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寶兒這話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

她淡定解釋道:“我好歹學習中醫快三年了,暈厥而已,難不倒我。”

關雪暗暗翻了個白眼,心中覺得可笑。

誰不知道薑寶兒在學校就是混日子的,每門課都是專業倒數第一,讓她治病,這是嫌命長了吧。

“寶兒,人命關天的大事,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我沒鬧著玩。”薑寶兒眼神輕飄飄瞥了她一眼:“一分鍾之內,我就能讓她醒來。”

關雪還想說,薑宏宇直接做了決定:“寶兒,你試試吧。”

薑寶兒立刻點頭:“家裏有針灸用的針嗎?”

“有。”薑宏宇立刻讓一旁的傭人去取針。

針很快就取了過來,薑寶兒接過來看了看材質,心中滿意。

她蹲在張媽身邊,從針灸包裏抽出一根細如牛毛的針,另一隻手翻了翻張媽的眼皮。

她剛一碰到張媽的眼皮,就感覺張媽的眼珠子在眼皮的遮擋下顫了顫。

薑寶兒動作一頓,嘴角勾了勾。

果然不出她所料,這老太婆是裝暈的。

薑寶兒裝模作樣地檢查了一番,突然放回手裏的針,從針灸包裏拿出了最粗最長的那根針。

那根針一亮相,關雪突然驚呼了一聲:“寶兒,你拿錯了吧。你手裏那根針有20厘米吧……等等,你在往哪戳,那是太陽穴,你想把她腦袋紮穿嗎!”

如果放在平時,薑寶兒可能會嫌棄關雪咋咋呼呼,但是這會,她倒是很滿意關雪在一旁當氣氛組。

張媽聽了關雪的話,眼皮子顫地更加厲害了,身體也不自覺在發抖。

薑寶兒決定加一把火,在她耳邊幽幽道:“張媽,你說的對,我確實很笨,什麽都學不好,所以待會如果紮錯了穴道你別怪我。”

說著她故作自言自語道:“老師說過,如果紮錯了穴道,能把好好的人紮得癱瘓,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到。”

說著她揚起了針,準備刺下去。

關雪驚呼了一聲,撇過頭不敢看。

就在這時,張媽終於承受不住心裏的壓力,猛地從地上跳了起來。

那利落的身手年輕人恐怕都比不過。

薑寶兒見人跳起來了,將手裏的長針收好,朝薑宏宇露出得意的笑容:“爸,你看我做到了吧。一分鍾還沒到,張媽就醒了。”

薑宏宇寵溺地看了一眼女兒,隨即目光冷厲地看向張媽:“想裝暈躲過懲罰?張媽,看來你這三年確實做了不少見不得人的勾當啊。”

張媽後背冷汗都冒出來了,下意識看了一眼關夢。

關夢也在看著她,兩隻眼睛黑漆漆的,明明臉上掛著溫柔的笑容,但是卻莫名讓人覺得膽寒。

張媽被嚇了一跳,連忙移開眼。

兩人對視的這一幕直接被薑寶兒盡收眼底。

她眼神閃了閃,在一旁帶節奏,還是那天真的語氣,無邪的眼神。

“咦,張媽,我爸爸問你話呢,你看關阿姨幹什麽?”

客廳猛地一靜,薑宏宇心神果然被引導過去,目光在張媽和關夢之間轉了轉,眼神狐疑。

關夢“後媽”這個身份太敏感了,確實有十足的動機。

如果真的是她授意張媽欺負寶兒……

薑宏宇想到這裏,眼神冰冷,麵容像是凝結了一層寒霜。

關雪心跟著提了起來,為姑姑捏了一把汗。

關夢倒是不慌不忙,一瞬間眼神就帶上了愧疚:“老薑,張媽是我的遠方親戚,當初我看她孤苦無依,才讓她來薑家工作。她做錯了事,我也有責任。”

關雪連忙跟在後麵替姑姑開脫:“姑父,姑姑當年也是好心收留張媽。她也沒想到張媽會在背地裏欺負寶兒。”

薑寶兒聽到這裏,目光帶著寒意。

據她了解到的種種情況,明明就是關夢在背後主使所有一切。

她伸手拽了拽薑宏宇的袖子,聲音怯怯:“爸,張媽隻是一個傭人,她也沒理由針對我吧。肯定是有人在背後授意。”

薑寶兒說完,看向關夢甜甜地笑了一下:“不過這人絕對不是關阿姨,她對我這麽好,這麽溫柔,肯定不會害我。所以爸爸您一定要好好調查清楚,不能讓關阿姨受委屈。”

薑寶兒清楚看到,自己說完這句話後,關夢笑容扭曲了一瞬。

果然對付綠茶最好的方法,就是走綠茶的路,讓綠茶無路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