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貓咪被惹怒了,有些不高興,也忘記了他是她的上司:“霍庭風,你不是個病秧子嘛,怎麽那麽大的力氣?”
他扣著她的腰,那雙深冷的眼眸裏有幾分鋪天蓋地的火焰,仿佛能夠灼熱人心。
她話落,仰頭,就這樣不偏不倚的對上了他的視線。
裏麵的炙熱,仿佛要將她吞噬了,隻覺得雙眼裏有熊熊烈火,到嘴邊的謾罵,一時之間,說不出口了。
他忽然出聲,嗓音有些暗啞:“秦蘇蘇,你是用什麽身份,對我提出這樣的要求?”
秦蘇蘇怔了怔,不明白他為什麽會有這樣的舉動,而且,他的眸光閃爍的火焰下,是不悅。
“我隻是善意,好心……”
“不管對誰,你都是這幅善意,好心的態度嗎?”他低冷著打斷了她。
秦蘇蘇皺眉,不舒服了:“你這個人,怎麽回事?我好心對你說些真心話,你不領情就算了,這幅態度是什麽意思?”
他那雙深邃的眼眸仿佛要將她吞噬,一字一句,嗓音暗啞極了:“在我的世界裏,除去親人,能讓我溫柔以待的,隻有一個人。”
秦蘇蘇仿佛被他的情緒所牽動,一時之間忘記了掙紮,眨了眨圓溜溜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看著他,下意識出聲:“什麽……”
“我的妻子。”
秦蘇蘇:“……”
他眸光冷冽,呼吸很沉,薄荷的氣息噴灑在她臉上,那涼悠悠的感覺,與他此刻的情緒一樣,起唇,嗓音低冷:“你隻是我的秘書,並非妻子。”
所以,她剛才說的那些話,在他聽來,像是來自於妻子的聲音?
這是什麽邏輯?
她不知道他曾經經曆過什麽,為什麽她對他好言,換來他那麽大的情緒波動,這與平日裏的他,恍若兩人。
若不是那一張一模一樣的臉,她真以為,她認錯了人。
“霍庭風,我隻是關心你。”
他長眉一皺,嗓音冰冷疏離的盡顯無情:“我不需要任何人的關心。”
她本是感謝他沒有動紅繡村,與他的關係正常相處,做個朋友也好,怎麽沒想到,他會如此排斥。
皺著眉頭,不由得低低罵了一聲:“霍庭風,你這個人真是……不知好歹!”
對她的謾罵,他恍若未聞,低沉的聲音透著幾分清冷威脅感:“你不是我的妻子,就不要做出越距出格的事,不要管我的事,更不用你教我,如何待人。”
秦蘇蘇看著他,再看著兩人之間的負距離,挑了挑眉,好脾氣沒了,擺出一副貓大爺的姿態,就這樣坐在他身上,還找了一個舒適的位置。
“現在,不是我越距,也不是我出格,反觀,是霍三爺您強行將我抓起來坐在你的腿上,與你這麽近距離的肢體接觸,我說,霍庭風,你是不是有瞬間失憶症?”
霍庭風皺了皺眉,似乎這才意識到她坐在他身上。
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玫瑰花香,還有一股牛奶香,這是沐浴乳的味道。
因為離得很近,這個味道就這樣傳遞到了他的鼻息間,還有著少女的芬香,一時之間,繃緊了身子。
他放開了手,往輪椅靠背後靠了靠,喉結上下滾動了一瞬,壓低了聲線,冷聲道:“滾下去。”
秦蘇蘇:“……”
靠!
哪兒有這麽沒天理的事?
明明是他將她抱了起來,還不準她逃,現在又讓她滾。
這什麽人嘛!?
貓脾氣上來了,揚起了下巴,傲嬌得不得了。
“霍三爺,剛才是你把我抱上來的,我現在坐在你懷裏,感覺很舒服。”說著,她還故意動了動,蹭了蹭。
霍庭風的身子,明顯崩得更緊了些。
然而,秦蘇蘇一門心思的不高興,絲毫沒發現這奇怪的異樣,撅著小嘴兒,又說:“我坐舒服了,你又讓我滾,我是你的下屬,不是你的奴隸,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因為她蹭了幾下,他的情緒漸漸恢複了以往的清冷,蹙眉,看著她嬌俏的模樣,咽了咽喉嚨:“你當如何?”
“怎麽抱起來的,就要怎麽放下去。”
貓大爺有脾氣了。
霍庭風情緒複雜的看了她一眼,他其實,也不太清楚,剛才那一瞬間為何將她抱起。
他從來不是一個容易衝動的人,曾經,也沒做過這樣的事。
這是第一次。
眸色眯了眯:“下去。”
“霍三爺,你好像很容易忽略別人說的話,我多管閑事關心了你,你可以直接趕我出去,你把我抱起來是怎麽回事?我不追究你輕浮我,但你也不能輕視我吧。”
意思很明了。
今兒個,是你先惹出來的事端,就得你來平息。
霍庭風是第一次遇到一個敢如此與他胡攪蠻纏的女人。
“秦蘇蘇。”
秦蘇蘇挑眉,心裏還是氣鼓鼓的:“霍三爺您請說。”
這個尊稱“您”也是故意諷刺他,上司不想上司。
霍庭風沉冷著聲音:“我可以開除你。”
秦蘇蘇一聽,這個霍庭風居然欺負她無權無勢,威脅她。
真是太氣人了。
脾氣上來了,也不管不顧,反正現在的工錢,夠她的學費了,開除就開除,她就不信,她這麽機靈的貓爺,在其他地方找不到好工作。
眼眶一紅,索性暴露本性,咬著嘴唇,委委屈屈的哭著說:“我什麽也沒做,就是感謝一下,然後被你一頓痛罵,還輕薄我,輕薄完了之後,就又輕視我,你就是欺負我一個女大學生,沒辦法和你霍三爺鬥,嗚嗚嗚,開除就開除,我離開你霍庭風也不會變成廢物。”
這下,霍庭風懵了。
他隻是不知道怎麽處理剛才一時腦熱做的事,以為威脅一句,她就下去了,沒想到,她還哭了。
那模樣,好像真的受了天大的委屈。
秦蘇蘇一邊哭,一邊擦眼淚:“嗚嗚嗚怎麽有你這樣獨斷又可惡的人?”
見她哭得肝腸寸斷的模樣,他薄唇動了動,一貫冷攝的眼眸終是露出了幾分溫和之色,在她後背伸出手,本想安撫她,似是想到了剛才說過的話。
大掌在半空中五指收緊,最終,放了下來。
喉結上下一動,出聲道:“別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