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懷燼看著小嬌人兒哭成個淚人兒。
他的心髒狠狠搏動一瞬。
“榮兒。”
男人將她攬緊,他滿是自責,啞聲道:“別哭了,乖一點,嗯?哭得本王心疼……”
他的大手,揉捏著她的小腰,安撫著她。
楚昭榮卻是緩緩將他推開。
她紅紅著眼眶,看著他道:“你若是真的心疼我,就不該讓我傷心難過。既然你要好好想想,那就想想吧。”
“左右我就是個挑撥你們叔侄關係的紅顏禍水。你後悔了就後悔,我也不會怪你。”
她心口難受,委屈。
楚昭榮說完這句話,她便轉身過去,深深閉眼。
她頭也不回的就走!
蕭懷燼俊臉一沉。
他如今怎麽慣得她如此嬌氣了?
他低沉道:“榮兒,回來!”
男人衣袍拂動,隨風獵獵作響。
可她卻半分不想回頭,心裏有氣。
楚昭榮提著衣裙,她眼角紅紅的就走了,坐上楚府的馬車,沒有等三哥就先回去了。
蕭懷燼冷眸陰鷙。
他渾身寒意四起。
旋即,他又緊緊闔上眼眸,“終是本王害得你如此,榮兒!”
男人喉結炙熱的滾動,滿心帶著自責。
小嬌人兒誤會了他的意思,那她便,就此誤會吧。
他心裏,也能夠舒坦一些!
宮人在後頭見楚姑娘走了,趕忙跑上來,誠惶誠恐。
“攝、攝政王,皇上與滿朝文武,還在等您回去議論政務呢……”
瑟瑟發抖,宮人語氣都在抖。
蕭懷燼冷冷拂袍,“讓他們等著!催什麽。”
他冷峻著臉龐,眸光灼灼的看向氣性大的小嬌兒離開的背影。
榮兒真是欠罰了。
不等他寬慰幾句,她就擅自耍性子離開他。
此番過去,他若不弄她個三日三夜,她便不知曉他的厲害。
蕭懷燼重重斂袍,回去朝堂之上。
楚昭榮坐著馬車回府,心裏頭難過的緊。
她不免多想。
他真的後悔要她了嗎,不然為何,他在收拾完蕭子燁之後,會如此懷疑自己的方向是否是對的……
她喃喃苦澀道:“蕭懷燼,這一世我賭對了你。可你賭對我了嗎?我多麽希望,可以一輩子與你在一起。”
倘若有一日他不要她了,她該有多肝腸寸斷。
一路回到楚府後,她仍然心不在焉。
顧弦恰好來府上玩,見她如此問道:“咦丫頭,你家三哥哪去了?”
楚昭榮心情煩亂,隨口說一句。
“進宮找顧小侯爺打馬球去了。”
她欲要回房裏去。
顧弦一愣,小姑娘這麽大氣性,不會在懷燼那受委屈了吧?
他倆可真行,每每情緒波動都是為了彼此,對旁人那都是愛答不理的。
“我人在這,你三哥去什麽宮裏啊,鬱悶。”
疾步追上她,“跟我說說,怎麽回事。你跟懷燼又鬧別扭了?我給你開解開解!”
楚昭榮腳步微頓。
她甚至想著,一絲希望都可以。
這顧弦,與他是友人,想必清楚一些。
她深呼吸,轉過身去,苦澀說道:“他不想要我了。”
顧弦傻了,怎麽可能?
懷燼恨不得把她的身子都揉進體內,恨不得日夜都睡她,可從來沒見過,懷燼那麽愛一個姑娘,怎麽可能說不要就不要了。
“懷燼告訴你,他才是你小時候的那個大哥哥了麽?”
顧弦問道。
楚昭榮聞聲,一怔。
“……什麽?”
她看向顧弦,“蕭懷燼是我小時候的大哥哥?怎麽可能……”
顧弦歎了口氣,看來沒說呢。
於是乎,把前因後果都告訴了她。
“嗯,事情就是這樣了!我可不敢冒領功勞。是懷燼的就該是懷燼的。”
顧弦問道:“丫頭,不過你這會兒難受什麽呢?”
楚昭榮咬唇。
原來……
一切都是那麽的陰差陽錯!
蕭懷燼才是她白錦衣袍的大哥哥!
她眼眶濕潤,都是他的,一切都是他的。
“我小時候落水被蕭子燁所救,在提到這點時,蕭懷燼就難受了。他便自我懷疑,說他對我太過強取豪奪,未曾顧慮我的感受。可我喜歡他這樣待我。”
她眼瞼低垂,耳廓紅紅。
男人那麽偏執主動,在情事上麵,更是做的很好。
她歡喜還來不及,每每與他做的時候都很契合,很歡悅。
他這時候,還與她說什麽不曾顧及她的感受,她便是喜歡他的霸道又如何?
曾經她困擾過,如今方知曉,他保留自己愛的方式,就已經很好了,便是喜歡他的性子!
顧弦一愣。
記得懷燼小時候也救過一個落水的小姑娘啊。
不會那麽巧吧?
“丫頭,那你這我就沒法開解你了,你還是盡快去找懷燼吧。你倆的感情,我幫不上忙。”
顧弦輕歎一聲。
楚昭榮緩緩頷首,她說道:“顧小侯爺,多謝你告知我。”
她心頭酸澀。
那個傻瓜,他這樣該讓她多自責啊。
她還當著他的麵,喚別的男人大哥哥,一而再再而三的認錯。
顧弦笑笑,什麽也沒說。
楚昭榮想了想,她還是不能坐以待斃。
她即刻提裙,去帶了些點心過去,趕去了攝政王府。
這會,他也該下朝了。
此時,攝政王府。
楚昭榮在冷風裏等了許久,才等來他下朝回府。
他一襲墨袍出現,走下馬車。
她不由得紅了眼眶,跑過去抱住了男人有力的腰身。
“蕭懷燼,我等了你好久了……好冷。”
她聲音嬌嗔,柔軟的手指瑩潤雪白,緊緊抱住他。
蕭懷燼俯首,他看著小嬌嬌人兒,像個奶團子一樣。
毛絨絨,雪白的一身,小手纏著他。
她秀臉瑩潤,臉頰紅紅。
如此可憐可愛的模樣,巴巴的看著他。
他將她拎抱起,輕而易舉的帶到懷裏來。
“不會自己進府等著?嗯?”
男人的語氣帶著一絲苛責,卻是將她攬緊懷裏。
他沒想到,榮兒來尋他了。
不是才氣呼呼的走了麽,這會又跑來撒嬌。
楚昭榮紅著眼眶,她語氣委屈道:“你凶我……”
她長長的睫毛動了動,凝著男人俊朗的臉龐。
不想與他吵架,她隻想早些和好。
眼下也隻有發揮勾他的本領了。
蕭懷燼見她如此,就快要繳械投降。
他有意冷著臉龐,抱她回了屋子,將她放下。
他扯了扯衣襟衣袍,脫了寬鬆的外袍,凝著她。
“怎麽,榮兒跑到本王府上來,是欠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