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懷燼勾起她的下巴,他問道:“榮兒在想什麽,嗯?”
他帶著粗糲的指腹,揉捏她的小手。
光潔如玉,如同他握她的小腰一樣。
楚昭榮耳廓微熱,她能說在想他嗎?
這個男人撩而不自知!
她輕輕咳嗽了一聲,抬眼對上他的黑眸,說道:“蕭懷燼,我真的要回去了。”
本意就是來他的攝政王府帶三哥回去的。
此刻卻又被他強行禁錮留在這好久。
他神色微變,勒緊她的腰肢,問道:“怎麽,如今留在本王府上一會,都待不住了?”
他的小榮兒,果真心狠。
之前脫光衣裙跑來勾搭他的時候,甜言蜜語,伶牙俐齒的。
現在反而變了?
楚昭榮有點兒委屈,到底是誰的錯啊。
這男人怎麽每次都能把他自己的錯,歸根到她這兒。
好像她像個負心漢,辜負了他似的!
她又沒有拋夫棄子。
“天都黑了,你就不能為我著想一下嗎。我到底還不是你的攝政王妃……我若一直留在你這裏不回去,我楚府如何交代。”
楚昭榮知曉與他結親流程繁瑣,三書禮部都沒那麽快。
少則半年,多則一年。
不過她現在也差不多,每日都與他見麵,如同新婚燕爾一般。
蕭懷燼聞言,眉頭微動,他凝著她,“楚府的人敢置喙?”
他指腹摩挲著她溫軟的唇兒。
難不成,他的小榮兒是在提醒他,加快婚事了?
她已經按捺不住了。
楚昭榮生怕把事端引到府裏,見他如此,立馬轉移話題,說道:“你是權傾朝野的攝政王,誰人敢置喙……”
“但是蕭懷燼,你知道嗎,你將楚芸淑關在宮中大牢裏。我父親不悅,此刻已經在宮裏上報皇上了。我是怕那些大臣會議論。”
她今日一早便聽二哥說了。
父親上奏了此事,想要將楚芸淑帶出宮裏來。
她有些擔心,因為這樁自己的事情,蕭懷燼會與皇帝產生衝突矛盾。
他太護著她了,她快要成為某些大臣眼裏勾搭攝政王的妖女了。
蕭懷燼冷笑一聲,他捏住她的下巴,低沉道:“本王屬意,皇帝同意的事。你父親能有什麽法子,將人帶出來?”
他也並非不知楚尚書,與他侄兒蕭子燁的關係。
兩人看似君臣實則幕僚。
背地裏,與他行相對立場。
有意思,他的小榮兒代表整個楚家站在他身邊,而她的父親卻是與蕭子燁一同。
楚家,究竟想如何。
楚昭榮心下微動,她記得那次大鬧朝堂的事。
那麽多人看著,所有人都知曉蕭子燁與楚芸淑的破事了,他們倆是鎖死了。
加上這次公主和親,又是蕭子燁與楚芸淑的手段。
皇帝顏麵無存,更加不會饒過他們。
所以,此事辦得堂堂正正。就算父親想要從中將楚芸淑帶回來,也得看人臉色。
楚昭榮感受到男人語氣裏的點點,她抬眼撞進他灼灼的眸子裏,心口一跳。
她每次與他對視,都心頭鼓噪的很。
這個男人,張力太強,無形之中能撩撥死人。
她又輕聲的安撫他,說道:“雖然讓我父親轉變立場,這個過程很難。但蕭懷燼,你信我是站在你這邊的。我總會將父親拉回頭的。”
所以,她不希望他放棄她的父親。
不希望因為蕭子燁的緣故,就此與父親針鋒相對,針對楚府。
能拉回來就好。
因為她的最終目的,隻是想讓蕭子燁、楚芸淑這兩個畜生,得到應有的報應,而不是內鬥,讓家人被迫成為他們想要拖下水的犧牲品。
蕭懷燼唇角微勾,他將她整個身子抱起。
讓她掛在自己有力的腰身上。
他抱著她,步步走向房門前,將她抵在了木門上。
“讓本王放鬆一會兒,本王就讓你回去。嗯?”
他低首,注視著她似蜜兒般的唇兒,飽滿帶著水光。
很難不讓人采擷。
他的喉頭上下滾動了一瞬。
楚昭榮臉發熱,她的雙手被他壓在房門上,單手就被捏住了。
她怎麽會聽不懂他話外之意。
她低聲說道:“你……別亂來。我哥哥們在外頭。”
她哪裏想到,前世與今生,會變成這樣。
前世她被他壓迫的侵犯,被他囚禁在地下室裏,白日走夜裏來,一日好幾次,她像是個提線木偶一樣,刺殺他不得,還想著另外一個男人。
那時候她就是眼盲心瞎,被蕭子燁利用當做刺殺工具,卻不自知自己早已愛上了蕭懷燼。
這一世,他對她的疼愛,是溫柔的。
蕭懷燼掐住她的小腰,如刀削般的唇壓上她,“讓他們等著。本王有你就夠了。”
他喜歡,這樣強迫她看著自己。
四目相對,呼吸可聞。
楚昭榮臉熱的埋進他的有力堅實的胸膛裏。
她就像是煮熟的蝦子,任由他剝削。
門外,梨花樹上的花瓣淅淅瀝瀝的落下。
王府的下人來來出出,打算送些茶點過來。
結果走到主子門前給停住了。
趕緊就第一時間返回,離開院子。
下人不禁感歎道:“哎,主子的房門,該修了!”
木門都搖搖欲墜了。
楚昭榮的唇被男人的手掌給捂住。
她知曉蕭懷燼不讓他發出聲音,讓旁人聽見。
他對她的掌控,禁錮,都異於常人。
房門外的大樹底下,滿是被風吹落的梨花花瓣,灑了一地。
過了許久,院子裏才有外人進來。
大哥楚铖提步走進院子裏,他身形魁梧,在房門外喚道:“小妹!”
楚铖尚不知裏頭發生了什麽事。
隻是想著,攝政王一定有很多話要與小妹說,畢竟他們倆人如此誤會。
但天色不早了,他想帶妹妹回府。
楚昭榮聽見聲音,她忙拿過帕子給他俊朗臉上的薄汗,拭了一下。
“我先回去了。”
她耳熱的遞給他帕子。
蕭懷燼勾住她的下巴,他嗓音低醇道:“榮兒撩完就跑?”
他握住她的小手,為他拴袍帶。
楚昭榮看他一眼,他還想怎麽樣,順杆往上爬嗎?
索性從他懷裏掙脫開來。
她柔軟的聲音軟綿,像是哄著男人似的。
“我明日再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