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人走了過去,隱月撩了撩耳畔的碎發,星辰一般閃耀的眸子一轉,笑著對風巧姬陰陽怪氣道:

“第四帝國派人來訪,若是見某人濫用私刑,傳出去了你可嫁不出去咯。”

妖豔的臉上浮現出戲謔,風巧姬慢慢走到了顏朔妁身前,嘲笑道:

“怎麽?你還念著舊情,連背叛者的死活你都要管,隱月你還真是管天管地,還敢管到我的頭上來,放肆!”

原本神誌不清的紅香一聽見隱月熟悉的聲音便略微清醒了些。

紅香沒想到自己會撞上隱月,還是自己這樣要死不活樣子的時候,紅香眼底閃現一層驚慌失措,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不讓隱月見到她這副鬼樣子。

“同是殿下哪來放肆一說,還是你自覺高我一等。”隱月高高揚起了手。

曾經被隱月扇過耳光的風巧姬以為她又要動手,警鈴大作,大叫一聲“怎麽,你還想動手不成!”

風巧姬往後連連倒退,若不是侍女扶住,早就身形不穩跌坐在地上。

手一轉往自己頭上一放頭發,隱月捂著嘴裝作驚訝的樣子,見風巧姬被嚇得踉踉蹌蹌差點摔倒,秋水般的眸子染上笑意,隱月含笑說道:

“怕什麽呀,我就是摸摸自己頭發而已,你怎麽還跟小孩子一樣走路不穩啊,像個胖玩偶一樣,難道是最近吃胖了許多,身材走樣了?”

知道風巧姬最在意自己的身材體重,隱月專挑這個點攻擊,她還記得兩年前就是因有名貴族少女誇獎風巧姬時說她圓潤如玉,風巧姬便以為在說她胖,惱怒的將人推入湖中。

那時隱月從十三歲,對於風巧姬的暴躁已經很是了解,並且風巧姬越是暴躁,隱月更不會慣著她,就連詡瞳這樣陰戾之人,她都敢動手,何況是紙老虎風巧姬。

“盡會逞口舌之快,你、、、、、、”風巧姬被氣的臉都紅了起來,話沒說一半便見隱月打開了異瞳,眸光如火,熱烈且又極度危險,令人心顫。

隱月瞧出了風巧姬臉上的恐懼,她微微勾唇一笑,猶如爛漫開著的紅山茶,動人心魄。

但她的聲線卻冰冷入骨,“我不僅口頭功夫厲害,我還六親不認,你想試試嗎?”

熾熱的火焰在手心燃燒跳動,火星四濺,見風巧姬已經被嚇得不敢說話,隱月雙手合十一拍,火焰消失殆盡,她的眸子也恢複先前的漆黑。

“別動不動就發脾氣,你已經夠醜了,再醜一點就是恐怖片了,嚇人的嘞。”離開時隱月輕飄飄留下一句話。

風巧姬死死盯著隱月的背影,兩隻手直顫,恨不得現在就衝過去將隱月抽筋拔骨,打入地獄,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她和隱月依舊過了小時候小女生吵鬧互扯頭花的年紀,就算是小時候的隱月身上就有這一股讓她害怕的狠勁。

粗暴推開了身邊的侍女,風巧姬半天才喊出話來,嗓音尖利極其刺耳,“都給我滾!你們這群沒用的東西,都給我去死啊。”

風巧姬不得不承認,她剛才怕了,她知道隱月敢殺人,即便還未成年便殺過不少人和怪物,是外界名聲大噪的人物。

反觀自己,自從出生便一直都待在第一區,她從未親眼見過怪物醜陋惡心的模樣,更別提與其對戰。

有過隱月和詡瞳不要命的一戰,自己哥哥還落了下風,至今額頭上還有著長長的疤痕,風巧姬知道隱月瘋起來,殺了她也是有可能的。

羨慕和嫉妒兩個詞語風巧姬已經說厭了,風巧姬無時無刻不在恨自己為什麽沒有繼承到父親的異瞳,而是繼承了母親的異瞳。

倘若她繼承到了父親風氏一族的異瞳,那她也有機會和詡瞳一起並肩作戰,像隱月一樣說話有底氣,而不是像隻金絲雀被關在這黃金囚牢之中。

更何況,更何況,隱月還說她醜。風巧姬知道自己的相貌比不上隱月,但被她這樣貶低,她實在氣不打一出來。

憤怒使她嬌美的臉蛋扭曲在一起,顯得有幾分猙獰,風巧姬狠狠的剜了一眼已經暈倒在一旁的紅香,心裏盤算著要用紅香去刺激刺激隱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