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時間過得很快,也不知道是不是劉翠蓮告訴了溫母和溫沁純,這三天沒人找她的麻煩。

除了今天白天去試了試婚紗,溫舒凝就沒出去過,飯也是在房裏吃的。

她這三天一直在網上搜著各種信息,關於一些比較大的公司的運行模式。

溫父過給她的這家公司,專門運營麵包速食這類的,食品製作工廠是外包。

溫舒凝想自己開一家工廠,自營自銷,能省下不少錢。

扣扣——

敲門聲響起,溫舒凝起身去開門。

是熟人,上輩子在江家見過,曾照顧她很多次。

溫舒凝鼻子一酸差點流出淚,她平複好心情,輕輕開口。

“怎麽稱呼?”

“你好溫小姐,我是江家的人,專門過來跟溫小姐說一下明天婚禮的流程。”

那婦女溫和的笑著,對溫舒凝的第一印象很好。

漂亮,落落大方,是個好姑娘。

她們這種年紀的人,可以說是火眼金睛,隻要看一眼就差不多知道性格。

“好,下樓說吧,您請。”

溫父站在客廳裏,著急的來回踱步。

他本來讓仆人上樓去叫溫舒凝,但沒想到她直接上去了。

也從側麵說明江家確實很看重溫舒凝。

兩人坐在沙發上,溫父立刻讓仆人送上茶。

“我是江夫人身邊的,溫小姐不嫌棄可以稱我一聲張媽。”

張媽喝了口水,將藍皮文件夾放到了桌上。

“張媽。”溫舒凝親切乖巧的叫了一聲,給張媽續了杯茶。

溫父本來想拿過文件夾打開看,但張媽一個眼神就止住了他的動作。

“這是明天大致的流程,溫小姐看看,有什麽不清楚的可以問我。”

溫舒凝翻開文件夾,快速掃了一遍。

很細致,時間表列的也很明確。

“謝謝張媽特意跑來一趟,我都清楚了。”溫舒凝合起文件夾,溫柔的笑著。

“好,夫人讓我給溫小姐帶一句話。

不管您想做什麽,江家就是溫小姐的後盾。”

好重的承諾!

溫舒凝心中一驚,這恐怕不是江聿之的功勞,是自己已逝世母親的麵子吧。

“之前是溫家的家事,夫人不方便出麵,但溫小姐入了江家的門,那任誰都動不了溫小姐。”

這句話是對著溫父說的,昨天的鬧劇江家都知道了。

所以今天立馬派張媽以婚禮流程為理由來敲打敲打溫父,讓他別讓一些不知好歹的人再衝撞了他們江家的媳婦兒。

溫父立馬賠笑說道:“張媽說笑了,我疼舒凝還來不及呢,怎麽會讓人欺負她。”

“哼,那是最好,有些阿貓阿狗溫先生就別讓他們進家門了。”張媽意有所指。

“有溫小姐在,有我們江家在,溫先生還不知足麽?”

“知足知足,任誰都比不上江家。”溫父奉承的笑浮在臉上。

“好了,我也沒什麽事了,不叨擾了。”張媽睨了溫父一眼站起身。

溫舒凝跟在身後送張媽出門。

“溫小姐,你是個有福的人。”張媽握住溫舒凝的手,滿含慈愛的看著她。

“真像蘇小姐,我走了,溫小姐不用送了。”

說完張媽就出了院子坐上了車。

看著奔馳而去的汽車,溫舒凝握緊了雙手。

蘇小姐,是她的母親,她對母親的印象已經很淡了,隻記得她有一雙溫暖的大手。

聽說母親是出車禍去世的,但是事情哪有那麽簡單?

前腳母親剛走,後腳她的繼母就正大光明的進了溫家,還帶了一個小她一歲的妹妹溫沁純。

溫舒凝看都不看溫父一眼,轉身就要上樓。

“舒凝。”

溫父叫住了她。

溫舒凝停住,也不回頭也不接話。

“爸爸這些年錯了,她們也做了很多錯事,還希望凝兒別……”

“我知道。”溫舒凝打斷了他的話,回頭。

“爸,你心裏有過我這個女兒麽?”她盯著溫父,沒有任何情緒,隻是想要一個答案而已。

“我、我當然有……”他遲疑了一下立馬回答。

“我八歲那年,被溫夫人關到地下室三天,沒有任何食物,全靠每天的一點髒水活著。”

溫舒凝深吸口氣,按住砰砰跳動的心髒,有點疼,但不多,似乎是最後的回光返照。

“你當真全然不知?”

她被溫沁純陷害打碎了繼母最喜歡的一個花瓶,因解釋被繼母認為是狡辯關到了地下室。

整整三天!

她一直等著溫父來解救她,她相信,相信即使溫父再不疼她,也會來救她。

可是,她等了三天,等到淚水流幹,嗓子哭啞都沒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