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妤丫頭,妤丫頭,……怎的睡著了?”風鈞妍有些焦急的說道。
“這天色也不早了,讓她睡會兒吧,等用完晚膳,我叫侍衛總管送你們回去!”太後拉著風鈞妍的手,她們好不容易才見一麵,自是親熱的不想分離。
“嗯,我聽你的,但是還是派人對相爺說一聲,今天晚些回!”風鈞妍怕李氏又玩什麽花樣,在秦震天麵前汙蔑她,這太後的口喻,她自是不敢胡編亂造。
用完晚膳,懿德太後讓侍衛總管送風鈞妍母女,走之前道:“妍兒,莫忘了我對你說的話!照顧好自己!”
“放心吧,外麵風大,切莫著了涼,回去吧!”風鈞妍莞爾一笑道。
馬車順著長長的巷子,一路飛奔出皇宮,來到集市,正是黃昏時分,集市上來往車輛,小販甚多,侍衛總管不得不減緩了速度,突然,衝出來十幾位蒙麵黑衣,手拿利器,刀刀致命,侍衛總管雖是高手,一人終歸招架不住這十幾位高手,他們不急著要取風鈞妍和秦沝妤的性命,隻是和侍衛們周旋,似乎是胸有成竹,秦沝妤看準時機,抽出隨身攜帶的軟劍,拉著風鈞妍衝了出去,邊和緊隨其後的蒙麵黑衣交手,她對風鈞妍說道:“情況危機,大娘,相府不在遠處,我堵著他們,您去稟告相爺。”
風鈞妍飛似的衝向相府的方向,衝入相府的大門,見到總管:“快,帶我去見相爺!”跟著總管,快步走到書房,隻見李氏正在秦震天耳邊竊竊私語,她顧不得心裏的難受道:“相爺,妤丫頭,在府中前方,有黑衣人伏擊,快去救她!”說罷,便呼吸不暢的暈了過去。
秦震天看到她的這副模樣更是心疼,對李氏說:“大夫人交予你照顧,我馬上派人去救沝妤。”
“可是,相爺……”李氏還想拖延些時間,奈何秦震天不吃她這套,等不及叫人,自己就衝了出去。
小賤人這次算你命大,下次姑奶奶我可就不會手軟了,李氏狠狠的瞪了一眼風鈞妍。
秦震天到達前方的巷子時,看到秦沝妤倒在血泊之中,當下心裏緊了緊,快步走上前去,她胸口中了一劍,並未傷其性命,再看禦前總管已倒在了血泊中,死了部分黑衣人,忙把秦沝妤背了回去,同時懿德太後也得知消息,帶著禦醫趕了過來,看到風鈞妍隻是昏迷,當下鬆了口氣,馬上叫禦醫去看秦沝妤,診斷後,是失血過多的昏厥,並無大礙。
秦震天道:“有勞了!”
“不礙事的,老臣回去給三小姐開些補氣血和消腫止痛的藥!”張禦醫道。
“那勞煩張禦醫給我家內人看看,她身子骨一直很弱,也不知怎的了?”秦震天一臉擔憂的看著風鈞妍。
隨後,張禦醫診斷了風鈞妍的病是因為長期鬱結,心口血擠壓肺部,所以腦中神經長期感受到壓迫感,所以常常頭暈乏力,並說會開好療養的藥方,秦震天這才安下心。
李氏看著秦相鬆了一大口氣的樣子,心下更是不是滋味,早知道就不該讓他們隻嚇唬她們,就應該讓她們上西天。
這邊太後拉著風鈞妍的手懊悔道:“我應當讓多帶幾個人,你也不至這樣,怨我,怨我啊……”
“太後娘娘,這黑衣人是有計劃的伏擊,您切莫自責!”秦震天適時的說話。
“若是讓我知道,有人要害我閨中好友,我定讓她活不過明天的太陽!”說罷,用眼神狠狠的掃視著屋中的每個人,太後渾然天成的威懾力讓李氏內心一驚,忙說:“是啊!把我的寶貝女兒害成這樣,我定會讓相爺找出這幕後真凶!”這反倒有些欲蓋彌彰的感覺。
懿德太後不再說話,隻是拉著風鈞妍的手,深夜時分,風鈞妍才悠悠轉醒,看到閨中好友的睡顏,悄悄的起身,把她放在自個**,跟她一塊躺下,記得她未成親時,她們兩個便似這般,睡在一起,玩在一起,現在想來,真的很懷念呢!
