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解約#

#巨額違約金#

兩個話題在熱搜上掛了整整一晚上,第二天沉鬱才聽吳遠提起這件事。

“這白清也是能作,剛火起來就要解約,六千多萬的違約金,家底全賠進去估計都不能夠。”

“六……六千多萬?”

沉鬱都被這個價格給驚呆了,“他這種新人,違約金最多也就兩千萬,怎麽翻了這麽多倍。”

“你不知道?”

沉鬱一臉迷茫,“我為什麽會知道?”

“這個……額……”

吳遠欲言又止了一會兒,最終還是說了自己聽說的小道消息,“據說是因為淩總看他不順眼,拿出一堆他黑同期藝人的證據,還有人說,白清後來都要放棄解約了,淩總不讓,告訴他要麽給錢走人,要麽就把這些證據放出去。”

沉鬱:???

淩呈是瘋了嗎!

告訴他別為難別為難,他倒好,直接往死裏得罪!

“我去給淩呈打個電話,遠哥你幫我跟張導說一聲,我很快就好。”

“不是,你……你打什麽電話啊!你現在打電話不合適,小鬱!”

話還沒說完人就跑沒了影,吳遠真是為他操碎了心。

現在打電話過去問這件事,這跟火上澆油有什麽區別啊!

沉鬱可沒想那麽多,滿腦子都是淩呈這個傻叉在作死,電話接通後一句廢話都沒有,直奔主題,“你故意針對白清幹什麽?我不是跟你說了有人解約不要為難人家嗎?”

走了好幾天第一次主動聯係就是為白清討公道,淩呈冷笑一聲,“怎麽,你心疼了?”

“我為什麽要心……”

不對,我得說我心疼啊。

我的人設是喜歡他,他這麽作死我肯定得心疼,而且我說我心疼了,說不定他還能怕我跟他傷心,放棄得罪白清。

迅速分析完眼前的局勢,沉鬱立刻改口,“我就是心疼了,我真的好心疼啊,老公你能別這樣嗎?”

“哢嚓!”

對麵沒回應,傳來一聲東西碎裂的聲音。

“老公你怎麽了?”

“誰是你老公!”

淩呈無視手裏被自己捏碎的鼠標,吼了一聲後直接掛斷電話。

一邊叫我老公一邊光明正大的心疼野男人,沉鬱你tm真是好樣的!

沉鬱根本就不知道他為什麽生氣,看著通話結束的頁麵滿頭問號。

這炮灰總裁又抽什麽瘋?

我攔著他不讓他作死,我還說我心疼他,他就這麽對我?

行,你就作吧,早點作下線了才好,到時候我拿著你的遺產在你墳頭蹦迪!

“小鬱,原來你在這啊。”

正生著氣呢,旁邊突然傳來陳勳的聲音,沉鬱轉頭看過去,微微皺了皺眉。

他過來多久了?

不會都聽見了吧?

“怎麽了?”

陳勳笑著伸手拉他,“快走吧哥,下場戲就到我們了。”

戲裏沉鬱的角色就是他那個角色異父異母的哥哥,也是他趕都趕不走的舔狗,兩人在戲裏經常會有一些肢體觸碰,可出了戲再這樣,沉鬱根本控製不住自己的排斥,動作利落的拂開他的手,“好啊,走吧。”

說完也不去看他,一個人先朝著拍攝場地走了。

身後的陳勳看著他的背影,哪還有之前的笑臉,滿眼都是鄙夷和不屑。

你以為你是什麽東西?

撒著嬌叫老公都被掛了電話,裝什麽清高!

回了片場,沉鬱很快就進入了狀態,可惜告白的戲份感覺還是不太對。

“卡!”

