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你什麽事情?你想阻止我們追債?”

大塊頭還以為她偏袒查路源,想阻攔他們去找查路源。

“不是的,你們誤會了。”時歡擺擺手。

緊接著,幾人便看到了她打開包,往裏掏了掏,竟然掏出了一遝錢,遞到他們跟前。

這些人看傻眼了。

“你們等會動手打他一定很辛苦,這是給你們的辛苦費,他就在前麵那家茶館裏,你們快去,給老娘往死裏打!”

大塊頭:“……”

雖然這是平生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但是有了錢,他們更有動力了。

時歡站在角落處,看著他們氣勢洶洶地往茶館方向走去,緊接著看到查路源落荒而逃的樣子,但還是被那些人逮到,痛打了一頓。

他痛得嗷嗷直叫。

時美站在一旁,躲得遠遠的的,隻能幹著急。

真是一出精彩的戲!時歡看得津津有味,尤其看到查路源被打得跪倒在地,不禁想要拍手叫好。

還未反應過來時,感到一陣拉力,身體失衡,她被帶到一條巷道,驚魂未定時,映入眼簾的是一位戴麵具的男人。

“你是誰?”

時歡警惕出聲。

“我是誰並不重要,你背著我找別的男人,我小看你了。”

男人的聲音帶著幾分威懾力,讓人聽了都忍不住顫抖。

隱約感到他的話不對勁,再加上他的身形倒是跟某人很像,時歡試探性出聲:“紀一鳴?”

男人輕笑幾聲。

見他不承認,時歡急了,簡直太像了,她趁其不注意,直接用力扯開了男人的麵具,果真看見了那張冷峻的臉龐。

“真的是你!”

紀一鳴臉色一僵,但隨即恢複過來,本來也不打算瞞著她,不過被女人這麽快識破,出乎他的意料。

“你該不會是怕被別人發現,所以戴著麵具?”

紀一鳴沒正麵反駁她的話,倒是掐住了她的脖子,聲音暗啞:“怕被別人發現,私自來見野男人?”

敢情是她來赴約被紀一鳴撞見,導致他誤會。

沒想到他不喜歡自己,還這麽在乎名聲,時歡掙紮:“你放心好了,我暫時是你的妻子,不會做背叛你的事情,剛剛不過是在看一出揍渣男的好戲。”

紀一鳴若有所思。

“快……鬆手。”時歡用力喘著氣。

在她快要喘不過氣時,紀一鳴這才鬆開了掐她脖子的手,時歡止不住喘著粗氣,這個危險的男人,她要少招惹!

免得給自己帶來麻煩。

她希望盡快離婚,卷錢走人。

注意到了停在一旁的車,時歡小心翼翼詢問:“是要回去嗎?順便捎我一程。”

誰知紀一鳴隻是冷冷瞥他一眼,兀自坐上車。

見他沒回答,要不垂死掙紮一下?時歡正準備打開另一邊車門,手還沒來得及扶上車把,下一秒,車呼嘯而去。

徒留給她的隻有尾氣。

她吃癟。

車上。

紀一鳴摘下麵具,神色複雜地看向窗外,這次出來辦事,卻沒想到竟然碰見了時歡。

開車的是他的特助餘容。

看到方才情形,他擔憂出聲:“紀少,這麽快就在少夫人跟前暴露了身份,我擔心她會說出去。”

紀一鳴微眯雙眸,婚禮當晚發生的事情確實不在他的預料之中。

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他帶有磁性的聲音在整個車廂幽幽響起:“她不會說出去。”

餘容詫異:“紀少,你怎麽會這麽確定?”

紀一鳴抿唇不語,或許是直覺。

夜如潑墨。

時歡收拾起了沙發,這裏算是她過渡期的窩了,還好她睡得還算舒服,不然真過不下去。

瞧了一眼躺在**偽裝的男人,時歡眼神充滿了鄙夷,正準備在沙發上躺下,突然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緊接著陸盼蘭推門而入。

“一鳴今天情況怎麽樣?”

“挺好的,婆婆。”

時歡帶著笑意回答,餘光忿忿地瞪了**的男人,確實挺好的,今天還有閑情出去逛。

詢問了幾句,陸盼蘭注意到了沙發上的被子,目光一緊,詫異出聲:“你跟一鳴分床睡?”

為了防止陸盼蘭多想,時歡趕緊解釋道:“婆婆,我是怕打擾到一鳴,所以就在沙發上睡覺。”

“你們是夫妻,怎麽能分床睡?”

時歡驚詫得說不出話來。

隻見陸盼蘭將她的被子挪到**,說:“今晚你就在**睡。”

時歡汗顏,卻隻得敷衍地應了聲。

“要是你跟一鳴有個孩子就好了,一鳴也能留個後。”陸盼蘭目光複雜,想著要是她跟一鳴有了孩子,身上流著一鳴的血脈,她也好有個念想,將來孩子也會受到老爺子的器重。

時歡猶如聽到了驚天雷句,婆婆腦子裏在想什麽?指望一個植物人生孩子?

癡心妄想!

即便這樣,她並沒將內心想法說出來,幹笑應答。

沒想到更棘手的事來了,陸盼蘭非要看她躺在**才肯離開。時歡嘴角的笑意都快要僵滯了,整理好被子,乖乖躺在了床另一半的位置,紀一鳴的身旁。

“這樣才好,哪有夫妻之間分床睡的道理。”

話落,陸盼蘭放心離開。

離開房間時,還體貼地給他們關上燈,整個房間霎時陷入黑暗。

時歡躺在**,情緒微妙,這還是她頭一次跟一個男人睡在一張**。空氣沉寂,隻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你還要在我**躺多久?”

暗夜中,一道冷冽的聲音劃破寧靜。

側眸,紀一鳴那雙漆黑的瞳仁在黑夜中燦若星辰,有那麽一瞬,時歡不禁看得入神。

須臾,紀一鳴打斷了她的思緒。

“是你自己滾還是我趕你下床?”

“行行行,我把你的寶貝床還給你,”時歡從**撲騰起身,嘟囔道,“你以為我想跟你睡在一張**?還不是因為你媽媽命令的。”

紀一鳴沒聽她廢話。

他最不喜歡有人占他的床。

不敢惹怒紀一鳴,知道沒好果子吃,時歡將怨氣咽了回去,重回她的沙發窩。

翌日。

得知查路源被打得鼻青臉腫進了醫院,時歡笑得快要喘不過氣來。

既然發生了這麽值得慶祝的事情,她定是要去湊熱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