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榮輕輕咳嗽了一聲,示意他不要在這裏說這種話。
她低聲道:“回去再說。”
蕭懷燼攬緊她,他低聲道:“榮兒,本王要實際行動。”
言外之意,他不想要榮兒的口嗨。
“知道了。”她臉都燒起來了,隻能從他懷裏掙脫開來。
這個時候,還在忙正事呢,他倒好,一有空隙就跟她交流男女之事。
此刻,地上的那對母女肝腸寸斷。
蕭懷燼冷漠的瞥了一眼,他寒聲道:“還不拖下去,汙了本王的眼!”
他冷袖一拂,看向周遭圍觀之人。
路人們大驚失色,忙就前仆後繼的跑了。
“快走快走!”
誰敢看熱鬧啊!
衛氏與楚芸淑就被扔在了不遠處的大街上,她們就如同過街老鼠一樣,任人唾棄。
楚芸淑撕心裂肺叫喊,“啊!!!——”
那個賤人!
此生與她不共戴天!
總有一日,一定要殺死那個賤人!
看熱鬧的人跑了後,富賈也跟著趕緊跑了,也不管衛氏和自己的親生女兒淪落成什麽樣,自己的小命要緊。
攝政王都如此對待她們了,自己要是接濟她們,豈不是死路一條!
楚铖一把拉過父親,將暈倒的父親帶回府去,“攝政王,末將請命想先帶父親回府。還望攝政王能來府上小坐一會。”
蕭懷燼淡淡道:“楚大將軍,本王會來的。”
他掃了眼楚炳,說道:“至於楚尚書,還是要多調養身子。”
他冷嗤一聲。
裝氣暈過去,這一招還真行。
隻怕是覺得自己老臉擱不住,才以這種法子來逃避。騙得過別人,卻逃不過他的一雙眼。
楚铖點頭,道:“末將多謝攝政王!”
蕭懷燼朝著楚昭榮伸過手去,他低聲道:“榮兒,帶本王回你府上去。”
他唇角微勾,直接忽視了她另外兩個哥哥。
楚昭榮笑眯眯的把手遞給她,嬌小的依偎在男人龐大的身軀旁,她低聲道:“蕭懷燼,你真好!”
她親眼目睹全程,她愛他的殺伐果斷。
他為她達成一個又一個的心願。
蕭懷燼眉頭微動,他啟聲道:“你是指本王哪方麵很好?讓小榮兒享受的那方麵麽。嗯?”
他眼底帶著侵略性,灼灼的凝著她。
楚昭榮心口鼓噪。
她如小鹿般亂撞,腦海裏浮現出他伏在她上頭努力時的情形。
她臉頰浮現出一抹紅霞。
“你別……”
她的聲音,都有些破碎感。
狗男人,不說這種流氓的話會怎麽樣。日日都撩撥她。誰受得住。
她就像是被輕盈的羽毛撩動一樣,酥酥麻麻,心癢難耐。
不遠處的楚珩與楚昀,風中淩亂。
楚珩目瞪口呆的看著離去的兩人,少年咽了口唾沫。
“二哥,你說咱們。是不是被拋棄了?”
就看見攝政王對妹妹輕聲慢語,妹妹臉紅嬌羞。
也不知道他們倆人說了什麽話。
隨後就,無視了作為兄長的他倆,走了,走了……
楚昀一身月牙袍,幹淨雪白。
他微微一笑,溫聲道:“她喜歡就好。”
看向一臉醋意的楚珩。
“三弟,縱然再舍不得。我們也是要把阿榮拱手相讓給別的男人的。”
楚昀眼神悠遠。
他已經格外的感覺到了,兄妹之間的距離。
從小到大,阿榮是與他們幾個哥哥最親的。
小奶娃整天就像是個小跟屁蟲,哥哥長哥哥短,嘴甜人奶,要哥哥喂飯飯,把尿尿,還要抱著她洗澡澡,夜裏還要給她枕胳膊抱著她睡。
吃飯的時候,嬌氣的說燙燙要哥哥吹吹,抱著給她吃,做完錯事,大哥還得打她屁股,打完又心疼。小東西,也算是他養大的。
後來阿榮長大,不再那麽活潑開朗,成天往宮裏跑,從蕭子燁那裏回來時,每日心事重重。楚昀反思自己,是不是自己哪裏做的不夠好,不夠關心妹妹。
再之後,便是兩個月前,阿榮從攝政王府回來後,忽而心性大變,與蕭子燁決裂,與攝政王親近,與他們幾個兄長,也更是親密了幾分。
如今,有了攝政王。
阿榮似乎沒有再這麽纏著作為兄長的他了。
有一點點,不適應。
但還是要,提前適應,畢竟他們不能一輩子在一起。
楚昀隻是覺得,隱隱之間,與妹妹好似不是以前那樣親密了。
楚珩的聲音打斷,“二哥。想啥呢。”
少年眉眼清亮,唇角彎彎。
“走啊,做妹妹背後的護花使者。”
楚珩拍了下楚昀的後背。
楚昀蒼白的俊臉微微咳嗽一聲,“阿珩,別鬧。”
他斂了斂清潤的衣袍。
楚珩笑了笑,擠眉弄眼,“還是二哥你想進怡紅院裏,找兩個姑娘……”
少年瞅了後麵一眼,那麽近。
二哥這會不願走,在發呆,搞不好就是為了那個呢。
楚昀俊臉微變,他低咳一聲,說道:“別亂想,糟蹋人家姑娘。”
楚珩一臉詫異。
“二哥,窯子裏能有什麽清白姑娘啊?老子帶你過去瞧瞧唄。你這麽多年清心寡欲的,就也沒想過那檔子事兒啊。”
其實,自個兒也沒去過這種地方。
屬於口嗨,卻又秒慫的類型。
楚昀抿唇,他抬步道:“阿珩,走吧。回府。”
他扯過少年的手,離開這裏。
少年撇了撇嘴,隻好浪浪****的回去了。
回到楚府,大夫人程氏聽到這事,卻沒有什麽稀奇的。
大堂裏,程氏說道:“十多年前,我早就與你父親說過,衛氏肚子裏的孩子不幹淨,勾欄裏出來的下賤東西,能有什麽好貨。你父親那會被狐狸精衝昏了頭,不會信我。如今倒是裝死了。”
程氏一臉冷冷,抬手拿過杯茶,可身上的虛弱還是未完全好。
可渾身,卻透露一股大將夫人的氣勢。
楚昭榮說道:“母親,如今衛姨娘與楚芸淑,已經離開楚府。這時候,是該與父親關係緩和了。”
她的最終目的,永遠不是讓楚府各個人心散散。
她要做的,是看到和諧,齊心協力的楚家人。有時候,該過去的事,就該過去,總要向前看,總要目標一致的過渡難關,打倒敵人。
程氏沒說話,一會兒後,歎道:“阿榮,你晚些到我房裏來,母親有話對你說。歸根究底,還是有關你與攝政王的事。”
楚昭榮心頭打鼓,“好。”
她沒有再打擾母親,緩緩回到了自己的房裏。
蕭懷燼正把玩著她新到的玉盞,他發現她換了一套杯子。
男人眸子微動,看向她,“榮兒,你嫌棄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