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跟你沒有關係,你要是讓我來就為了說這些就出去吧。”

說完溫舒凝轉身就要走,她不喜歡別人的挑撥,哪怕江聿之真有事瞞著她又能怎麽樣?

讓她知道了隻會胡思亂想,宋星朗那件事就是最好的證明了,明明一切都沒敲定她心裏就有了疙瘩,所以她不想再知道自己本不該知道的事情了。

楊姑娘愣了一下,她沒想到溫舒凝是這種反應,“你……你不想知道?”

溫舒凝回過身來搖了搖頭,“不想知道,每個人都有秘密,為什麽非要知道別人的秘密呢?他有事瞞著我又能怎麽樣?”

“即使是跟女人有關的?”楊姑娘追問了一句。

溫舒凝停了片刻,在對方詫異的眼神中點了點頭,“我相信他足夠愛我,並且那個女人托你的口告訴我而不親自來見我不就說明她心裏有鬼不敢見我麽?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就是你所說的幫你逃出來的人吧。”

不是疑問,而是篤定。

回想起楊姑娘闖進了溫氏集團被溫父帶了回來,如果自己不是剛好今天回來想必她也會讓溫父叫自己過來。

顯而易見,是有人指使的,想來想去這人肯定是她口中的幫助她逃出來的人。

楊姑娘愣住了,她臉色難看的點了點頭,“我和她都沒想到溫小姐這麽不同尋常……我以為你會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畢竟……”

“畢竟是我高攀了,如果有外人出現威脅到我的地位和身份我肯定會很急對麽?”

溫舒凝笑了笑,“這些跟你說了你可能也不理解,江家這個地位在我眼裏並不重要,它沒有我的感情重要。”

“楊姑娘,肯定有很多人勸你吧,我之所以相信江聿之是因為我相信他愛我,如果有一天他不愛我了或者我真的抓住了他背叛我不愛我的證據,我不會想找他要答案,也不會想聽他親自告訴我。”

溫舒凝搖了搖頭,眼睛明亮眼神認真,豁達而自信的開口道:“沒有了愛情不會活不下去的,一個不愛你的愛人是拖累你步伐的累贅。”

楊姑娘呆愣了半天,她低下頭一遍遍的重複著溫舒凝的話,不知不覺淚留了滿臉。

“可我做不到……”她捂著臉哭了出來。

“我愛他愛了五年,五年啊,我做不到眼睜睜的看著他跟別人結婚,我做不到我這五年的感情是個笑話。”

“每個人都有權利做出不同的選擇。”

說完這句話,溫舒凝將兜裏的紙巾拿了出來塞進了她的手裏。

“哭完了就出來吧,路是一直要走的,不是麽。”

“溫小姐,你、你就不想知道那個人是誰麽?”

溫舒凝停下腳步沒轉身,她的手還握在門把手上。

楊姑娘有些慌了,“我、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告訴你……”

“不想知道,並且。”她側過頭,露出了一個笑容。

“並且她不讓你說的吧?”

楊姑娘點了點頭,呐呐開口道:“你怎麽知道的?”

“她如果想讓我知道她是誰肯定不會讓你過來了,這種小三挑釁正宮的戲碼本人不在場又怎麽會好玩?”

說到這,溫舒凝眨了眨眼,讓楊姑娘覺得她竟然有幾分俏皮的意味。

“她肯定想讓我怒氣衝衝的質問江聿之,從他的口中得出的名字不比從你的口中得出更能讓我受到打擊麽?”

“所以~”

溫舒凝拉著長音,一字一句的道:“我怎麽會辜負她的“好心”呢~”

“我不但不會聽你說她的名字,也不會回去問江聿之她的名字,我等著她親自來找我。”

最後,楊姑娘還是被李管家帶走了,臨走時楊姑娘湊到溫舒凝的耳邊說了一句。

——我做不到,但會努力做的。

外人走了後溫父溫母的姿態終於放鬆了下來,臉色也變得好轉了一些。

“下個月就辦婚禮了,這段時間多往家裏走走,事情多著呢。”

溫父偷偷看著溫舒凝的臉色,他這番話也是試探,試探溫舒凝現在對溫家的情分還有多少。

畢竟這一走大半年一次都沒回來,鄰裏鄰居們也都暗自說這是他們溫家對自己的孩子不好才會這樣。

所以溫父心裏也犯了嘀咕,誠然來說溫舒凝小的時候是在這個家裏吃了點苦頭,但是這麽多年過去了,又是小孩間的小打小鬧怎麽會一直記著呢,畢竟她從她外婆那回來之後可就沒人欺負她了。

這位長期不著家的溫總怎麽會知道,隨著年齡的增長,那些孩子期間的明麵上的欺負怎麽可能還會存在。

成年人之間的欺淩更多是藏在水麵下的,乍一看風平浪靜。

要不是溫舒凝外婆留給她的積蓄她怎麽可能這麽順利的大學畢業。

溫家的大部分開支,包括孩子的生活費全是溫母一個人掌握,住校這四年溫舒凝是一分錢都沒收到過。

畢業後在溫父的一聲令下進了公司,每個月的工資還要上交給溫母,對方美曰是孝順父母,要不是她留了個心眼在外麵接著私活,怕是這幾年工作下來一點積蓄都沒有。

不過有時想想,溫舒凝還挺感謝溫母的,要不是她這麽逼她,她也不會下狠心鍛煉自己,也不會因為私活進而認識到不同的人。

“這事還沒有個說法,就定下日期了?”溫舒凝話裏帶著譏諷,她不過是刺他們一句,溫父什麽為人她心知肚明,婚姻幸福在他們看來就是可有可無的,隻有錢和利才是至高無上。

即使溫舒凝再不願跟他們有過多接觸,溫家也依靠著和江家結親一事在商場上獲利無數,隱隱有攀上了商業大亨榜趨勢。

“男人有個三妻四妾很正常,隻要李家能解決掉這件事別在婚禮上出了紕漏就行。”

溫父倒是不以為然,在他看來這件事是再正常不過了,就是鬧到了他這裏來讓他狠狠咬了咬牙。

回頭就得拿這個借口再要點彩禮,他也不要多,給他們一個國外的渠道就好。

想到這,溫父看了溫舒凝一眼,“科久跟建陽公司的項目還順利麽?進展怎麽樣了?”

溫舒凝心裏翻了個白眼,麵無表情的說道:“你回頭讓人去科久調資料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你!”

溫父剛想發火就猛的停住了,他皮笑肉不笑的給自己找了個台階。

“你躺**了很長時間,不清楚也正常,等病好了還是得回科久看看,我看這半年來發展的不錯,有什麽獎勵要麽?”

溫舒凝麵上沒有任何起伏,她淡淡道:“沒有。”

頓了一下,“要是您非要問的話我想讓科久脫離溫氏集團,成為我個人獨立的公司。”

這一番話讓溫父和溫母傻了眼,“你、你這是什麽意思?”

溫母率先問道,她雖然不是很了解公司但也知道溫舒凝這個話的意思。

“沒聽清麽?那我再說一遍。”

她一字一句道:“我想讓科久脫離溫氏集團。”

“反了天了你!”

溫父猛的拍了一下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