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以南細嫩的脖子,像是在隨風飄**的蘆葦杆,隨便一碰都能折般。

那種即將會傷害到,小南的即視感,讓秦蘇蘇一秒破功,像是被拎住後頸的貓咪,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

“不要,不要傷害他,你們究竟要做什麽,有什麽目地直說啊!”秦蘇蘇身體緊張的繃成原地。

杏眸裏泛著瀕臨絕境的光芒,緊張的盯著男人的手:“你先鬆開他的脖子。”

男人見她緊張起來,似達到目地般的笑了笑,然後慢慢的鬆開手,接著指著沙發前麵的茶幾上。

“你來這裏,把我們想要的東西拿下,我們就放你們走。”

聞言,秦蘇蘇朝著茶幾緩緩步去,目光一起落在小南的身上,好似挪開半點目光,小南就會被傷害般。

等她來到茶幾前,垂眸看去桌上放著的東西時,不由細眉緊擰,有片刻的震驚,在她眸底閃過。

桌上麵擺著的,全是醫用器械:鑷子、消毒酒精、裝的不明**的玻璃瓶,隻半隻手大小,還有一塊嶄新的鏡子,正立在中央。

秦蘇蘇半蹲下來,看著鏡子裏的自己,臉色憔悴,杏眸裏水光泛濫,黑白分明的瞳仁裏,卻空****的,似平靜湖麵靜然而無神。

她不太明白,他們是什麽意思,緩緩抬起杏眸,冷然而持著特有的銳氣,直勾勾的看去,站在小南身後的男人。

“要什麽?”

男人垂眸淡淡的看著她,絲毫沒有什麽憐憫之情,字字不動如山:“你的眼睛。”

秦蘇蘇眉頭一跳,才明白原來玻璃瓶,是來準備用來放置眼睛的。

她的腦海裏,立即跳出當初薑蜜那幕,薑蜜也是想要,取自己的眼睛。

“你把眼睛拿出來,我們就會放你們走。”男人又加了句,像是為了確保她相信般:“我們沒有其他的目地。”

“究竟是誰,要取我的眼睛?”秦蘇蘇悠然的抬起杏眸,在包間特有的燈光下,她那雙眸仿佛彌漫著風霜般,獵獵寒風似奪命刀。

男人眉頭輕攏,嚴肅而又機械的道:“別問,你想救你弟弟,就按我們的做。”

說著,男人的手又似暗示般,重新放到小南的肩頭上,一下一下的輕拍起來。

坐在沙發裏的小南,聽到他們要拿二姐的眼睛,瞪大亮眸,緊張萬分的看著二姐。

小腦袋搖得跟波浪鼓般,哭腔濃重:“不要,二姐不要,不要聽他們的,我不想二姐失去眼睛,二姐你別……唔……”

話還沒有說完,男人很不耐煩的伸手,直接捂住他的嘴巴,又把一邊的白布撿起來,單手揪成團,粗暴的塞進小南的嘴巴裏。

“吵死了!”

秦蘇蘇眉頭緊皺,見不得小南被人這麽欺負,伸手拿起茶桌上的東西,直接朝著男人的腦袋砸去,厲聲嗬斥著:“別碰他!”

男人偏過頭,輕而易舉的躲過,細長的眸泛著狠意,目光卻越過她的身子,而是落到房間裏,其他男人的身上。

“看來她不想自己取下眼睛,那就你們幫下忙,趕緊完事,我們趕緊走。”

話落,房間裏站的七八個男人,一並走過來,七手八腳的,按住秦蘇蘇的肩膀跟腦袋。

瞬間,她像是被五花大綁的食物,被按在砧板上,絲毫動彈不得。

而且這群男人,沒有一個人會憐香惜玉,按著秦蘇蘇的力道,都很重,像是要把她的關節,生生掰斷般。

“搞快點。”站在小南身後的男人,就是他們的為首,說話很有氣勢:“別浪費時間。”

話落,其中一個按著秦蘇蘇腦袋的男人,伸手去拿手術刀。

沙發上的秦以南,亮眸瞪到無以複加的地步,瞳孔劇烈的顫抖著,身子不停掙紮著,想要去幫二姐,被塞著白布的嘴裏,發出‘唔唔唔’的聲音。

雖然聽不清他在說什麽,但是從他麵部,激烈的表情來看,應該在說不要。

秦蘇蘇的腦袋被人按著,她隻能半仰著小臉,朝著秦以南扯出一絲笑意,讓他不用太擔心。

但是因為他們的力道大重,所以秦蘇蘇揚起笑臉時,都感覺頭皮,有些拉扯的疼意,杏眸眼角處,也有些不自然。

而後,她皺了皺細眉,杏眸裏光芒轉淡,而至平和。

直至麵前的人,手心抓著手術刀柄,對著她眼睛開始比劃時,秦蘇緩緩掀開眼簾,杏眸冷冷的睨著他。

明明是處於逆勢,卻生出一種獨坐須彌山巔,處世不驚的淡然之態。

“你們這樣隨便,在我眼睛劃拉兩下,取下來的眼睛,根本是不能再重複利用的。”

聞言,拿著手術刀的人,愣了一下,一是驚訝於小女生,淡定從容的魄力。

二是困惑,她怎麽知道取下來眼睛,是要有用的。

他們的為首,眉頭擰得很緊,不想順著秦蘇蘇的意思,卻又覺得她說得在理。

“我猜,想要我眼睛的人,應該很在意眼睛,要是你們取壞了,她會不會生氣?”

“那你是什麽意思?”為首的,冷冷的看著她,眸底帶著幾分謹慎。

因為主托人說過,秦蘇蘇很聰明,不要被她繞進去。

“把刀給我,我自己取。”她說得異常淡定,好像不是要取自己的眼睛,而隻是取下,身上衣服的一顆,無關痛癢的紐扣般。

“你當我們傻嗎?”為首的瞥了她一眼,同時也些有犯愁。

眼睛肯定是要好好拿下來,不能有半點損壞,但是現在,好像這一屋子裏的大漢,沒個是懂醫的。

“怎麽傻,這不是雙利的事嗎?”秦蘇蘇眸光輕淡的,掃到為首的身上:“反正我今天眼睛不拿出來,你們也不會放我跟小南走。”

“與其讓你們在我臉上亂劃,不如我自己來,至少眼睛你們取走,我及時去醫院,還能裝個義眼什麽的。”

她又在一本正經,且煞有介事的的講著:“還是說你們,不想守約,把我眼睛取走之後,不放我走?”

說到這時,她眼角的餘光,掃了眼手腕上的細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