今晚,相府的護衛比往常更多,懿德太後今晚宿住相府,每個護衛都瞪大了眼睛,不放過任何一個動靜。
第二天早上,懿德太後是被飯菜的香味所喚醒,昨晚本想去看妤丫頭,但想到應是沒有什麽大事,她再去會打擾她休息。
“妍兒,你為我做的飯啊?”她們兩人的時候,她總是叫她的閨名。
“你呀!跟年輕時一樣饞!”在風鈞妍麵前懿德太後總像個長不大的孩子。
“妍兒,我懷疑昨天刺殺你們的人是李文沛派來的,她可真是迫不及待,你跟她們才分開多長時間,她們就下如此狠手,怕是早有預謀,差一個時機罷了!”懿德太後咬牙切齒的道。
“你我真是不謀而和,可我並未威脅到她地位,她何以至此?”風鈞妍道。
“這便是問題的關鍵,你沒看到秦相看你的眼神,滿滿的都是關心,你以為一個女人,會讓別人來和她分享一個丈夫嗎?不管你是否威脅到她的地位,她都會跟你死扛到底的,隻是這次苦於沒有證據,否則,我要了她的狗命!”懿德太後分析的很對,這層風鈞妍也想到,隻是覺得她不至於,從霓裳口中說出,也不由的她不信了!
這天用過早膳,懿德太後就回宮了,走之前對秦相說:“這府中的風氣該管管了,我也不便多說,秦相好自為之!”
秦震天額頭冒汗,急忙跪下:“臣謹遵太後懿旨!”
懿德太後走後,秦震天把自己關在書房中,李氏端著燕窩蓮子羹走入書房道:“相爺,您都在這書房一天了,歇息會兒吧,這是我剛熬的羹,您嚐嚐!”
秦震天苦笑道:“還是你知道疼我!”
“都老夫老妻了!”李氏有些嗔怪的說。
“你說這到底是誰這麽膽大,竟敢襲擊我相府的夫人!平日裏我倒也未結這仇家。”秦震天有些頭疼的說道。
“相爺,沝妤這丫頭會吹笛子,莫不是她結識江湖上的人,所以才招來這殺身之禍。”李氏看似擔憂的說道。
“也不是不可能!我們這就去問問沝妤!”秦震天有些焦急的說道。
“相爺,這天色已暗,我們快去歇息吧!等明天再問沝妤也不遲啊!”李氏嬌媚的說道。
“好,好,好,陪夫人要緊!”說罷,和李氏進了房門。
風鈞妍把心中的想法告訴了秦沝妤,秦沝妤早就知道,前世的時候,李氏買通刺客,用巫蠱之術控製刺客的行為,才致她命懸一線!
“不錯,大娘,人正是她們買通的,但我們切不可露出對她們是凶手的懷疑!我要打她們個措手不及”秦沝妤計上心來!低頭對風鈞妍耳語了一番,風鈞妍了然的笑道:“你個鬼丫頭!對了,你的傷怎樣了?”
“並無大礙,刺客用劍指我的時候,偏了一刀,你看,現在的我不是還活蹦亂跳的!”秦沝妤打趣的說道。
第二日,不等秦震天過來問話,秦沝妤便趕去書房,正趕上秦震天去上朝,“爹爹,女兒有一事相求!”正在說著,便淚眼婆娑跪了下來。
“你起來說話,我依你便是!”說實話,秦震天對這個女兒是愧疚的。
“爹爹,這次刺殺我和大娘的人定是府中之人,此人是針對我和大娘的人,這次刺殺未能成功,必有下次!還望爹爹能夠請杵作來驗屍,從黑衣人的身上定能發現蛛絲馬跡!”秦沝妤分析的頭頭是道。
想起那個女子冷漠的眼神,暈倒時無助的樣子,秦震天當下就同意再次探查此案。
再說李氏母女得知消息,嚇得魂不附體,李氏佯裝鎮定的說:“死人有什麽好查的,秦沝妤當真是個傻子!”
“娘,我不明白,她也是您的親生女兒,為何處處與我們作對,這次杵作驗屍,要是查出些什麽可怎麽辦?”秦沝瑩有些擔心的問道。
“那是她鬼迷心竅,被風鈞妍那個賤人迷惑了雙眼,不知誰才是她的生母!”正說著李氏竟嚶嚶的哭了起來,她的那檔子醜事,連自己的親生女兒也不可知道。想到南江巫蠱師向她保證過,這蠱術配以荷包,荷包中放下蠱人和被下蠱人的發絲,再讓蠱蟲順著被下蠱人的耳朵進入,滴水不漏,縣衙裏那群窩囊廢定是查不出什麽。
“好了,娘,她不認你,我從此也與她恩斷義絕!”李氏忙捂著秦沝瑩的嘴,“萬萬不可啊!她可是你親妹妹!”這戲演的是精湛極了!
秦震天剛下朝,便急忙向府衙中走去,知府見到宰相大人當下心中驚了一驚,這刺殺相府大夫人的真凶還未找到,秦相這番前來定是要問罪。
知府秋誌忙雙膝跪地道:“相爺,是老臣辦事不利,至今未曾找到刺殺大夫人的凶手,請相爺責罰!”
秦震天扶起知府:“此次前來,並非責備知府,是希望知府能夠請杵作驗屍,或許可以找到些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