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淩跟做賊似地躡手躡腳圍著**的程明轉了一圈,觀察他的反應,還伸手在程明的眼前揮了揮,確認他沒有任何的反應後,確實啥也看不見,這才小心翼翼地爬上床。
海綿床墊立刻塌陷下去,單淩險些失去平衡,身子左傾右倒,張開雙臂才勉強穩住身體,一腳踩在了程明的大腿邊上,差點就踩在他身上了。
單淩拍著胸口吸氣呼氣,嚇死她了,又怕呼吸太大被程明察覺,立刻捂著嘴,待平靜下來後才敢動彈。
裝作靜靜她們來做好了,反正她不說話程明也認不出是誰吧?毫無經驗的單淩明顯小瞧了程明。
隻是把程明當做工具用而已,對,就是這樣沒錯,對他一點感覺都沒有,完全都不喜歡他,還老躲著他,把自己當成寶似的,誰稀罕啊。
因為他和張彤當著麵做了奇怪的事情才心癢癢的,為了滿足那點好奇心罷了。
單淩在心裏找著借口說服自己,慢慢接近程明,用著自己觀摩程明得來的經驗和紙上談兵的技法實踐著。
而閉目養神的程明發覺床墊一沉的時候就隱約感覺不對勁,這人咋一句話都不說呢?
不像是溫舒雅,以她的體重,床墊不會有那麽大的反應,而且她都是膝蓋先上床的。
也不像靜靜,靜靜的話就不止這點反應了。
這劇情似曾相識啊,是表妹張彤在調皮揭蛋嗎?但她已經喝醉睡著了啊,不像是裝的。
熊師姐就更不用說了。
難道是靜靜在懲罰他?繼續做剛才沒做完的事情?
完全不像,要是靜靜肯定會先嘲笑他一番,腦袋上戴著是什麽東西。
那剩下的嫌疑人就是秦琦和單淩了,一下子就把範圍給縮小了。
“小雅學姐?”
程明故意這麽喊了一聲,然後直接摘掉了VR眼鏡,單淩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察覺到視線才抬起頭來,兩人麵麵相覷,單淩愣了兩秒才發出尖叫聲。
“啊呀!”
“該叫的人是我才對吧?”
單淩雙腿一軟,脆坐在了程明的大腿上,完全沒有心理準備陰差陽錯地達成了目標,整個人趴在程明的胸膛上一動不動,發出可愛的悲鳴聲,眼眶晶瑩濕潤,快要哭了。
“好痛啊……”
“我才想說這句話呢,真是的,你們一個個的不要太胡來了。”
把他當成什麽人了。
“這和說好的不一樣吧,你快把那什麽眼鏡戴上,把剛才看到的事情全部忘掉。”
“不要,這東西很重的,而且技術不太成熟了看久了人會暈,要不你自己戴上,相當於我戴了。”
“那不是掩耳盜鈴嗎?”
單淩抓起手邊的枕頭,揪起被子往程明臉上扔,隻想擋住程明的臉。
“所以說啊,我現在能叫非禮嗎?”
“你叫吧,隨使叫,叫得越大聲越好,你看看有沒有理你這隻大灰狼。”
“靜靜,救,”
單淩慌張地伸出雙手死死地捂住程明的嘴巴。“不是吧,你真叫啊,你還要不要臉啊,你是不是男人啊?現在怎麽看都是你占便宜吧?還不是因為你們當著我的麵做那種事情讓我變得奇怪起來了?我就是用用你的東西而已,完全不喜歡你,你別想歪了啊。”
“你不喜歡我的話還是別做了吧,對雙方都不好。”
“要是你喜歡我的話,做一做也不是不行?”