數不清第多少次在同一個地方喊卡,導演的語氣難掩不耐,“沉鬱你眼神還是不行,你愛他,願意為他豁出性命的愛,你們相依為命十幾年,現在你終於要跟他表白了,你眼神裏得有那種珍視和愛意。”

知道是自己拖了後腿,沉鬱態度誠懇的道歉,“不好意思啊導演,要不我們先拍下一場吧,給我一晚上的時間,我回去再自己好好琢磨著練習一下。”

“也行。”

除了這樣也沒別的辦法,導演點點頭,還招呼了一下旁邊的陳勳,“小陳你有時間就陪著他練練,你算是前輩了,明天他要是還這樣,那就是你這個前輩沒教好啊。”

“不……”

沉鬱剛想拒絕,陳勳就應下了,“張導放心吧,我一定認真陪他練。”

收工之後,當著大家的麵陳勳還特意提了這件事,“小鬱先跟我去對一下之前那場戲吧,不然一會兒天黑了你再去我房間,鬧出緋聞就不好了。”

“哈哈哈哈哈你們能鬧出什麽緋聞。”

都知道沉鬱是gay,陳勳還有女朋友,幾個主演笑成了一團,導演還開玩笑的把陳勳往沉鬱旁邊推了推,“我可巴不得你們有點什麽事,到時候拍戲眼神都是帶著真感情,那肯定就沒問題了。”

幾個人說說笑笑,沉鬱徹底沒了拒絕的機會,雖然覺得陳勳有點不對勁,但是也不得不跟著他走。

進陳勳房間之前,沉鬱還特意當著陳勳的麵,給到餐廳定座位等著自己吃晚飯的吳遠打了個電話,“遠哥我去勳哥房間對戲了,你把晚飯打包帶過來吧。”

早就被他提醒過陳勳是gay,吳遠一聽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行,你等著,我馬上就到。”

“你經紀人去給你買晚飯了?”

陳勳依舊是滿臉讓人心生好感的親切笑容,“我還讓我助理幫忙買了兩人份的晚飯呢,現在也應該在回來的路上了。”

這樣的安排聽起來沒有任何問題,進門之後陳勳也沒像之前那樣總若有似無的打量自己,沉鬱還以為是自己想多了,認真的跟他邊說邊演練那場表白的戲。

“這場戲裏你是喝了一點酒,借著酒勁才開始表白,有一種微醺的感覺。”

陳勳從冰箱裏拿出酒給他倒了一杯,“這樣,你先少喝一點酒,找找感覺。”

沉鬱盯著那杯酒看了兩秒,拿過酒杯也給他倒了一杯,聲音也比平時軟了幾分,“勳哥你也一起一起喝點吧,我一個人喝感覺怪怪的。”

“行。”

陳勳十分痛快的接過酒杯,沉鬱笑著和他碰了杯,看他一口氣喝了半杯,自己才輕輕抿了一口,然後靠在沙發上勾著嘴角看他,“勳哥,剛才忘了說,我好像一不小心把兩杯酒給弄反了。”

“你……”

陳勳表情一僵,感覺著體內來勢洶洶的燥熱,臉色越來越難看,“你故意給我下套?”

“你可真是夠不要臉的。”

沉鬱放下酒杯站起身,居高臨下的嗤笑一聲,“我隻是把原本你給我的酒讓給你了而已,你自己手段太低級,自作自受很正常。”

都已經攤牌成這樣了,陳勳徹底撕了偽裝的和善麵具,“倒也算不上什麽手段,願者上鉤罷了,你明知道我有問題還跟我回房間,難道不是你太寂寞了?”

這次重生之後還是第一次有人跟自己這麽叫囂,沉鬱被他勾起了一點惡趣味,“淩呈送我過來的時候,你應該是故意問我們什麽關係的吧?知道我是淩呈的人,你還敢動?”

“有什麽不敢動的,不過就是個給錢就能睡的小玩意兒,你還真以為自己是淩夫人呢?打電話賣弄**都沒人理。”

陳勳脫了外套,毫不掩飾眼神裏的欲望,看貨物一樣上上下下打量他,“開個價吧,今晚陪我一晚。”

“開口就要一晚上?”

