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慈一襲黑色西裝讓他整個人看上去深沉又偉岸,無形之中,一種男人特有的魅力讓人內心發顫。
霍庭風與他沒有絲毫交流,示意江澈推他進去,隻留下了一個後背給他。
顧慈看到眸色微深,微微皺眉,情緒有一瞬間的波動,隨後也恢複了平靜。
蓉城的兩個大人物同時到場,讓辦公室的人都很驚訝,有女警察上前去請他們進來。
秦蘇蘇覺得現在她有必要再可憐一點兒。
不看他們二人,緩緩的低下了頭,心有餘悸的顫抖著。
像是沉浸在恐懼中無法自拔,眼淚啪嗒啪嗒的掉落。
這件事很快就報告給了局長,他很快就來到了專案組。
“是顧先生和霍三爺來了,放心,秦二小姐的案子已經著手去查了,很快就會水落石出,還她一個公道。”
顧慈露出謙和的淡笑:“多謝。”
江澈推著輪椅,在秦蘇蘇的身前才停了下來。
秦蘇蘇還保持著恐懼害怕的狀態,一動也不敢動,身體高度緊繃,情緒也很不穩定。
霍庭風長眉微動,一雙深色瞳孔裏的冷光漸漸散去,半響,他清冽的嗓音夾雜著點點溫和:“還好嗎?”
秦蘇蘇仰頭看他,眼眶的淚水晶瑩閃爍著,一眨一眨,有淚水落下,輕咬著下半嘴唇,沒有說話。
這時候,顧慈也走了過來,他不明白霍庭風為什麽也會過來,在不了解她與霍庭風是什麽關係的情況下,他會帶她回家。
嗓音很溫和:“蘇蘇,回家吧。”
蘇蘇……
這個稱呼似乎有些親密。
江澈微微怔了怔,他的記憶中,顧慈似乎與秦家沒有任何來往。
秦蘇蘇看向了親爹,表情還是可憐兮兮的,除此之外,還噙著點點幽怨,又低下頭來,不願意看他。
氣氛有些僵硬……
就這時候,高隊拿著口供出來,本來要去局長辦公室,見他在這裏,就做了一個簡單的匯報:“邱局。”
“說吧,剛好秦二小姐的三叔和朋友都在,讓他們了解一下最真實的情況。”
“是。”
高隊立即做了一個報告,說道:“是一個叫陳老七的男人讓他跟蹤秦二小姐,綁架她並且實施……”
說著,他看了一眼還沒恢複平靜的秦蘇蘇,話語委婉了些:“我在他身上搜出了迷藥,他夥同另外三個小混混要對秦二小姐用藥,並且犯罪,對這件事,他供認不諱,也供出了其他三個人,我已經派人出警去抓了。”
顧慈神色冷了下來,又多看了她幾眼。
霍庭風俊長的眉微蹙,神色比起剛才進來時更要冷漠:“邱局。”
“三爺,請說。”
“一共五個人,犯了事是要坐牢的,對麽?”
邱局點頭:“當然,當然,法律不會放過一切罪犯。”
霍庭風眸色風輕雲淡,嗓音風,淡淡的提了一句:“既然是罪犯,在監獄裏過得太舒坦了,對不起這兩個詞。”
聲線很平淡,表達的意思卻是寒徹的。
邱局又點頭說:“那是自然的,放心。”
他這意思,是不會讓這五個人好過。
秦蘇蘇有些意外,霍三爺這是在為她出頭,陳老七以及拿錢犯事的那四個人一定不會有好日子過。
她的臉埋在雙腿的膝蓋間,漂亮的嘴唇勾起了一個狡黠的笑容。
既然陳老七的仇警察和三爺替她報了,那麽,秦嬌嬌的仇,就由她自己來。
顧慈走到了她的身邊緩緩蹲下,此刻的身高距離剛好能與她平視。
秦蘇蘇嗅到了淡淡的薄荷香,她抬起了頭,側過頭,剛好就看到他那張俊顏。
顧慈見她臉頰上還掛著淚痕,伸出手替她擦了擦眼淚,觸碰的瞬間,心下一片柔軟,聲音越發溫和:“走,三叔帶你回家。”
三叔……
江澈再一次抓住了重點。
顧慈居然認下了這個侄女?
他不是向來不願意與他父親的那些個養子有什麽來往嗎?
這……
秦蘇蘇動了動嘴唇,她的本意,的確是想與親爹拉近拉近關係。
沒等她開口,就聽霍庭風淡涼的聲音傳來:“不必了。”
秦蘇蘇:“……”
秦蘇蘇抬眸看他,事情好像變得有些複雜了。
顧慈微愣,倒沒想到拒絕的人會是他,他也有些不悅:“蘇蘇是我侄女,發生這樣的事,理應……”
“她從你的集團出門就被人擄走,這一次,就不勞煩顧先生了。”霍庭風打斷了他,眸色平靜,但話語間,卻暗潮洶湧。
霍庭風這是在責怪他沒有將她放在心上,也沒派車送她回家,所以才導致了這件事發生。
顧慈的心裏不愉悅,但他說法的確沒錯,看著秦蘇蘇的眸色有些歉意:“這件事,是我的疏忽,應該……”
“既然顧先生清楚,還請回吧,我會親自送秦小姐回家。”霍庭風再一次不留情麵的打斷了他。
氣氛忽然變得冷冽了,辦公室裏火藥味越發濃烈。
秦蘇蘇:“……”
江澈:“……”
局長汗顏:“……”
所以,到底誰才是三叔?
為避免鬧騰得太無法挽回,江澈走了過來,橫在兩人的中間。
雖然,他在麵對顧慈強大的氣場時心裏發顫,有些害怕,但是,轉而想想,顧慈又不是秦蘇蘇的幹爹,隻不過是三叔而已,還不是親的。
這般想著,就坦然了許多,露出了幾分公式化的笑容,對他微微頷首。
隨後,禮貌的說:“顧先生,在顧老壽宴上您或許沒太在意,我是蘇蘇的男朋友江澈,發生這樣的事,我應該多陪陪她,這也是熱戀小年輕該做的事,還請您成全。”
顧慈皺眉:“男朋友?”
“是。”
顧慈似乎明白了為什麽霍庭風會出麵與他頂撞,世人皆知他與江澈的感情比親兄弟還好,沉了沉聲:“你打算帶她去哪兒?”
“回家。”
顧慈的眉蹙得更深了,語調微揚:“你和蘇蘇同居了?”
霍庭風沒有再說話,目光不經意的落在秦蘇蘇臉上,神色深邃得有些深不可測。
江澈仗著對方不是秦蘇蘇的親爹,沒有太大的權利過問他們之間的事,與大佬對著杠。
一本正經的說:“這是我和蘇蘇之間的事,還希望您不要多過問,現在是自由戀愛的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