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淑妃見他逃避自己,便歎了一口氣,欲言又止道:“燁兒……”

蘇子燁三兩下吃完了,便迅速道:“母妃,我已落下了幾日的功課,這便去尚書房認認真真地補回來,您無事便來打攪兒臣。”

他雖然這麽說,但夏淑妃知道,他大約是要出宮去找那個婚前失貞於自己兒子的女人。

——

沈府。

黑夜中,宋清嫵聽著蘇子燁訴說著自己這幾日被關著,心裏心疼至極。

兩人抱著溫存了許久,蘇子燁便又迫不及待將她抱到**了。

宋清嫵體內也逐漸火熱得厲害,任由他將身上的衣衫褪去,雙臂勾在他的脖頸處,低聲呻吟著。

蘇子燁似乎有意折磨她,便惡意讓她叫出聲來。

宋清嫵好幾次控製不住,聲音尖銳又綿長。

“子燁哥哥……”她急不可耐地掐著他的胳膊,聲音嫵媚妖嬈。

“噓。”蘇子燁輕點住她的朱唇,附在她耳邊,惡笑道:“清嫵可動靜小些吧,別讓整個沈府都知道,你與我在此做這等快活風流之事,到時整個京城都會知道,沈家的表姑娘是個浪**的女子。”

這話激得宋清嫵的身子顫抖不已,咬著下唇懇求:“那你可否輕些?”

“輕不了,怎麽辦?”他眯著眼睛,將手邊的乳白肚兜撿回來,塞進她嘴裏。

宋清嫵不受控製地發出了嗚嗚兩聲,迷離的眼神中透露著幾分不解。

蘇子燁揚了揚下巴,命令她起身自己坐上來。

二人共度了一夜春宵,連天何時亮的都不知道。

翌日,紅袖端著洗臉水進來時,宋清嫵還渾身**地躺在床榻之上,身上各處都遍布著曖昧的青痕。

地上都是她的衣物,沾染了不少東西,空氣中還彌漫著香爐中的香料味,夾雜著怪異刺鼻的味道。

想是雋王離開不久。

紅袖歎了一口氣,這樣的場麵即便已經見過無數次了,她依舊覺得衝擊力有些大。

她彎腰將髒汙的衣裙撿起來,放到洗衣盆中,上前將宋清嫵口中的肚兜拿走,這才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小姐可曾認識奴婢?”

聽到她的聲音,宋清嫵才顫了顫身子,理智緩緩回籠。

許久,她才沙啞著開口:“可是天亮了?”

紅袖點了點頭,道一聲“是”,便又去準備了沐浴的水。

她伺候著宋清嫵在浴桶中沐浴,猶豫了許久,終於還是決定出聲:“小姐,您下次還是顧忌著些吧,這裏是沈府,眼睛太多了,若是被別人知道,可怎麽是好?”

宋清嫵正心安理得地閉上眼睛享受她的伺候,此刻聽到這番話,頓時睜開了眼。

“你是缺男人了,見不得本小姐快活?”

紅袖抿了抿唇,知道自己這是又惹她不快了,便解釋道:“小姐,奴婢不是這個意思。”

宋清嫵的性格陰晴不定,能在她身邊伺候如此之久,紅袖自己都佩服自己能堅持到現在。

“那你是什麽意思?”宋清嫵的聲音逐漸冷了,仿佛她不給自己一個理由,宋清嫵便誓不罷休。

“您下個月就會進王府了,到時您與王爺如何恩愛都無傷大雅,可如今您還在沈府……”

見宋清嫵的眼神越來越陰沉,紅袖連忙補救道:“奴婢的意思是,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奴婢擔心,若是王爺頻繁出入沈府,被有心之人看見了,恐怕會猜測。”

“猜測什麽?”宋清嫵的臉色好了幾分,神情卻淡淡:“猜測我與王爺無媒苟合嗎?”

紅袖不敢說話,即使她心中是這樣想的。

且小姐說的,就是實話。

見她臉上的表情豐富多彩,宋清嫵輕笑一聲,“若那日不是沈雲枝故意算計,今日該神誌不清的人是她。”

宋清嫵不得不承認,自己太過著急了。

這幾次她和蘇子燁確實鬧得過了,但不可否認的是,她太過心慌了,以至於手忙腳亂,腦子裏原有的邏輯,都在一點一點地脫離自己的掌控。

想起這些,她不由得把這些事加注在沈雲枝身上,若不是沈雲枝不肯配合,那日的計劃怎會被打斷,她又怎會變得如今天這般被動?

紅袖的心裏在打鼓,不知宋清嫵的心中在想什麽,隻得小心翼翼地試探:“小姐可要穿衣了?待會兒夫人便差人過來叫了。”

“姑姑又想幹什麽?”宋清嫵不耐煩道,“就因為我住在沈家,吃沈家的,便要給她宋嫻當牛做馬,隨叫隨到嗎?她怎不將沈雲枝狗一般這樣使喚?”

她的聲音陡然增大,讓紅袖不得不趕緊壓低聲音:“昨日夫人說要帶您去挑些首飾衣裳做嫁妝,您忘了嗎?”

宋清嫵愣了一下,片刻後,抿唇道:“為何不早提醒我?給我拿衣裳來。”

換上衣裳後,宋嫻身邊的嬤嬤便過來了,讓宋清嫵一同過去用早膳,之後便再一同外出。

宋清嫵點了點頭,跟在嬤嬤後麵,腳步虛浮又淩亂。

紅袖知道宋清嫵是折騰得太狠,身子不適,便暗暗用力扶住她,擔心她一不小心摔了。

宋清嫵麵上麵不改色,卻暗暗抓緊了紅袖的手,每走一步,她都覺得腿軟得異常,恨不得下一步便摔了下去。

一連幾次她都差點摔了,她隻得暗中咬牙,將身體的大半支點放在紅袖身上。

她到膳廳時,宋嫻、沈雲枝和沈雲禮夫婦已經到了,除了去上早朝的沈青山,便隻有宋清嫵沒到。

“姑姑,清嫵來晚了。”她曲膝行禮,卻差點沒站穩,幸好紅袖及時扶住。

“這是怎麽了?”見宋清嫵差點摔了,宋嫻臉上多了幾分慌張。

“無事!”宋清嫵急急道,生怕宋嫻發現什麽端倪。

說出口後,她才意識到,自己的反應有些過激,於是連忙擠出一絲勉強的笑:“想是昨日在菩薩麵前祈福,求菩薩保佑全家平安,跪得久了,膝蓋便軟了。”

宋清嫵的房中有一菩薩神像,進沈府後,她便一直帶著,有事沒事便祭拜或祈福。

這樣的解釋,再合理不過,宋嫻也沒有懷疑,叮囑她道:“還是要注意一下身子,隻要心誠,菩薩會保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