上表現自己好像對鍾情愛慕彥王殿下,可那天在青蓮堂,殿慕殿下的樣子。”

都那般害怕嫌棄了,怎麽之後還能做出深情的模樣來。

江如意不屑地撇撇嘴:“我看啊,她和那人都是一丘之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