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舒凝呆呆的看著楊瀟雅一張一合的嘴巴,什麽都聽不進去了,腦子裏隻有那句話。
李家的私生女懷孕了,孩子是江聿之的?
也就是江聿之跟她的前女友背著自己有一腿,不但如此還搞出了孩子。
這時,溫舒凝心裏竟然想笑出聲。
果然,身為私生女的媽媽就會生出同是私生子的孩子。
“幾個月身孕了?”
“什麽?溫小姐你說什麽?”楊瀟雅停下了一直不停說話的嘴巴,她愣了一下,不敢相信溫舒凝竟然會問這樣毫不相幹的話。
“我說,幾個月了?”
她的臉色有些嚇人,楊瀟雅呐呐的開口道:“應該隻有一個月多,我無意間看到了檢查報告她才跟我說的,溫小姐你沒事吧?”
溫舒凝笑了起來,她笑出了聲,聲音先是輕輕後來轉大到最後都笑出了淚。
把一旁的楊瀟雅嚇了一跳,“溫……溫小姐你這是怎麽了?”
溫舒凝隻是覺得好笑,覺得可笑。
一個月前她還躺在**,每天看江聿之照顧自己心裏對他越發動情,可誰知道他竟然背著自己做出了這種事情。
“沒事,楊小姐還有別的事要說麽?”
溫舒凝笑夠了,她用指腹擦了擦眼睛。
楊瀟雅突然不知道自己把這件事告訴溫舒凝到底是不是對的,她看溫舒凝這個樣子心裏沒了底。
“溫……溫小姐,你打算怎麽做?和他離婚麽還是?”
溫舒凝沒說話,離婚?哪有這麽重要,她要好好問問江聿之是不是真的做過這樣的事。
溫舒凝站了起來,“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楊瀟雅連忙站了起來,“溫小姐,你能不能不要告訴別人是我跟你說的?”
溫舒凝回過神看著她,楊瀟雅的臉上出現了一些尷尬的神色。
“溫小姐,我已經和李家約定好了,孩子生下來歸他們,他們隻需要給我一大筆錢就行,我也不會再去看孩子。溫小姐我想過普通的生活,如果江先生知道我向你說了這件事他肯定不會放過我的,溫小姐你能不能不要告訴別人?”
溫舒凝點了點頭,“放心吧,我不會說的,也提前預祝你新生活快樂。”
“謝謝你溫小姐,你是個好人。”
溫舒凝輕笑了一聲走了,她到路邊發了個車,現在就隻想回酒店好好休息一下,什麽江聿之什麽出軌她都不想再想了。
想起楊瀟雅說她是好人,溫舒凝笑出了聲。
好人的定義就這麽簡單麽?她隻不過說了幾句話勸了勸她,或許是楊瀟雅覺得她和自己是一類人吧,都是被愛人所背叛。
溫舒凝進了酒店後感覺怪怪的,她總覺得有人在偷偷看她,可回過頭後卻沒有任何一個人,頂著一肚子疑惑她用房卡刷開了房門。
當看到**坐著的男人時,溫舒凝手下一頓立刻就要關門出去,但被人攔住了。
“夫人,老板在裏麵等您。”
“你!”溫舒凝看著不知道什麽時候躥出來攔住她退路的人。
現下是離不開了,可她也不想進去,剛剛得知了那種事情她還沒想好怎麽麵對江聿之。
“舒凝,進來。”
熟悉的嗓音,還是那一貫的冷淡,隻不過冷淡下是壓抑了許久的波濤洶湧。
溫舒凝抿了抿唇,走了進去。
她擰著眉看著離自己不遠,大刀闊斧的坐在**的人。
“你怎麽進來的?”
江聿之歪了一下頭,俊美的臉上勾起了一抹笑容,似是在好笑溫舒凝問出的這個問題。
“舒凝沒有好好了解過千泰,這家酒店是千泰名下的。”
溫舒凝有些懊惱,她當時隻想快點找個地方住下避免江聿之上門找到她,她還特意選了一個規模不是很大但品質還有保障的酒店,壓根就沒注意是不是千泰業下的。
“即使是千泰的企業你也不能隨意進來,再說證件壓的是湘樂的,你這種做法是不是未免太過分了?傳出去還怎麽讓別人安心居住?”
江聿之站了起來,他朝溫舒凝走來,步伐雖有些輕晃但總體還算是穩當,溫舒凝發現他竟然沒有扶拐杖。
“你,你的腿好了?”她一臉驚詫的看著江聿之。
江聿之笑了笑,指腹摩挲著溫舒凝的臉頰,被後者擰著眉躲開了。
“心病,舒凝成了藥,病就好了。”
說著他橫抱起了溫舒凝,嚇得她下意識環住了江聿之的脖子,反應過來後又立馬掙紮了起來。
“你放開我!江聿之你想做什麽?”
門早就被外麵的人關上了,任由溫舒凝再喊叫外麵的人也絲毫聽不見。
“別動。”江聿之連忙穩住了溫舒凝的身體,他聲音多了些起伏。
“再動會摔下去。”
嚇得溫舒凝不敢在動了,但還是一雙圓乎乎的眼睛怒瞪著江聿之。
“我想了好久,能這樣抱著你。”
聲音淡的很,但溫舒凝卻知道這是江聿之一直以來想做的事。
短短幾步就來到了床邊,江聿之彎下腰將她放了下去,溫舒凝一碰到床就立馬坐起來坐的離江聿之遠遠的。
見狀他不禁笑了起來,“我不會對你做什麽,怎麽這麽怕。”
溫舒凝沒說話,她抿著唇,身上還有江聿之留下的體溫。
“凝兒。”
他走到了她麵前單膝跪了下來,微仰著頭自下而上的看著溫舒凝,在這種角度下,江聿之的一雙眼睛越發顯得勾人無比,那微勾的眼角和上挑起的眼尾、還有眼神中的情愛引的溫舒凝的心“撲通撲通”跳了起來。
他眨眼時眼皮上的小痣也暴露了出來,這種姿勢這種表情仿佛江聿之卸下了所有偽裝,將最真實最柔弱的自己呈現在溫舒凝的麵前。
似乎是一遍遍的告訴她,你可以任意傷害我,雖然我很脆弱。
又是這一套,不要臉。
溫舒凝在心裏罵著,眼神卻移開了。
“凝兒。”他又喊了一聲,將手撫上了溫舒凝的臉頰,細細的揉著。
他滾動的喉結,似乎隻要輕輕一握就能折斷的脖子,和領口下暴露出來的鎖骨,溫舒凝舔了舔嘴唇沒說話。
“凝兒聽我解釋好麽?”
溫舒凝垂著眼瞼將目光放到了他的臉上,她麵無表情,但江聿之知道她在等他接下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