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早慢悠悠地走過去,笑道:“他說的是我。”
薑翎回頭一看,竟然是薑早來了。
薑翎下意識低頭,覺得自己這副樣子很丟臉。
被誰看到都好,偏偏是薑早。
薑翎沒有忘記自己之前是如何欺負薑早的。
現在自己狼狽的一麵被看到,隻會覺得丟臉。
薑翎指著薑早,怒上心頭:“你……”
薑早卻略過他,走向前:“我要進去拿點東西,麻煩了。”
剛才還鄙夷他的中介們,立刻換了一副嘴臉:“原來是寧小姐,您當然能進去,這本就是您的家。”
“有勞了。”
薑早邁過大門進去,背後卻傳來薑翎破防的聲音。
“等等,我也是薑家的人,為什麽她能進去,而我卻不能?”
薑早一頓,回頭看了一眼薑翎。
“哥哥還是別進來了,畢竟薑家破產,今非昔比啊。”
薑翎聽著薑早的話,頓時氣得要死。
薑早還是和以前一樣,那麽令人討厭。
薑翎破防地朝著薑早怒吼:“你給我滾回來,你這賤女人,你害薑家破產,還害得安寧現在過得人不人鬼不鬼,這一切都是因為你。”
薑早冷冷地個看著他,不留一點情麵。
“薑翎,是你們欺負我,自作自受,我覺得你們現在還不夠慘,不是還沒有死嗎,死了才好呢。”
薑翎瞪大眼睛,不可置信。
這番話居然是薑早能說出來的。
薑早走進別墅,裏麵竟然大不相同了,許多名貴的古董都沒有了,裏麵家徒四壁,再不複從前。
薑早快步走向閣樓,推開上麵的門,迎麵的灰塵糊了一臉。
薑早扇了扇眼前的灰塵,走了進去。
閣樓不是很大,堆積了很多陳舊的書本,還有一箱子別的東西。
這就是郵件裏麵說的真相。
薑早翻開那些本子,剛翻開第一頁就寫著幾個娟秀的字跡。
“記錄於2018年,我遇見了傅延霆。”
薑早不停地翻看著。
也明白這隻是一本日記本。
日記上寫得很簡單,無非是遇見傅延霆的一些事情。
俗稱:定情日記。
記憶力和傅明宇做的所有事情。
為她慶祝生日、一起去放鬆、為她補習,為她拭去淚水。
等等。
全都是傅延霆所做的。
薑早感覺心髒抽痛,她飛快地翻看著日記,直到最後一頁被人撕毀。
薑早摸著本子,怔愣著。
啪嗒。
突然,一滴冰涼的淚水滴在日記本上,薑早摸了摸自己的臉。
啊,原來是哭了。
但是……為什麽哭呢。
是因為錯過了傅延霆嗎。
又是和傅明宇有關係……
薑早的視線移動到箱子上,她拍了拍上麵的灰塵,將箱子打開,裏麵是一些禮物,有學霸筆記,還有一些物品,不知道是什麽。
薑早想不起來。
不過她知道,有一個人會告訴她全部的真相。
薑早把東西全部搬上車,然後回了玫瑰灣。
她把東西都洗了一遍,拍了幾張照片在手機裏麵,想著晚上去問問傅延霆。
“到了嗎,直接走進來就好了。”
“好。”
薑早掛了電話,坐著傅明宇安排的車到了目的地。
奇怪的是沒見到傅延霆。
她一路走進去,原本繁華擁擠的街道,竟然人跡罕至。
傅延霆剛才還讓她穿上最美的衣服來見他,真不知道是因為什麽。
“延霆,你在嗎?”
薑早提著裙子走進去。
現場花瓣飄舞,絨毛飄飄,高大的香檳塔佇立,大屏幕上播放著傅延霆和薑早的合照。
兩個人身穿一中校服,充斥著朝氣。
薑早愕然,沒想到竟然能在這裏看到她和傅延霆高中時候的照片。
果然是她殘缺的記憶,這張照片她覺得十分陌生。
傅延霆不知道何時從身後冒出來:“怎麽,覺得眼熟嗎?”
“這個照片是你放的?”
“嗯,想起來什麽了嗎?”傅延霆挑眉。
薑早看著他,心中難言。
她拿出手機給傅延霆看上麵的照片,傅延霆的眼神閃過一絲複雜情緒。
薑早捕捉到,頓時意識到傅延霆知道這些東西。
“告訴我,是誰給我的?”
傅延霆笑著看她:“是我,還記得嗎?”
薑早一愣,雖然心裏有預感會和傅延霆有關,但是當真聽到他說的之後,心裏還真有點奇怪。
腦海裏突然閃過一陣奇怪的畫麵。
那個模糊的男人有了清晰的麵容。
他盈盈一笑,拿著蛋糕舉動自己的麵前:“早早,我的好早早,生日快樂。”
那人……
那人是傅延霆。
眼眶的淚水順著臉龐滑落,薑早看著傅延霆:“原來,是你。”
她一把抱住傅延霆,心情難以言喻,薑早的臉埋進傅延霆的衣服裏,他摟著薑早。
“你為什麽從來都不和我說?”
傅延霆聲線顫抖,“因為……我希望你幸福。”
可是……
可是沒有他!
她怎麽會幸福呢。
“到底……我怎麽了,我為什麽會失憶?”
傅延霆摸著她的臉,笑道:“那是因為林明宇騙你,他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才娶你的,這些事情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那時候你很愛傅明宇。”
“我想要是你能得到幸福,我無所謂了……”
渾蛋。
傅延霆真是傻。
居然會為了她受這樣的委屈。
“現在不會再離開我了吧。”薑早問道。
傅延霆微微一笑:“再也不會了。”
說完他在薑早的額前深深一吻:“早早,這是遲了很多年的請求,在很早之前我就想這麽做了。”
大屏幕上滾動著薑早和傅延霆校園生活的照片,各種二人合照和傅延霆偷拍她的照片。
薑早看著這些照片,那些記憶突然湧入腦海中。
她想起來了。
“早早。”
薑早下意識回頭。
“嗯?”
隻見傅延霆單膝下跪,拿出一早就準備好的鑽戒,眼神中的深情溢出:“想娶你這件事情,我等了六年,我不想再等第七年了。”
“可以嫁給我嗎?”
薑早愣住。
她看著傅延霆,淚水模糊了視線。
“我願意,我從之前就願意了。”
傅延霆顫抖著把戒指戴到薑早的手指上麵。
期間,他的手顫抖個不停,淚水也落下。
傅延霆很少有這樣,但是能娶到喜歡的女孩,這是常態。
傅延霆抱著薑早,一吻落在她的唇|瓣上。
蜻蜓點水,一吻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