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裏。
兩個傭人剛把一份點心,還有一杯咖啡端到,蕭然巧的麵前。
蕭然巧還沒得及伸手,去拿一塊點心嚐下,就聽到身後,傳來急切的腳步聲。
“咖啡上錯了,是要送到後院三爺的,你們怎麽端到這來了!”來人氣勢洶洶的,嗬斥著兩個傭人:“還愣著幹嘛,快送去啊。”
兩個傭人慌忙端起咖啡,頭也不敢回的,往後院去。
坐在沙發上的蕭然巧,揚著眉頭看著,後來的阿婭,笑著道:“好巧。”
適才,阿婭才看到,坐在沙發上的是蕭然巧,抱歉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咖啡上錯了,等下會有人,給你上甜茶的。”
“沒關係。”蕭然巧俏笑嫣然,略為精致的五官,透著親近的氣息:“三爺,他在後院幹嘛?”
阿婭也沒多想,隨口應道:“下來透透風吧,一般都在房間呆著。”
“哦。”
“那我先去忙了。”阿婭擺擺手,也不敢多聊。
隨著她的身影遠去,蕭然巧臉上溫和的笑意,漸漸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臉陰險的笑意,眼角微眯,溢出一絲絲教人生寒的詭計。
她忽然站起來,從包裏拿出氣墊,對著鏡子的自己,左右打量兩眼。
然後鏡子往下,照到她上身蕾絲微透的白色上衣,不自覺的挺挺腰際。
胸前兩團頓時微動,稍顯有貨。
仔細打量全身後的蕭然巧,似乎頗為滿意的勾了勾嘴角,然後從前門出去。
從前院的小道,借著樹木綠植做掩護,朝著後院去。
這是她一早起來,特意摸清的小道,為的就是現在這種機會。
隨著她來到後院,一眼就看到麵積不小的綠池,四周幹淨貼有白瓷,說明夏季是當遊泳池的。
當然,現在也可以當遊泳池,清澈見底。
就在池邊的對麵不遠,坐在木椅上的男人,正低頭看著手上的報紙。
蒼穹中西邊滿是暮色,紅霞白雲相間處,暈出一抹抹粉紅,格外撩人。
不明不暗的光線,正好稱著男子麵容,分外俊美。
眉如遠山,眸如深淵。
蕭然巧隔得有些距離,不過隻遠遠的,掃到他側臉一眼,仍然被他身上散出來的,高貴典雅氣質吸引得,挪不開半分目光來。
他似不許人間俗人可窺的天神,周身幹淨的不染一絲凡氣。
是他……
蕭然巧胸腔裏的的心髒,砰砰亂跳,不由的暗暗咽了咽口水。
冷靜,冷靜,一定要冷靜。
她悄聲無息的來到池邊,眼眸裏緊緊切切的映著,對麵的男子。
生怕他察覺到有人過來,或是被其他人發現。
等她站穩後,環顧了下四周,確定傭人都不在。後院隻有她,與對麵的男子之後,才抿唇笑了笑。
撲通——
一道落水的聲音,在安靜愜意的後院裏,格外的吵人。
正在看報紙的霍庭風,一雙極清的黑眉微微攏起,放下手上的報紙,抬眸看去聲音的來源。
隻見碧綠的池水裏,有一道身影在水底裏,猛然站起來,濺起水花無數,擾了一池秋水。
站起來的那人,有著一頭烏黑的長發,淌著不斷的水珠,發尾沒入水中。
而她正抬手,撥開臉上的濕發,露出一張白皙光滑的臉來。
遠遠看去,隻能注意到她,鼻尖格外的挺拔,臉蛋上寬下窄,有些標致。
隨著不斷的嘩嘩聲響起,水中的那人朝著他,緩緩走來。
最後帶著一身的水漬,爬上池邊,半坐在他的跟前。
蒙著一層水霧的雙眸,帶著若有若無的嬌作水汽,尷尬而又靦腆的看去他。
“不好意思,打擾到你了。”
一邊說著,一邊身子往前傾了傾。
上半身的蕾絲半透襯衣,被打濕後變得透明無比,已然形同虛設。
裏麵穿著的黑色吊帶內衣,一顯無餘,胸口的一片傲然,本就另人遐想聯翩。
卻還在起伏不斷,加上似有似無的喘息聲,更顯她別樣的嫵媚。
水漬沿著她那玉臂,向下滴在瓷磚上,細微的聲響,像是加速她的喘息。
坐在木椅上的霍庭風,居高臨下的掃了她一眼。
一雙檀黑如玉的深眸,如同黑曜石般,純粹而又勾人心魄。
也隻不過是,淡淡的掃了她的麵容,對她脖子以下的部位,熟視無睹。
這張臉,在家裏沒見過,是傭人?
“新來的?”清冷的聲音比方才的池水,還要涼上幾分。
蕭然巧怔然的抬起眉頭,眼底有些困惑:“什麽?”
“我問你是不是,新來的傭人。”霍庭風沒再看她,伸手去拿一旁的報紙。
正巧,一陣調皮的秋風吹來,將桌上的報紙吹落。
蕭然巧側頭看到,報紙飄飄****的,就要落到池水中。
她忽然站起來,跑到邊上,伸手及時的把報紙抓住。
然後轉身跑過來,小心翼翼的把報紙,遞給霍庭風,沾著水滴的小臉上,露出天真的笑容:“差一點就掉水裏了。”
她直直站在木椅邊上,傲挺的胸前剛好,對著霍庭風的俊臉。
霍庭風頓時黑眸一沉,眸底湧上的厭惡之色,破開一貫的濃霧,帶著慍怒抬眸,剜她一眼。
“滾開。”低沉的嗓音,含著鋒利的刀刃般。
他的周身忽然湧上一層,極其攝人的寒芒,一下子冷徹到蕭然巧的骨子裏,讓她顫栗的往後退了幾步。
他一下子就明白,這個人為什麽,會出現在池水裏。
山莊這些年來,還從未有人,如此低俗大膽的,出現在他眼前。
蕭然巧還沒明白,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低頭掃了眼胸前。
透明的蕾絲衣料濕透了,緊緊裹著白得發軟的胸脯,將完好的胸型稱得毫無破綻,從脖子蔓延下的水絲,隱隱的淌過上麵,沒入黑色的內衣裏。
她不相信,世上有男人,不喜歡這種**的。
“我……我隻是想幫你,撿下報紙……”她嬌弱害怕的說著,抿著唇顯得無辜清純。
霍庭風連她的聲音,都不想再聽一句,汙染著他的耳膜。
“來人!”深寒的嗓音如同風刃,劃破暮色的蒼穹,玄寒如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