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過是個玩笑話,早早你別管你小叔。”傅爺爺朝著她招手。

薑早走到他身邊。

傅爺爺很喜歡她,每次被婆婆罵的時候,都是他解圍。

“早早,你應該早點和明宇來看我的,我都想你了。”

薑早微微一笑,“爺爺,我也想念您。”

傅爺爺又看向傅明宇,一臉責怪:“臭小子,這幾天在忙些什麽,不帶著你媳婦來看我,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傅明宇立刻告饒:“爺爺冤枉啊,你總得給我們相處的時間,我不能結了婚就不愛她了。”

傅明宇說起謊話信手拈來。

薑早胃裏惡心,這句話還真是諷刺。

“也是,我還想盼著你們給我生個孫女,好陪伴小辰呢。”傅爺爺被哄得喜笑顏開。

傅明宇聞言,看了眼薑早。

而薑早,勉強才能笑出來。

傅爺爺年輕時候是當兵的,一點不對勁都能被他察覺出。

“怎麽了,你們吵架了?”他發現薑早和傅明宇不太對勁。

薑早不想瞞著傅爺爺,但是又擔心真如傅明宇所說會刺激到他。

她搖搖頭:“不是的爺爺,我們沒什麽事情……”

傅爺爺皺眉,歎息:“我還不了解你嗎,你們肯定是發生了什麽,不然不會這樣的。”

“快說。”

他不問出個所以然不罷休。

薑早的嘴像是被膠水粘上了。

傅明宇吊兒郎當的坐到沙發上,拿起一顆葡萄吃下去:”爺爺是這樣的,薑早誤會我有外遇,想要離婚。”

傅爺爺大驚,聽到“離婚”二字就不淡定了。

“這是怎麽回事,早早這是真的嗎,要真是我就打死明宇這個混小子讓你出氣!”

薑早詫異地看向傅明宇。

他不是說不能和爺爺提起離婚嗎。

薑早心中的怒火快要噴湧而出。

這已經是今天第二次,他當眾打臉她!

“我都說了是薑早誤會了嗎,爺爺你怎麽向著她說話。”傅明宇委屈地控訴。

傅爺爺卻瞪著他:“你給我閉嘴!”

傅明宇悻悻地閉上了嘴。

他還是害怕爺爺的。

傅爺爺前一秒還一臉盛怒,在看向薑早時,臉上卻堆滿了笑。

“早早啊,你受了委屈就和爺爺說,爺爺幫你收拾他,我這就讓人去查,要真是明宇出軌,我就幫你教訓他,那時候你要離婚我也絕不挽留。”

傅明宇一聽爺爺要調查自己,頓時慌了。

“爺爺不用,我一心都撲在早早的身上,您還不知道嗎,我們從高中就在一起了,這麽多年我是不會辜負她的。”

薑早眼眸微冷,她無動於衷地看著這一幕。

從前,她也覺得他們感情深厚,傅明宇不會為了小三拋棄她。

可是事實證明,人性經不起考驗。

“早早啊,反正離婚這事你還得好好想想,你們都在一起這麽多年了,彼此知根知底的,而且還生下小辰了,這要是離婚可不值當的啊。”

“有事你就找爺爺,有我在這小崽子欺負不了你的。”傅爺爺苦口婆心地勸。

薑早心中一緊,眼圈微紅。

要說舍不得。

除了躺在醫院的奶奶,就是傅爺爺了。

薑早微微點頭,到底是沒說什麽。

傅明宇也趕緊轉移話題:“對了爺爺,上次我還看到安寧,她有事托我問您呢。”

“什麽事,那丫頭在薑家還好吧?”

“好著呢,薑家是她親生父母,還能虧待什麽啊。”

傅明宇說完,意識到薑早還在這裏,說這些話有點不妥。

他趕緊說重點:“安寧想去集團上班。”

“這點小事你安排不就行了。”

傅明宇尷尬地撓撓頭:“不是去我這個分公司,是去總集團。”

傅明宇隻是個分公司的總裁。

而真正總集團的董事長,是他那位小叔叔。

“這也不是難事,不過集團的事情我都給阿延了。”

傅延霆輕飄飄地看了眼傅明宇,薄唇輕啟:“公司需要考核才能進,我不要廢物。”

聲音冰冷,漠然視之。

“算了阿延,就當是讓你侄女去曆練曆練。”傅爺爺發話。

傅延霆也得給他個麵子。

“行,試用期三個月,不行走人,到時候爺爺可別再求情了。”

薑早一看他們聊工作這個話題,正好是要回身份證的好時候。

“爺爺,我其實也想去工作。”薑早猶豫很久,才試探的問。

一時間,三個人的視線都落到她身上。

傅明宇是唯一一個皺起眉的。

“你說這些幹什麽,安寧做什麽你就要跟著做嗎?”隻要是關於傅安寧的事傅明宇就格外偏激。

傅爺爺踹了他一腳:“閉嘴,讓早早說。”

薑早不急不慢得說,眼裏閃過期盼:“爺爺,我不用你們給我安排工作,能不能把身份證還給我,我可以自己去找工作。”

她說得從容不迫,還是在傅爺爺覺得虧待她之後提出來的。

應該不會遭到拒絕吧。

“是不是明宇苛待你了,所以你才想去工作?”傅爺爺問道。

薑早搖搖頭,剛要解釋。

傅明宇便搶先道:“我怎麽會欺負她,就是薑早喜歡刺激,不想在家裏,覺得無聊罷了。”

“這一時新鮮感就要出去工作,她是不知道整天在外麵多辛苦,我還要養她,要是重新選擇,我寧願在家裏看孩子!”傅明宇酸溜溜地說。

薑早怔住。

她看向傅爺爺,他已經被傅明宇說服。

“早早,明宇說得對啊,在外麵工作吃苦耐勞,哪裏有在家裏束縛啊,明宇也是為了你好。”

“我……”薑早無話可說。

傅爺爺又說:“你們倆感情好啊,我比什麽都開心,明宇也是擔心你,你也就別生氣,兩個人過好日子最重要。”

傅明宇摟著她,一口應下。

薑早胃裏翻騰著惡心。

“我去個廁所。”她情緒不佳,借口道。

傅明宇看著薑早離開的身影,吊兒郎當的表情湮滅在深沉的表情中。

薑早要是出去工作,對他以後不利。

他不能重蹈覆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