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於季星辰的氣急敗壞，厲戰霆十分淡定。
他上身穿著純白的襯衫，下身剪裁優質的西裝褲，目光輕飄飄地投向少女。
“天氣幹燥，上火了？”
他那不溫不火的語氣，將少女最後一點理智給點燃了。
“厲戰霆，真想不到啊。你居然是這種人！你……你不要臉！”少女咬牙切齒道。
“怎麽了，你倒是說說。”他語氣溫柔，卻像是鋒利的刀刃上拂過一根羽毛。
少女臉色越脹越紅，最後眼中含著水霧，有氣又發不出，氣的牙癢癢。
“是啊，少奶奶，您是不是有什麽事誤會了？說出來，少爺也好解釋啊。”李媽焦急道。
看少爺今早的狀態，昨晚兩人應該相安無事。
這怎麽一轉眼，少奶奶就上了這麽大的火氣？
“乖，說出來。”厲戰霆皮笑肉不笑，盯著少女說道。
季星辰一肚子窩囊氣，“我昨晚入睡的時候，不是穿的身上這件睡衣！”
李媽頓時石化了，這……這說明少爺昨天替少奶奶換衣服了？
李媽老臉一紅，借口要煲湯，轉身就閃進了廚房。
“所以？”厲戰霆表情絲毫不變。
“你還好意思所以？你趁我睡著，給我換了衣服！你是變態嗎？還有……我嘴唇怎麽腫了？”
她惱怒地說出口，臉上卻已然緋紅一片。
廚房裏，李媽和幾個女傭擠在門縫後，集體吸氣。
天啊，一早上就來這麽勁爆的嗎？
“你怎麽不說話？在事實麵前終於理虧了是不是？看著衣冠楚楚的，其實道貌岸然，做出這種事，我都替你臊得慌。”她喋喋不休地質問。
“說完了？”男人好整以暇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哼。我倒要看看你怎麽解釋。”她雙手抱臂，將腦袋偏向一邊。
“季星辰，你是不是對你自己的睡眠情況一無所知？”厲戰霆冷哼出聲。
“我睡眠狀況好得很，沒別的毛病，你少編排我。”
“是麽？踢被子，一晚上踢上百回。半夜磨牙，一磨就是一整夜。”
少女臉上一陣紅，這兩個缺點，她結婚前好像聽媽媽說過，是有這麽個情況。
所以她嘴唇紅腫，分明就是自己磨牙不小心咬的？
“那衣服總不是……”
“你還夢遊，夢遊的人會做出什麽出格的事，就不用我提醒了？”
“夢遊？你說我夢遊？”少女覺得離了個大譜，“你有什麽證據？”
厲戰霆伸了伸手臂，隻見男人結實的右手臂上出現了一個帶血的牙印，深可見骨。
過了一夜，上麵的傷口大部分已經結痂，少數地方還有些血肉模糊。
那深深的牙印，旁邊分明還有一個尖尖的虎牙印，正好和她的牙齒不謀而合。
“這算不算證據……”他話音未落，卻聽到少女發出驚呼。
“啊！厲戰霆，你的傷口！”她攸地衝過去，蹲在他的麵前，不由分說拿起他的手臂。
如星如炬的視線落在少女擔心的神色上，她驚愕地端詳著他的傷口，死死地咬住了下唇，眼中隱隱地流露出心疼和不舍，以及濃濃的愧疚。
“這真是我夢遊咬的？”受傷的是他，她倒是委屈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