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早後背一陣酥麻,緊張到了極點。
她趁著傅明宇愣神,一個激靈推開他。
傅明宇有些不滿,眼裏的情欲慢慢隱退:“誰啊?!”
這麽晚了誰來打擾他的好事。
“是我。”
短短二字,便讓他全身起了雞皮疙瘩。
男人的聲音沉穩又清冷。
不難辨認。
“小叔,您怎麽來了?”傅明宇一個滑鏟過去開門,諂媚一笑。
傅延霆沒有搭話,尾音轉涼:“注意點。”
傅明宇聽不懂。
“什麽意思?”
傅延霆有些不耐:“這麽晚了,注意點,我需要安靜。”
他敲了敲門,用眼神示意他消停。
薑早的臉一紅,雖然沒和傅明宇做出格的事情,但是莫名其妙被誤解了。
傅明宇撓撓頭。
“好的小叔叔,我知道了,我們不會打擾你的。”
送走傅延霆,他還一直覺得奇怪。
這才幾點。
小叔以前都是熬夜到深夜,怎麽今天這麽早睡。
傅明宇轉身想要繼續。
卻看到薑早抱著被子準備出去。
傅明宇立刻攔下她:“你去哪裏?”
“我去客房睡,不然就打擾小叔叔了。”薑早隨便扯了一個借口。
傅明宇把她的被子扔下去。
“這算什麽,夫妻哪有分開的。”
今晚他還想借用薑早解決呢,她走了算什麽。
薑早冷冷地盯著他,嗤笑:“你是怕我走了,沒有人給你解決吧。”
見她猜透了自己的心思,傅明宇的表情更不自然。
“你瞎說什麽。”
“總之你不許出去,我們之前好久沒有同房了,你就不想我?”傅明宇吊兒郎當,把她撈進懷裏。
雖然不知道傅明宇吃了什麽牌子的老鼠藥,把腦子吃壞了。
但是此時此刻,她惡心得要命。
薑早隱忍著情緒,深呼一口氣:“傅明宇,我不是你解決欲望的工具!”
“隨便了。”
他十分猴急,隨便搪塞了幾句。
他本想撲倒薑早,卻再次被薑早躲開。
這一次她直接跑了出去,索性不要被子了。
剛走出去,她猛地愣住。
在走廊的盡頭,傅延霆倚靠著牆,手裏夾著煙。
她以為傅延霆現在已經睡了。
薑早走近才發現。
原來他正在打電話。
傅延霆麵無表情地看了她一眼,繼續打電話。
臉上笑意不減。
能讓小叔露出這麽寵溺的笑容,估計是女朋友。
薑早關門時,正好電話結束。
薑早透過門縫對上男人充滿冷意的雙眸。
她一怔,趕緊關上門。
她的心跳聲很快。
估計是剛才和傅明宇吵架,還沒有平複心情。
晚上,薑早很晚才睡著。
她夢見一個陌生的男人,看不清他的臉,隻有一雙凜冽的眼眸注視著她。
就像是危險的毒蛇吐著信子。
薑早低頭一看,自己竟然沒穿衣服。
身體透著紅,和男人緊貼著身體。
她又對上那深沉的眼眸。
她猛地起身,大口喘著氣。
天亮了。
隻是一場荒誕的夢而已。
“王媽,中午的飯是什麽?”薑早下樓問道。
王媽在一邊看著電視,一邊嗑著瓜子。
無視了薑早。
她看了眼餐桌,空****的,顯然沒有準備飯菜。
薑早站到王媽的麵前,敲了敲桌子:“我說中午的飯呢,你怎麽準備的?”
王媽依舊沒有回應。
薑早氣得關了電視。
王媽把瓜子扔掉,怒不可遏:“叫什麽叫,餓了不會自己做飯啊,非得我給你做?”
這番話正好被下樓的傅延霆聽到。
見狀,他眼底激起波瀾。
“我請保姆,難不成還要親自做飯,我要你幹什麽用的?”薑早怒道。
王媽冷笑一聲,“誰知道呢,以前這些事情你不是做得挺好嗎。”
她一怔。
以前這個家裏的家務和飯菜,確實是她一手包攬的。
她那個時候對傅明宇有滿腔的愛,以至於絲毫沒有想到自己身為妻子,卻幹著保姆的活。
“我現在使喚不動你了?”薑早眉心一沉,提高聲音。
王媽皺著眉。
“你發什麽瘋,起開吧!”她一把推開薑早。
薑早猝不及防地倒在地上。
她自嘲一笑。
自己以前太廉價,在家裏就連保姆都瞧不起她。
“回去,扶她起來。”
冰冷的聲音在客廳響起,回聲陣陣。
王母臉色一白,連忙聽話地扶起她。
薑早好奇地回頭一看,傅延霆竟然還在。
她以為所有人都走了。
“小叔,你怎麽……”
“我下來喝水,沒想到看到這一幕,你還是那麽不中用”傅延霆嗤笑。
薑早以為他剛才幫了自己,至少會說點好話安慰。
“以後不會了。”
他對上薑早堅定的眼神,到底沒說什麽。
傅延霆下樓,找尋水壺倒水。
薑早十分有眼力見得過去,“小叔叔,給你。”
她把熱氣騰騰的水杯遞過去。
傅延霆見她這麽主動,一時有些驚訝,“有事求我?”
薑早一愣,立刻搖頭:“沒有,隻是覺得小叔幫我,謝謝您。”
傅延霆挑眉,似乎覺得稀奇。
他伸手接過水杯。
薑早感覺他的手拉住自己的手指。
傅延霆的手指根根分明,白皙骨感。
手背上還有若隱若現的青筋。
薑早一愣,抬頭詫異地看著他。
傅延霆的手指觸碰到她,就像是火燒一樣。
薑早努力壓下心中的疑慮。
隻是不小心碰到而已。
誰知下一秒,傅延霆抓過她的手,炙熱的感覺包裹全身。
薑早的心漏了一拍,她突然意識到。
傅延霆在主動拉著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