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紀一鳴搬出了理由,但是餘容腦門上還是寫著不相信三個字。
即便這樣,他還是積極思考著問題,想給紀少一個滿意的回答。
這個問題他很有發言權。
想到之前紀雯總是突然不跟他說話,憑借著他自身的經驗,他語氣篤定地回答:“那一定是做了很讓她生氣的事情。”
生氣?
紀一鳴條件反射地搖頭,心想他都救了她,時歡沒資格生氣。
突然,他又問:“如果一個女人突然在你麵前哭泣,怎麽回事?”
餘容一愣,忍不住多嘴問道:“紀少,是……你把少夫人弄哭了嗎?”
被說中了,紀一鳴的表情頓變,拒不承認:“沒有。”話鋒一轉,“是我在問你,還是你問我?”
感覺後腦勺傳來一陣寒意,餘容連忙搖頭,將話題拉回到了問題本身。
“肯定是對方說了讓她很傷心的事情或者犯了很嚴重的錯誤。”
他對答如流,想著紀一鳴平常很少跟女人接觸,在這方麵的經驗幾乎為零。
聽到這句話,紀一鳴皺起了眉頭。
“紀少,你朋友還需要知道惹女人哭泣了,應該怎麽做嗎?”餘容又好心地問了句,心想他真是個熱心腸。
紀一鳴隨即反應過來,意識到今天問得有點多,冷聲回應:“不需要,我對這些不感興趣。”
餘容識趣地沒作聲。
車廂內陷入安靜。
看著餘容專注開著車,紀一鳴眉心微蹙,裝作不經意間提起:“你要是想說,也無妨。”
餘容錯愕,稍微醞釀思緒,他說出了一些方法。雖然他也不太懂,但是在紀雯那裏,多多少少積累了一丁點經驗。
聽著這些方法,紀一鳴若有所思。
又是深夜。
紀一鳴從書房出來,瞧見時歡正坐在鏡子前,朝著臉上塗塗抹抹,視線不曾落在他身上。
他隨即靠在**,示意要睡覺。
這句話相當於提醒時歡要關燈了。
時歡不禁加快了速度,拍了拍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躺在了**,心想絕對不能給他添麻煩。
紀一鳴錯愕,方才時歡如同一陣風般飄了過來。
他雖然示意睡覺,但倒也不必這麽趕。
各自躺在床的一邊,中間放著抱枕,隔著很長的距離。
時歡背對著紀一鳴側躺著,滿腦子想得都是紀雯今天跟她說得那些奇怪的話,到底是誰在她背後嚼舌根了呢?
想來想去,她眼前不禁浮現出了那張熟悉的臉。
突然,肚子不爭氣地叫了起來。
她揉了揉肚子,最近食量可謂是隻增不減。
就在她準備熬過去時,燈突然打開,紀一鳴從**起身,聲音與此同時傳來:“我餓了,去煮麵,要給你煮一碗?”
聽到紀一鳴的話,時歡詫異,還以為聽錯了。
沒聽到回應,紀一鳴徑直往外走去,難道美食都**不了她?
剛走到門口,身後傳來時歡的聲音:“給我煮一碗,對了,是一大碗。”
紀一鳴嘴角微不可查地一勾,趁著黑夜,來到廚房。
隻有在這時出行,才不會輕易被人察覺。
想了想,時歡也迅速來到了廚房,還未走近,就看見紀一鳴修長的背影。
隻見他在捯飭著什麽。
時歡怔在原地,有那麽一瞬,她真的覺得他們是在好好過日子,廚房也顯得有煙火味。
但是轉念想到他們之間的現狀,深知沒有感情的婚姻是維持不了多久的。
來到紀一鳴身邊,見男人動作輕車熟路,時歡心情漸好,打趣道:“想不到啊,你還會做飯?”
她覺得,像紀一鳴這種人,從小養尊處優慣了,根本不用親自下廚,又何來會做飯這一之說?
“你不要懷疑我的生活技能。”
紀一鳴眉毛輕佻。
就在時歡滿心期待等待時,突然遠處傳來一陣瑣碎的動靜,她麵色擔憂,要是被人發現可就不好了。
她自己倒是無所謂,要是被人突然看到植物人突然站起來,這大晚上,豈不是要將魂丟掉?
猝不及防之間,廚房燈快速關閉,時歡瞬間被帶到了角落,感到頭暈目眩,就在頭部快要碰到牆時,後腦勺突然多了一雙手,抵在了她的後腦勺跟牆壁中間。
等反應過來,才知道是紀一鳴的手。
隻見紀一鳴就站在她跟前,一隻手抵著牆壁,另一隻手摟住了她的細腰,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在咫尺。
“我……”
就在時歡準備出聲時,瞧見男人做了不要說話的手勢。
她識相噤聲。
遠處又傳來一陣瑣碎的動靜。
時歡有些緊張,手心略微出汗,不知道是因為紀一鳴靠得太近還是因為外麵傳來的聲音。
兩人就這樣在原地保持姿勢不動。
時歡也不敢抬眸,好似隻要抬眸,嘴唇就會觸碰到男人的下巴。
好在那陣動靜越來越遠,直至消失不見,兩人才鬆了口氣,幸虧沒被發現。
撞見了時歡那雙清澈如水的眼眸,紀一鳴這才反應兩人的動作曖昧,鬆開了摟住她腰肢的手,將燈重新打開。
兩人眼神又是不經意間對視,相對無言。
克製住異樣的情緒,時歡岔開話題:“水開了。”
兩人的注意力隨即轉移,紀一鳴繼續下麵,時歡幹巴巴地在一旁等待著,不一會兒,兩碗麵終於下好了。
香味撲鼻。
時歡感覺肚子叫喚得更厲害了。
她迅速拿過大碗麵,說:“你不是說肚子餓了,快點吃吧。”
紀一鳴看著剩餘的一碗麵,若有所思,事實上,他並不太餓。
剛準備開吃,身後又傳來了一陣動靜,緊接著,傳來紀雯的聲音:“大半夜的,你在裏麵幹什麽?”
時歡驚愕,緊張地看了看紀一鳴的方向,生怕他被發現。
然而紀一鳴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地躲到了角落處,這速度,讓時歡驚詫不已。
沒等到回應,紀雯皺眉,竟敢無視她的話,她雙手抱胸,問:“我問你話呢?你偏頭在看什麽?”
瞧見紀雯覺得奇怪,要走進廚房時,時歡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上。
紀一鳴的臉色也是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