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手?對你動手我不是吃虧了?”

明瀟瀟的目光冰冷,看著徐森就像在看一個死人,“為了你,犯不著。”

徐森的一顆心立馬涼了下來。

是的,她說為了他不值得,原來在她心裏他真的就是個可有可無的存在。這段時間那麽多的茫然失措,都是他一個人的獨角戲。

明瀟瀟卷起氣流鎖,將徐森控製住:“你妹妹人呢?”

“不知道。”

徐森苦笑,“你問我也沒用,本來這個計劃就是兩部分,我負責我這一部分,她負責她的。為的就是怕有人失手了,有個萬一。”

“你們倒是聰明。”明瀟瀟冷笑,“可惜了。”

謝青臨:“你要怎麽處理這家夥?”

“交給你。”女孩顯然懶得搭理這種事情,控製住徐森後,她也想過去找徐貞的下落,但四周一片茫茫,這裏已經是郊外的郊外。顯然徐家兄妹為了這天已經籌備良久,就為了將她帶離這裏。

他們背後的人到底是誰呢?

就這樣想要她?

她看了看自己白嫩的掌心,已經有了決斷:“不變應萬變,我倒要看看是誰在我們背後搞鬼。”

他們回眸望去,來的時候還一片嶄新的廠區,現在已經被拆得亂七八糟,哪裏還有之前的模樣。

回到渝州,徐森就被謝青臨帶走了。

明瀟瀟也懶得問,她不是那種多思多慮的人。

既然藏在深處的敵人不願露臉,那她就先不斷壯大自己,等到攤牌決戰的那一天再硬碰硬。女魔頭就是這樣想的。

她不知道的是,遠在萬裏之外的某個城市裏,徐貞戰戰兢兢地跪在明琛麵前。

“明先生……”

“誰讓你們擅作主張的?我從未說過要將人帶回來這樣的話,你們兄妹倆倒是越來越長本事了,還會搞出這樣的事情來。”

明琛很少這樣多話。

他現在一邊說話一邊笑著,卻沒有讓人感覺到一絲絲的溫柔,反而有種殺意縈繞在四周。

徐貞已經不敢抬頭了:“……明先生,很抱歉,我們以為您那麽在乎那個明瀟瀟,所以我們就想——”

“就想什麽?用這種方法強行將人帶回來?”明琛幾乎笑出聲,“哈哈哈,虧我還覺得你們兄妹也算不可多得的聰明人了,沒想到啊!”

徐貞渾身戰戰兢兢,不敢抬頭:“請明先生恕罪……”

“恕罪怕是不行了,你哥哥已經落到人家手裏,以後身體怎麽樣我也不好說。”明琛語氣恢複如常,“你還是好好靜思己過吧,既然回來了,這段時間就不要到處亂跑了,好好待著。”

徐貞一時間不能理解對方的意思,她剛想抬眼再多問一句,卻觸到明琛那雙冰冷的眸子,整個人仿佛掉進了冰窟窿裏,渾身僵硬。

旁邊的朱曼兒一臉不屑,擺擺手讓人將徐貞送下去看管起來。

朱曼兒剛想轉身跟明琛撒個嬌,沒想到明琛已經離開了。

朱曼兒嘟著嘴跺了跺腳:“真是的,都怪這對兄妹,害的他心情這麽糟糕。”

風水輪流轉,有的人心情糟糕,有的人順風順水。

比如在事業上十分春風得意的白允之,近些日子也有自己的苦惱。因為公司的勢頭太強勁了,竟然連帶著賀沅白那邊的事業也一起紅紅火火起來。

一開始還對白允之這個兒媳婦有點微詞的賀家父母這下也沒話說了,縱然白允之有各種不好,隻要他們倆能將日子越過越好,他們做長輩的也安心了。

與此同時,同樣覺得麵子上有光的,還有白流若。

女兒爭氣的雖然晚了點,但也不是完全無可救藥,脫離了明珠集團,白允之不是厚積薄發,越來越好了嘛。

苦惱是有一點的,白允之最近在愁與丈夫賀沅白的合作。

雖然是夫妻,但於公於私總要分得清楚。

可白允之是個虛榮的性子,見賀沅白很崇拜的目光,身子早就酥軟了一半,嘴裏本來拒絕的話聽起來也是半推半就。不過兩三天的功夫,白允之就答應了讓賀沅白那邊也分一杯羹。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有好大家分嘛。

好處還沒完全落進口袋裏,一場風波就到了。

這天賀沅白破天荒地早早回來,一進家門就將白允之推進房間裏。關上房門,他鐵青著臉發問:“你那個項目是怎麽回事?為什麽到我這邊管理的時候那麽多紕漏?你那邊是怎麽處理安排的?”

白允之不樂意了:“你什麽意思?項目合作都讓你參與了,你還質問我?你什麽態度?”

提起這個賀沅白就覺得一陣慪氣。

如果提前知道事情是這個樣子,他當初說什麽也不會求著白允之要求合作的。

果然,這個年頭連枕邊人都不能完全信任了。

賀沅白深吸一口氣:“讓我參與是開端,能不能進行下去才是關鍵。我就問你那邊到底處不處理?給不給個完全的解決方案?”

白允之卻說:“我要這邊給解決方案,那我還跟你合作幹什麽?”

這話差點沒將賀沅白氣了個仰倒:“這是合作。”

“如果不是跟你是夫妻,誰會跟你合作?”白允之也索性說大實話。

賀沅白臉色發青:“你認真的?”

白允之也有點後悔自己剛剛心直口快,可看看丈夫這樣興師問罪的模樣,她又冷哼兩聲:“不然呢?你是我丈夫,難道這點小事還要我來操心嗎?賺錢的買賣送上門還不夠?還要我做牛做馬,勞心勞力,你還是不是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