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安寧終究是畏懼傅延霆,一句話就讓她閉上嘴,悻悻的不敢說話了。

周圍的人也不敢再多說薑早一個字。

傅延霆拿起照片一看,麵上浮現譏笑:“就憑這些東西,也好拿出來糊弄人,我在外麵聽著,都忍不住笑話你的愚蠢。”

他修長的彈開照片,落到傅安寧的臉上。

傅安寧的臉色慘白。

要說之前她不敢相信傅延霆對薑早有意思,但是現在她可以確定傅延霆偏袒薑早,絕對是因為愛。

傅安寧緊緊地攥著手,眼裏冒著怒火,卻又不敢太明顯,隻能死死地咬著嘴唇。

趙心月看著傅延霆,躍躍欲試。

這種時候她要在傅延霆的麵前出頭,能得到傅延霆的青睞,又能把付安寧討厭的人錘死。

一舉兩得。

趙心月:“傅總,這些照片是真實存在的,我覺得傅總監說的不會有錯,這麽多別墅肯定是金主給的。”

傅安寧見有人幫自己說話,頓時有了底氣:“是啊小叔,都有證據在,你不能公然偏袒薑早。”

傅延霆尾音漸冷,冷嗬:“所以你是說我是外麵的野男人?”

傅安寧一愣,幹笑:“小叔你瞎說什麽呢,我又沒有說你,我是說薑早在外麵找的金主,我還有照片呢。”

幸好她找的狗仔還拍到了一張模糊的正臉照。

傅安寧立刻把照片交給傅延霆,竊喜道:“這個男人就是她的金主。”

薑早看了一眼,愣住。

這不是她和傅延霆嗎。

“你說這是薑早和他的金主?”

傅安寧見他表情冷淡,頓時覺得有戲。

“那是當然,薑早這麽水性楊花,和這個男人的關係肯定不簡單。”

傅延霆聞言,忍不住冷笑,將照片撕成兩半,碎片揚在空中,映出傅安寧詫異的表情。

“蠢貨,我倒不知道什麽時候包養了她,什麽時候成了她的野男人?”

傅延霆嘴角抹出冷笑:“傅安寧,這些日子我沒有管你,你是越來越囂張,竟然誣陷到我頭上來了。”

這個男人是小叔!

開什麽玩笑。

“小叔,你就算是為了包庇薑早,也沒有必要往自己身上扯。”傅安寧不甘心。

傅延霆淡淡的瞥了一眼,是一種看廢物的眼神。

許岩解釋:“傅總監,你進公司這麽久,每次犯錯總裁都是實打實地罰你,怎麽會包庇別人?”

“而且那時候我也在,照片上的人就是總裁,至於別墅也是總裁作為傅家給薑小姐的補償。”

傅安寧的表情裂開。

開什麽玩笑。

小叔竟然有這麽大方。

之前她就是想要點貴重的禮物,小叔都拒絕給她。

沒想到居然這麽舍得給薑早花錢。

傅安寧氣得發瘋。

趙心月也不敢相信,所謂的“野男人”,竟然是傅延霆。

傅延霆轉身看著薑早,聲音不自覺地放輕:“沒事吧?”

薑早搖搖頭。

其實他不來,自己也能解決得了。

傅延霆冷冷地瞥了一眼她們:“從今之後,誰要是再敢沒事找事做嚼舌根,那盛華也就不需要他了。”

“你叫什麽?”

傅延霆又看向剛才跟著傅安寧一起羞辱薑早的趙心月。

趙心月以為傅延霆注意到自己,嬌羞道:“我是新來的實習生趙心月。”

“很好,你以後就不用來了。”

趙心月愣住。

“小叔,她沒做錯什麽。”傅安寧著急道。

傅延霆淡漠的眸子掃視著她:“我開除一個隻會嚼舌根而不工作的人,還需要和你們解釋?”

趙心月焦急地朝著蘇娜看去,希望她能救一救自己。

畢竟是自己的表妹,蘇娜還是不太忍心。

“傅總,今天這件事也是個誤會,不如讓她道個歉,大家都是同事,別傷了和氣才好。”

傅延霆沒有說話,那雙寒冷的眸子注視著趙心月。

趙心月第一次感覺到了畏懼。

同時她想起自己工位上的化妝品和包包。

早知道就不這麽高調了。

傅延霆看向她的工位,冷笑:“我看某些人也不是來上班的。”

明眼人都知道,趙心月來是釣金龜婿的。

“你說呢?”傅延霆看向薑早,把權利給她。

薑早想了想,看向趙心月:“可以的確不像是來上班的,不過做了錯事就要挨罰,先說兩句對不起來聽聽。”

趙心月攥緊手心,“對……對不起。”

說得很沒有誠意。

薑早不滿意。

“這樣吧,你重新說一遍,這一次和傅安寧一起說。”

傅安寧沒想到還有自己的事情。

傅延霆沒有說話,但眼神冰冷。

似乎隻要傅安寧敢拒絕,她就會被趕出盛華。

兩個人都不願地道歉,強撐著微笑:“對不起。”

“大點聲,聽不見。”

“對不起!”

她們深呼一口氣,恭敬的說。

薑早一笑,這才滿意。

傅延霆又說:“你們手裏那個項目全都給薑早,等你們什麽時候改正,什麽時候再開工。”

趙心月一愣:“可是這個項目是我從進公司就一直跟的,設計都是我苦思冥想的。”

傅延霆冷哼:“什麽設計,和屎一樣。”

說罷,就帶著薑早去辦公室了。

總裁辦公室在最高層,二人站在電梯裏。

薑早小聲地說:“謝謝。”

聲音不大,但是兩個人都能聽到。

傅延霆勾唇:“不用謝,以後有事都要找我。”

“你的手怎麽樣了?”

“不妙,還沒換藥。”

薑早一聽,立刻讓傅延霆拆開繃帶,她幫忙上藥。

許岩懂事地為他們關上辦公室的門。

薑早拆開繃帶,看著裏麵血肉模糊的刀傷。

當時那把刀子鋒利又迅速,隻是劃一下就感覺很痛,更何況傅延霆是緊緊地握住那鋒利的刀子。

薑早小心翼翼地給他上藥。

“疼嗎?”

“不疼。”

在建築高沒有注意到的地方,傅延霆的眼神逐漸溫柔。

他暗戀了將近十年的女孩,終於離婚了。

他要抓緊這個機會。

決不能再讓她丟掉。

傅延霆情不自禁的撫上薑早的邊,他的指尖冰冷,如白玉一樣。

“傅總,我有事……”蘇顏慕直接闖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