“嘖,我喜歡,我喜歡你不行嗎”“?你這個人討厭死了,還一直躲著我,搞得我對你有非分之想似的,你以為本小姐是誰啊,還天天得給你泡茶喝,除了爺爺外,就你有這個資格了好嘛。”
“我當時的思想還是保守了,覺得不能再去拈花惹草了,就果斷拔旗了,結果好像拔得不夠徹底的樣子。”
拔了,又沒有完全拔,保持著藕斷絲連的狀態,畢競他們早就在一艘賊船上了。
“哼,不就是怕本小姐的家庭背景太複雜把你的水晶宮攪得雞犬不寧嗎?要是沒遇上你就好了,但遇上你又真是太好了,大家在紅磚樓裏插科打揮,聊天蹭飯的感覺真好呢。”
“明明在學校裏上學,大家卻像是家人一樣,你看到我這麽親近爺爺肯定也猜到我和我爸我媽那邊的關係都不好,他們也離婚好多年了,都重組了新的家庭,我還沒成年的時候,老爭著我的撫養權,現在又都不管我了,真搞笑啊,我是靠著爺爺的庇護才能自由自在地成長的。”
“聽到了我一丟丟的過去了,是不是被我感動了?”
“你的起跑線已經比許多人都高了,對你而言那點小小的不幸福根本不算什麽的。”
“真是的,簡單地安慰下我不行嗎?臭男人。”“對了,其實今天不僅僅是慶祝秦琦討厭的那家夥沒了,還要慶祝我高升,你知道我接下來要調任到哪裏去嗎?”
“該不會是南明市吧?”
“答對了,算是比較貧困縣城的宣傳部部長吧,還得兼任文聯主席,因為你的緣故,其實都沒很窮的縣城,比起其他地方好多了,可以說是大家爭著去的香餑停,不過窮的人民還是有很多。”
“動用了你的神秘背景?”
“沒有啊,你真以為我有什麽背景啊,那得去求我爸和我媽咯,還不見得會給我臉呢,要是讓爺爺去賣那張老臉,我可不願意,而且他們的手哪有那麽長,能給安排到南明市去,估計隻能在魔都這邊說上話,是不是放心了?其實我的背景就是紙老虎,不知道的人才會被唬到。”
“我一直負責開發區這邊工作,我的位置給誰坐也是很講究的,這可是一個大人情,另一方麵,西江省可以說是你的大本營,我去聯係你那邊的人,都很好說話,硬要說的話,算是動用了你的背景,當然,我不能直接找你,讓你來打電話安排,這就是在害你了,畢竟我們之間的界線要劃清楚。”
“明明現在親密無間啊。”
“我說的是工作上的界線啊嚶……”被程明欺負的單淩發出可愛的叫聲。
自說自話的單淩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而程明早就看到了門口處鬼鬼崇崇的三個身影。
“哇啊,你們別推我啊。”
秦琦一路踉蹌地撞進屋裏頭,站穩後雙手叉腰質問道:“單淩,你怎麽瞞著我偷跑了?”
“我們有約定好一起嗎?”單淩反問道。秦琦從背後抱著單淩挽著她的癢癢。
“好呀,你還開始狡辯了,自己成功了就不管我了,直接翻臉不認賬了,明明看張彤那邊成立了一個什麽表妹聯盟,說我們這邊也要搞一個剩女聯盟的,現在就剩下我一個人了,要怎麽辦?”
單淩讓開位置從程明身上滾到一旁,枕在他的手臀上喘著氣,在程明的胸口上畫著圈圈。
“我們的聯盟的目的和她們就不一樣吧?隻是要懷上某人的孩子,又不是為了做這種事情……”
單淩越說聲音越小,越心虛,秦琦翻著白眼說道“那你剛剛又是在做什麽呢?叛徒。”
“不做這種事情怎麽懷上孩子?”程明納悶地問道。
“你不是去捐了那種東西嗎?本來是和秦琦約定了三十歲的時候就一起去懷上你的孩子,到時侯和你見麵的時候,讓我們的孩子叫你爸爸,那畫麵肯定很美,已經迫不及待想看到你被嚇壞的表情了。”單淩捂嘴偷笑道。
“還說沒有背景,可惜現在見不到我的那種表情咯。”
“那裏的負著人剛好是我爺爺的戰友的女兒,經常來茶館喝茶,為數不多能直接說上話的。”單淩揉著溫暖的小腹說道,“比起冷凍過的不新鮮的,還是新鮮滾燙的好點,生出來的小寶寶也更健康。”
另一邊的秦琦卻是遲遲沒有動靜,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麽做。
“真沒用。”
看不下去的單淩直接摁著秦琦的肩膀推她一把,讓她也痛不欲生,兩人的鮮血混雜在一起。
“我們現在是同伴了吧?一個戰壕裏的戰友了。”
“大……老板,我上一次不是有事情想眼你說卻沒說的事情你還記得嗎?”
