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庭廣眾之下拉拉扯扯,成何體統。”風無情目光落在隱月和淩夜十指相扣的手上,臉色鐵青。

往左看了看,又往右看了看,隱月哼笑一聲,將淩夜的手拉得更緊了。

“我們自由戀愛,又不是**,需要看誰眼光嗎?”隱月想,得虧自己和淩夜翅膀夠硬,風無情折不斷,不然現在風無情第一句話便是要棒打鴛鴦,強行拆散他們。

知道給隱月這個強脾氣說不通,風無情看向了淩夜說道:

“淩夜是吧,以前聽熠日提起過你,的確一表人才,可你知道隱月選擇需要什麽樣的人支撐她在中土帝國站穩腳跟嗎?”

嫌惡的皺了皺眉,隱月被風無情一副為她著想的模樣惡心到了,要不是自己是實際經曆人,她都要相信風無情是真心愛護她關心她了。

“我會對殿下一心一意,還請大領主放心。”麵對風無情淩厲的眼神,淩夜不卑不亢答道和隱月一起入座。

眉頭緊皺,風無情還想開口說什麽,隱月打斷了他。

“大領主有什麽事請盡快說,我的時間很寶貴的。”不想再與風無情多待一會兒,隱月開始趕人了,換作是任何人都想象不到風無情和自己女兒竟是如此相處的。

感受到淩夜捏了捏自己的手,隱月撇撇嘴,知道他是在提醒她不要惹惱風無情,但她並不在意風無情對自己的看法。

“昨夜我夢見了你母親,她在夢裏問我你過的怎麽樣?咳咳~”風無情目光定格在隱月的臉上,是在回憶著什麽。

耳畔是風無情劇烈的咳嗽,隱月就靜靜的看著他咳嗽得麵紅耳赤,也沒想過去給他拍拍背。

現在風無情的生活就是隱月想看到的,青少年時期她就期待以後風無情癱瘓了,她推著他的輪椅一邊細數他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最後把他從輪椅上倒在地上,看著他在地上陰暗扭曲爬行。

“怎麽?我母親沒給你幾個耳光,讓你反省反省以前是怎麽對我的。”托著腮,隱月笑得如同春曉之花,可話卻令風無情心寒。

風無情被自己氣走後,隱月心情更好了,但轉念一想又沉下了臉。

“不對,我把他氣死了,詡瞳就能名正言順當大領主了,不劃算。”雖然氣得風無情要吐血很解氣,可是她更不想中土帝國真的落入詡瞳的控製中。

給隱月舀了一碗湯,淩夜笑道:“殿下先吃飯,這些都是無關緊張的事。”

對啊,的確都是些小事,不能影響她美好的心情。

路經領主聖殿,隱月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想要進去,但門口的祭司卻攔住了她。

“指揮官大人,沒有大領主許可,不能出入聖殿。”

自然是知道的,隱月隻是試試罷了,祭司一攔她,她就退了出來準備離開。

沒走幾步,隱月聽見了開門的聲音,再回頭看,隻見大祭司站在高台之上,靜靜注視著她,四目相對間傳來了大祭司的嗓音:“殿下,請進。”

有一絲錯愕感,隱月從來都沒想到自己會受到大祭司邀請進入領主聖殿,這可能能夠載入史冊的事件。

踏入領主聖殿,身後的沉重布滿花紋的大門就自動合上了,隱月跟在大祭司身後,加快了腳步,能夠和大祭司並排前行。

感受自己和大祭司是肩並肩,隱月瞥了一眼大祭司帶著鬥篷的腦袋和肩膀,隱月猜測這一任大祭司是一名女性,越發想看清楚大祭司的長相,即便大祭司全身上下都用繃帶纏著。

感覺到隱月與自己平行而走,大祭司也加快了速度要和隱月拉開一米的距離,隱月也暗自和大祭司較勁,走的快要飛起來。

幾乎沒有遇見過隱月這樣特立獨行的人,大祭司波瀾不驚的眼眸泛起一絲漣漪,停下了腳步,而隱月立馬走到了大祭司的前麵,刹住了腳,回頭看向大祭司。

微微勾了勾唇,大祭司將頭上的鬥篷取下,露出了自己蒙上繃帶的頭,一雙眼眸含著笑意。

莫非大祭司會讀心術?隱月仔細打量著大祭司的腦袋大小,感覺大祭司是女子又覺得這或許也是長相清秀一些的少年。

“你有沒有問神靈我和詡瞳誰活的久一點啊。”既然是大祭司主動邀請自己,隱月也不客氣,這對自己來說的人生大事。

如果她比詡瞳早死,她就要更囂張,不枉此生,如果她比詡瞳活得久,那她要橫著走,這中土帝國都沒幾個能壓製她的人了。

“神靈告訴我,殿下的命運與熠日殿下相似。”大祭司幽幽開口。

指尖都有點顫抖,隱月頓時感覺自己熱血沸騰,說她和熠日哥哥像,那就是對她最大的誇獎了,可隱月此時完全沒想到還有另一層深意。

“你說的哈,可不能騙我,我想大祭司也不會開玩笑騙人的。”隱月現在就似吃了蜜一般,心裏美滋滋的。

沒想到今天破天荒被大祭司邀請,還得到這樣的評價,隱月喜笑顏開,順著還和大祭司聊了下去。

“你每天會不會很無聊啊,其實是我很好奇你每天都會幹什麽,一大早睡起來就去神靈金身那膜拜嗎?”

大祭司淡淡一笑,手輕輕一覆,大祭司手邊含苞待放的花骨朵頓時怒放。

隱月伸手撫了撫手邊的鮮花,鼻息間都是淡淡的花香,視線往遠處一移,遠處的櫻花林,櫻花如同正在燃燒的火焰開得轟轟烈烈,美不勝收。

“你用了異瞳嗎?”負著手走進了櫻花林,眼眸中映出灼灼櫻花,隱月回頭看向走在自己身後的大祭司,雖然沒有得到回答,但隱月感覺很奇異,大祭司不僅願意和她閑聊,竟然還向她展示了這樣神奇的能力。

似想到了什麽,隱月眼珠子一轉,笑道:“你如果不是大祭司,就憑這個能力絕對能討女孩子歡心。”

手心一握,原本盛放的花都回歸了原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