沉鬱目光移到他下半身,“你行嗎?”

“你試試就知道了!”

眼看陳勳朝自己撲過來,沉鬱邊往後退邊喊,“你幹什麽!你別過來!”

兩聲過後覺得素材足夠了,立刻按下手機錄音結束鍵,對著撲過來的男人當頭就是一拳。

“本來我想就這麽走了的,是你自己非要作死。”

早上被淩呈惹出來的氣全都撒在了陳勳身上,幾拳把人打到爬不起來,沉鬱對著他微微鼓起的某個部位,笑著拿起茶幾上的酒瓶。

“啊!”

撕心裂肺的慘叫聲甚至傳進了樓道裏,吳遠聽到聲音臉都嚇白了,到門口都顧不上敲門,直接一腳把門踹開。

“小鬱你怎麽了!小……小鬱?”

他以為會被欺負的少年,手裏拿著染血的酒瓶,身下是已經昏過去,整個下半身都是血跡的陳勳……

“你……你這是把他給……”

這樣的景象衝擊力實在太大,吳遠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走過去拿掉沉鬱手上的酒瓶,“先……先起來,你先回房間去,這裏交給我。”

“遠哥,我是正當防衛。”

沉鬱給他看了一眼手機裏的錄音,“他想強迫我,我為了保護自己才失手廢了他,我有證據的,沒事。”

“好,那就好。”

看情況應該是不用坐牢,吳遠這才鬆了口氣,把他送回房間開始和劇組溝通這件事後續的處理。

事情鬧的太大,很快整個劇組乃至整個酒店都知道了這件事。

外麵鬧得沸沸揚揚,冷靜下來的沉鬱待在房間裏,坐在窗前看著外麵的夜景,突然覺得挺沒意思的。

其實今天本來不用動手,可當時自己惡劣的一麵怎麽都控製不住,就想留下證據再光明正大的把人給廢了,哪怕直接弄死也無所謂。

記不清從什麽時候開始自己突然有了這種劣性,好像是第一世和白清拚命的時候,也可能是重生了太多次,每一世都不擇手段的和白清鬥,對人命沒了概念。

這一世會怎麽樣?

躲著白清過完一輩子,然後再重生嗎?

好像不管怎麽樣都是不停的循環,這樣活著到底有什麽意義……

“沉鬱!沉鬱你tm給老子把門打開!”

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突然聽到有人罵罵咧咧的敲門,沉鬱回過神朝著門口看去,沒來得及起身門就被從外麵踢開了。

“坐在這幹什麽?你tm是不是還想跳樓!”

淩呈衝過來不由分說的把人抱到**,惡狠狠的威脅他,“你敢跳一個試試,老子馬上把白清推下去給你陪葬!”

沉鬱:……

這種傻子活著都覺得挺有意義的,那我應該還可以。

“我沒想跳樓,我就是看看風景。”

淩呈鬆了口氣,按住他的肩膀仔仔細細的把人打量一遍,“傷著哪沒有?我帶你去醫院。”

他這是……在關心我?

沉鬱有點懵,“我沒事,是我把他給廢了。”

“那就好。”

淩呈總算放心了,坐在床邊開始數落他,“你說你這麽大個人了,出事了不會先叫人嗎?要不是吳遠上報公司,我還不知道你出事了,你要是死在這,老子奔喪都趕不上熱乎!”

被他劈頭蓋臉一頓罵,沉鬱表情越來越迷惑,“我把陳勳給廢了,我,拿一個酒瓶直接把他給砸廢了,你不覺得有什麽不對勁嗎?”

“廢話,我當然覺得不對勁。”

“是不是覺得我太暴力太血腥太……”

“太你大爺!”

淩呈一巴掌拍在他頭頂,“你跟老子打架的時候那股狠勁呢?你刀呢?你tm怎麽不直接砍了他!”

沉鬱:……

跟他比我很正常,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