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眠,第二天桑穆晚是被桑子煜給吵醒的。
“娘親,起來練劍了。”
“娘親,太陽曬屁股了。”
“娘親,煜兒都喊累了,你到底什麽時候才能醒啊。”
黃泉拿著洗漱用品站在一旁,看著他們母子鬥法,桑穆晚等到小家夥累了,這才慢悠悠睜開眼睛,然後故作驚訝的抱住他。
“你怎麽這麽早就醒了?”
“是娘親起晚了。”桑子煜指著外麵的天色說到,“太陽都要曬到娘親屁股了,娘親你快點起來,要不然就趕不及練劍了。”
“好,娘親這就起,你先讓黃泉姐姐帶你去練劍。”
哄走小家夥,桑穆晚一邊穿衣服,一邊回憶昨晚的事情,直到現在她還覺得這一切跟做夢一樣,活了兩世,她還是第一次喜歡一個人,這種感覺,很奇怪也很開心。
桑穆晚磨磨蹭蹭來到院子,小家夥已經練了一套拳法了,桑穆晚見她這套拳法練的有模有樣後,又教了她新的劍法。
等母子兩人吃完早飯,黃泉把準備好的賀禮拿來讓她瞧。
“一尊玉佛,奴婢聽說老夫人喜歡禮佛,送這個,老夫人應該會喜歡。”
這個玉佛確實不錯,好看,看著也貴氣,外祖母也喜歡,不過,“這個東西很貴嗎?”
“不算太貴,差不多一萬兩銀子。”黃泉回答。
“這麽貴?”她所有的私房錢加起來也不過二百兩,黃泉一出手就是一萬兩,攝政王府還真是財大氣粗。
“太貴了,換一個吧,或者換一個便宜的。”
如果高家真的對她不壞好意的話,她現在送這麽貴的東西,豈不是日後要打了水漂?裴寂白的東西也不是大風刮來的,她不想就這麽便宜了旁人。
“是。”
這天,裴寂白一整日沒有回來,桑穆晚帶著小家夥逛街,遊湖,在外麵遊玩了一整日才回家,晚上兩人準備睡覺時,裴寂白終於回來了。
“怎麽又回這邊睡了?”
裴寂白一臉鬱悶的看著桑穆晚。
桑穆晚驚訝的差點摔了手裏的茶杯,“王爺,你和平時那般說話就行,你突然變了一個語氣,我有些不習慣。”
“沒良心。”裴寂白接過茶杯,把茶杯放到桌上,而後把她拉到懷裏,俯身親了親她的額頭,“今日玩的可開心?”
“自然開心。”來到這個世界後,這是宴清歡最開心的一日,身邊有孩子陪著,家裏有人等著,這世上還有比這更幸福的事情嗎?
“王爺今日在忙什麽?”
“還是慕容婉兒的案子,不過今天沒什麽進展。”自從酒六子失蹤後,江東也不見了行蹤,一下子所有的線索都斷了。
“不提案子的事情了,給高老夫人準備的壽禮可準備好了?”上午的事情,裴寂白已經知道了,他雖然很喜歡桑穆晚處處為他考慮,不過,他並不想桑穆晚因為銀錢操心此事。
“準備好了。”桑穆晚把他準備好的禮物拿出來,遞給裴寂白,裴寂白打開看到上麵的內容後,神情頓了好一會,隨後笑出聲。
“你確定明日要送這個給高老夫人?”
“外祖母喜歡禮佛,我送她佛經有何不妥?”這份佛經是他抄了一整日才寫完的,在她看來,禮輕情意重。
而且高家也不差錢,與其送多貴重的東西,不如送一份心意。
“你開心就好。明日本王陪你一塊去。”這一次,裴寂白不是詢問,而是十分肯定的告訴他,桑穆晚聽出她話裏的意思後,笑了。
第二天早上,桑穆晚早早起來收拾,等裴寂白下朝後,他們便坐著馬車去了高家。
下了馬車,準備進門時,居然看到了桑成與桑穆雪,桑穆晚對此驚訝不已。
“你們來這裏做什麽?今日是我外祖母的壽辰,我可不想把她的壽辰變成她的掃墓日,你們還是趕緊走吧”
桑穆晚說完,轉身要走,桑成伸手去抓她,裴寂白搶先一步攔下桑成,“桑大人,她現在是本王的女人。”
“王爺誤會了,下官就是想和她說一句話,就一句。”桑成低頭哈腰,一副討好的架勢。
桑穆晚很不喜歡他這副姿態,拉過裴寂白去了一旁。
“別理他,他特意等在這裏,肯定是有事相求。”
“晚兒,我可是你親爹,而且你剛才也說了,不希望我攪了高家的好事,如果你不答應我的要求,我現在就去找高大人,我豁出去臉麵不要,也要求他幫幫我。”
桑成當著眾人的麵打算撒潑,桑穆晚黑臉,“從前我覺得你這個人厚顏無恥,毫無底線,如今看來,你又添了一項新技能,給人添堵,行,你贏了。”
桑穆晚拽著桑成去了旁邊巷子,一進去巷子,她立刻問到,“你到底想說什麽,現在可以說了。”
“最近西南一帶匪類猖獗,朝廷有意派人過去剿匪。”
“你想去剿匪?”桑穆晚覺得桑成一定是出門沒照鏡子,“一來,你不是大理寺,刑部之人,二來,你從未做過此事,王爺為什麽要派你去?”
“你一個文弱書生,跑去剿匪?若是你有個三長兩短,桑家那一大家子怎麽辦?”
“桑成,你都這把歲數了,怎麽還看不清楚自己有幾斤幾兩。”桑穆晚懶得和她廢話,轉身要走,桑成又攔住她,“你說你,馬上就要做攝政王妃了,你爹我若是一直不升官,你豈不是讓人笑話?”
桑穆晚黑臉,“你這麽做,就是為了升官?”見他點頭後,桑穆晚氣的聲音都比剛才大了不少,“你與西南百姓有什麽仇?要這麽霍霍他們?”
“桑成,從前我雖然不喜你為人,可你在高家的事情上,我對你還是有幾分佩服的,可是我沒想到,你這份骨氣隻針對高家。”
“我現在都有些好奇了,高家到底與你說了什麽,讓你這麽多年,這麽渴望升遷,卻從未找過他們。”
“現在我和王爺還沒成親,你就這般著急的想通過她的關係往上爬,如果我們成親了,你是不是還要讓他把自己的官職給了你,讓你好得意幾日?”
“桑穆晚,我可是你親爹,有你這麽和親爹說話的嗎?”桑成見旁邊有人經過,怕有人聽見,扯著桑穆晚往裏躲了躲,“你怎麽和你那個不識趣的娘一樣,算了,不指望你了。”
桑成說完,氣衝衝離開。
桑穆晚看著他的背影,總覺得這件事情不會就這麽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