“當然記得啊,說話隻說話一半,可把我給急壞了,到底是什麽事情。”
“就是我媽老煩著我相親什麽的,我就說我和你好上了,我爸還在你爸……叔叔手下幹活,她一聽,這可不得了,就叫我要服侍好你,別搞砸了,不然我爸的工作就丟了,他一把年紀就指望幹到退休了,不能再折騰了。”
“其實我爸也來質問過我,你這個臭小子把老秦的女兒怎麽了?我說沒怎麽啊,她在魔都那邊的公司上班啊,是我的員工而已,我們之間清清白白的。”“結果他一臉不信,我一猜,你肯定是你拿我當擋箭牌了,我這麽解釋了一通,他也隻是將信將疑,還警告我安分一點,別對他員工的女兒動歪心思,以後有人想送女上位什麽的就算了,更怕有女兒的人不敢在他手下幹話,紛紛跳槽,好不容易才找到幾個腳踏實地幹事的。”
“雖然有點烏龍,但我也不算撒謊吧,隻是晚了點。”
“活該,誰叫小明這麽花心,已經是跳進黃河洗不清了,而且一點都沒冤枉你啊,你這不是吃得幹幹淨淨,一點不剩嗎?”
靜靜拽著不情不願的溫舒雅進屋說道,溫舒雅還是有些不自在,不太習慣這種事情,而被溫舒雅教育一番後關在房間裏的小雨則躲在她們的後台,小雨也到叛逆期了。
雖然遠沒到上任的日子,但單淩在這邊的工作已經交接完畢,就先去那邊考察一下環境,暗訪一波,想想新官上任的三把火要怎麽燒。
而秦琦也準備要回南明市了。
“已經不想再努力工作了,頭發都快掉光了,我接下來要做點自己喜歡的事情了,比如跳舞和教女兒跳舞什麽的,完成一下我未完成的夢想,如果我自己的女兒不喜歡跳舞就算了,但大老板那麽多女兒裏總有一兩個喜歡跳舞的,而且都是美人胚子。”
而程明和小憐以及趙磊和許澤的婚禮準備同一天裏舉辦,互為伴娘伴郎,把這個消息告訴了他們的母親白初慧,隻得到了一句生硬的恭喜,然後就掛斷了電話,那邊的豪門好像又陷入了新的遺產糾紛,若非白璐已經對她斷了念想,恐怕白初慧還想拉白璐一起去分一杯羹呢。
這場婚禮對小憐是特殊的,是程明欠她的。
在婚禮前幾天,程明甚至特地帶著小憐回了一趟熟悉的鵬城,依舊是壓得讓人喘不過氣來的高樓大廈,程明等人的重生並未能對這座城市影響太多,有時候真感覺一個人的渺小以及時代車輪的浩浩****。前世住的小黑屋如今住著別的打工者,但在珠寶店裏買到了前世同款的戒指,就是這個價格有點太便宜了,款式也很簡單,但在前世,程明可是猶豫了很久,左挑右挑,才在導購員的建議下買了這一條。
“我就喜歡這個,這個就好。”
小憐伸出手指,讓程明給她戴上,小憐抬起手上的戒指對著太陽,熠熠生輝。
“隻屬於我的獨一無二的一份。”
婚禮上,最高興的人莫過於趙四爺爺吧,新娘子小憐和許澤都穿著旗袍,這是許澤強烈建議的。白璐沒能當上姐姐的伴娘,本以為她會鬧別扭結果卻異常乖巧,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消失在會場上。曉熒帶著一堆侄女在婚禮上玩氣球和風車,像個孩子王。
“又能有新奶喝咯,不知道這一次是什麽味道的。”
曉曉拍著鈴鈺的胸說道:“你要快點長大啊,哥哥多來點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