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榮看著他手心的玉墜,她咬唇道:“我沒有被蕭子燁碰,我是拚死帶著解藥,衝出宮去的……”

她如玉的胳膊上,現在還有針眼!

那是她為了保持清醒,一直用銀針紮著自己,強撐著逃走的。

可這玉墜的確被蕭子燁拿到了也是事實,她說什麽,在他眼裏幾乎都是辯解。

蕭懷燼緊緊捏著掌心的玉墜。

他瞥了一眼床榻上躺著的程氏。

“楚昭榮,本王暫不予你計較。先治好你母親!”

他滕開身來,吩咐下屬道:“解藥!拿來。”

下屬謹遵主子之命,從衛氏那婢女身上,拿到了解藥。

並將解藥,遞給程氏吃下。

程氏咳嗽了好幾聲,才緩了過來。

由著楚昀緩緩扶起,坐起身。

程氏看著蕭懷燼,說道:“老身,謝過攝政王了……”

可這並不能改變,自己同意攝政王與榮兒婚事的結果!

他們兩個,絕對不能在一起。

否則,楚府分割為二,老爺隻會站在未來儲君蕭子燁的身邊。

蕭懷燼緊抿著唇。

“不必。”

他聲音淡淡,見程氏身子無恙,看向楚昭榮,“你,隨本王出來!”

他冷冷拂袍,邁開長腿出了房裏。

楚昭榮麵色蒼白,她咬唇站在原地。

程氏擔心的問道:“阿榮,出什麽事了?攝政王怎麽看起來不太高興。”

生怕因為自己的事情,牽連了女兒。

要說不畏懼攝政王,那是假的!

人人都怕這個陰晴不定的男人,下一瞬會做出什麽事來。

楚昭榮緩緩搖頭,寬慰母親道:“母親,阿榮沒事!隻是一些小小的誤會,等我出去與他說開了就好。母親照顧好自己身子。”

她看向二哥楚昀,“二哥,拜托了。”

楚昀溫潤如玉,緩緩點頭。

妹妹與攝政王的事,他不經手。

他們之間的感情糾葛,他這個做哥哥的無權幹涉。

“去吧。”

楚昀聲音低緩,“母親這有我。”

大哥楚铖更是了解攝政王,相信攝政王不會辜負小妹!

但願他們能夠說開!

三哥楚珩則是滿不高興的在一邊,“小阿榮別看我,你就當哥哥不存在!”

一口悶氣,生到現在。

楚昭榮眼角酸澀,既是感動,又是悵然。

哥哥們對她如此寵愛與包容,她一定要好好守護好他們。

守衛好楚府的家。

她方才與蕭懷燼說話時聲音很低,沒有第二個人聽見。

想來哥哥們以為隻是中毒一事,導致她跟蕭懷燼誤會。

她深吸一口氣,多看了母親程氏一眼,出了房門。

來到楚府的門前,男人一襲墨袍隨風作響。

他的背脊如此堅實挺拔。

讓人橫生安全感。

忍不住,想撲過去,抱住他。

楚昭榮緩步走到他的身前,雙手緩緩攬住男人的腰身,抬起眼。

“生氣了嗎?”

她如小鹿般澄澈的水眸,泛著瑩潤的光澤,“真的生氣了嗎?”

她的語氣溫溫軟軟,似是哄著他。

女子嬌軟溫香的嬌軀,貼在了男人炙熱的胸膛上。

他身軀一震。

蕭懷燼俯首看她一眼。

“玉墜的事,究竟怎麽回事!”

他硬著喉嚨,聲音低沉。

他看不透她的眼,仿佛她還有什麽瞞著自己。

他隻覺小榮兒,心裏藏的事太多!

楚昭榮如蟬翼般的睫毛輕顫。

她清豔漂亮的秀臉抬起,看著他,聲音低低道:“我若說了,你不要生氣……至少,不要氣我,你該氣蕭子燁。”

生氣?蕭懷燼俊臉更冷了。

男人的大手掌心滾燙,他狠狠掐住她的小細腰。

“你說本王該罰誰。嗯?”

他想把她身子裏的骨頭,都一點一點拆掉。

恨不得讓她永遠鑲嵌在他的身體裏!

看她還敢出去亂見別的男人。

楚昭榮腰疼,她蔥白的手指收緊的握住男人的袖袍。

“你輕點兒掐……”

她咬著泛著嫣紅的唇兒。

他怎麽每次都想要將她揉碎一般。

蕭懷燼越是看到她如此,越抑製不住內心的怒意。

他恨不能此刻就將她帶上馬車裏,狠狠壓她。

他低沉著嗓音,沙啞道:“告訴本王經過!說。”

他調整紊亂的氣息,強壓著。

楚昭榮的睫毛都濕漉漉的,她楚楚的抬眸看著他。

“你中毒之後,我就推測是蕭子燁搞的鬼。我讓你陷入昏睡,就是不想讓你阻止我去找蕭子燁,我進宮後,蕭子燁早就候著我了。”

“我那時,猝不及防被他從身後抱住……可我轉身就用刀子劃了他,還是帶了毒的。我逼迫他把解藥給我,蕭子燁說我走不出他的大殿,原來他大殿裏有迷香。”

她當時情急,腦中滿是蕭懷燼。

哪裏還注意到殿裏什麽香不香?

蕭懷燼聽到這裏,他著重強調。

“抱了你。”

他的聲音很沉,咬得極重。

楚昭榮心頭一顫,他怎麽不關注她後麵把蕭子燁給劈了?

她低聲說道:“就一瞬間,就快要碰到我的時候,我感受到了那股氣息,就反應過來了。”

她都不敢看他的眼眸。

他都已經是她男人了,雖然說是為了解藥才去找蕭子燁那個畜生的。

可她心底,也是不情不願的。

他要是生氣,也合情合理。

換位思考,若是蕭懷燼瞞著自己,去見別的女子,她也要醋瘋掉。

蕭懷燼負手,他麵色無瀾冷峻。

他沉聲道:“接著說!”

想起他的‘好侄兒’蕭子燁,他隱隱動了殺意!

楚昭榮低頭,她緩緩的拉住男人修長勻稱的手指。

他的手很大。

她一隻小手,就隻能握住他的一根手指。

對比之下,更顯得她嬌小。

“我發現自己中了迷香後,連忙就逃離大殿。蕭子燁身中我的毒,在地上爬不起來,根本沒辦法追我。我怕自己在宮中倒下,就用針紮自己,保持清醒。針眼你也都看見了。”

楚昭榮低語道:“不是我偽裝出來的,一路刺著真的很疼。你可以問你的暗衛,有個時差。我一出宮就回你府上,喂給你解藥了。”

她把玩著男人矜貴骨節分明的手指。

此時此刻,還帶有些撒嬌的韻味。

蕭懷燼眼眸深邃流轉,他緊盯著她玩著自己的手。

他聲音沙啞,低聲道:“楚昭榮,本王的手,好玩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