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戴鴨舌帽充分的說明他要躲避監控,不能讓任何人看見他的樣貌。

頓時,秦蘇蘇警惕了起來。

她的第六感從來都不會出錯,而且,她還嗅到了一種獨特的氣息,應該是某種不良藥的成分。

為了不冤枉好人,她用五分鍾仔細觀察,最後,得出的結論,這絕對不是什麽好人。

秦蘇蘇佯裝著沒發現,開始與他搭起了話,笑著問:“師傅啊,是不是覺得很熱?”

男人陰沉沉的說道:“這個天氣是這樣。”

她點了點頭,又問:“能不能將空調風開大一些,這也太熱了。”

“好。”

秦蘇蘇眸色一動,趁著他單手去開空調時,脫下了一隻小白鞋。

男人並沒有防她,開空調的時候,順便問了一句:“這樣的空調風,合適嗎?”

秦蘇蘇一躍而起,右手拿著鞋子對著他的後腦勺狠狠一拍:“合適你個鬼。”

男人吃痛,神色一陰狠,就要去抓她的手,製服她。

開玩笑?

想擒住她?

她還是一隻貓咪的時候,鏟屎官每天都會將雞毛綁在繩子上,由此來鍛煉她的手部速度。

她一下躲開,趁著他抓空的一瞬間,又一個鞋低巴掌狠狠拍下,眸色玩戾,聲音妖嬈:“你覺得,我打你腦袋的力量合適嗎?”

男人氣急敗壞,低吼一聲:“混蛋!”

心緒亂了,還丟了一隻手想抓她,自然就穩不住車身,東倒西歪。

他連忙伸出手穩住車身,剛穩住,秦蘇蘇拿出吃奶的勁兒,一躍用力,又是一個鞋巴掌朝他腦袋一甩,問他:“我這按摩的力度,你看合適嗎?”

男人忍無可忍,直接回過身,伸出兩隻手來抓她。

砰——

一聲響,因為碰撞的緣故,車內的兩人往前一衝,尤其是駕駛座司機,差點撞上了擋風玻璃。

“我說你這人怎麽開出租車的?擦掛到我的車了,下來,唉唉唉唉?”

旁邊那輛越野車司機還沒說完,他連忙打回方向盤,倒車,又撞上了後麵來的一輛白車。

男人慌了,一踩刹車,猛地往前開,直接闖了紅燈。

幾乎咬牙切齒:“秦蘇蘇,你這個賤貨,打了我幾次,我會全部還給你,到時候,別怪我不溫柔。”

秦蘇蘇從來不知道溫柔是什麽,她隻知道,這一定有人蓄謀已久,才會剛好在這裏攔住她。

她是秦家不受寵的二小姐,所以,這個人絕不會是劫財,那就隻有另外兩個可能,劫色和劫殺。

她回憶了一下,沒有與誰有仇,既然是蓄謀已久,一定是有人指使……

幾番思緒下,她確定了這個男人的目的,他一定是想毀了她的清白,這是豪門之爭裏慣用的手段。

現在,她身處鬧市區,有機會自救,必須要逼迫他停下車,如果真被他帶到某個之前定好的地方,那她今兒個就完蛋了。

現在,能夠幫她的隻有交警大大

在市區內,遇到擁堵期,即便車與車之間會發生碰撞也不會死讓,最多受傷。

車上沒有任何能脅迫他停下車的工具,隻有鞋子了……

想到這裏,她又脫下了另一隻鞋,這個時候就要展示她一秒打十下的速度,雙手並用。

男人抓住了她左手拿著的鞋子,用力拽過去,從車窗扔了出去。

剛好打在了騎著摩托車追上來的交警頭盔上。

交警低頭看,鞋子在地上翻了幾個滾後擺在那。

那是一隻少女的白色板鞋,這很可能是綁架少女的案子,交警皺起了眉頭,拿著擴音器厲聲喊道:“我命令你馬上停車!”

男人見交警介入了,徹底慌了。

秦蘇蘇微微勾唇,總算放鬆了下來,她懶懶的問:“你以為你能逃得開這些監控攝像,還有警察的追捕嗎?”

男人氣急敗壞,這是第一次失敗,憤怒的吼著:“秦蘇蘇!!”

秦蘇蘇仰靠在了後座上,慵懶的翹起二郎腿,聲音幾分愜意:“我知道你現在很想將我大卸八塊,隻可惜,你沒這個機會。”

“你是怎麽察覺出我是來綁你的?”

秦蘇蘇此刻懶眯著眼,像極了一隻貓大爺,輕輕挑眉:“你的鴨舌帽太耀眼了。”

男人怔了怔,他並不覺得這個鴨舌帽有什麽問題,隻能說這個女人的警覺性太高,也很聰明,懂得判斷和自救。

她放下了手中的鞋子:“你現在,有兩個選擇。”

他還在努力的甩開交警,但他也知道,逃隻是逃一時,交警出動了,一定會在前方路口設防,他逃不掉的。

他狐疑的問:“選擇?”

秦蘇蘇抿唇:“要麽入獄,要麽拘留十五天,綁架少女,朋友打鬧造成的交通事故,這兩者的性質惡劣程度,你應該知道孰輕孰重吧?”

“你會幫我作偽證?”

“我有個條件。”秦蘇蘇說著,一下一下的打著響指,從心理學來講,一個人在極度驚慌的情況下,隻要她重複做同一個動作,能讓對方更驚恐,從而問出有用的價值。

這個時候,罪犯已經全然失措,在他綁架的受害者身上尋找安全感,急急的問:“什麽條件?”

秦蘇蘇眸色漸漸升出寒意,嘴角卻勾起了耐人尋味的笑容,微眯著眼,聲音有些沙啞:“告訴我,是誰指使你幹的?”

他動心了,他不想坐牢。

沉默了一會兒,才故作有底氣的說:“等你對警方做了偽證之後,我再告訴你。”

秦蘇蘇重新拿起了一邊的鞋子,笑容邪冷,挑眉:“你現在有資格要求我麽?”

他被她打怕了,腦袋到現在還在發疼,嗡嗡作響,生怕她又狠狠的打下來。

她慢條斯理的將打得散亂的鞋帶重新係好,低沉的嗓音透著濃濃的危險感:“我這個人啊,一向都沒什麽耐心,最不喜歡等待,給你三秒鍾時間回答。”

男人怔了怔,忽然感覺,這根本不是個二十歲的少女,明明是一個腹黑又危險的妖精。

思緒間,她出聲了:“三!”

話落,打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再一次出聲:“二!”

罪犯從後視鏡看過去,就見她殷紅的嘴唇一動,在她沒出聲之前,他徹底失控了,慌張的說:“別數了,我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