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沉鬱費了好大勁才把不情不願的男人拉進卡座,“今天你開心最重要,想怎麽玩就怎麽玩。”
淩呈看著烏煙瘴氣的環境一臉懵逼,“我玩什麽?你帶我來是想……”
“那個,那個怎麽樣?”
沉鬱湊到他耳邊,瘋狂用眼神給他示意兩人右手邊的美女,“你看她的身材,絕對是你要的前凸後翹。”
淩呈隻看了一眼就愣住了,不敢置信的看著他,“你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還不夠明顯嗎?”
沉鬱壓低聲音,“我打聽過了,這個酒吧美女最多,今天全場的美女隨便你挑,隻要是你看上的,人家還是單身,那我就幫你追。”
白清的主角光環太強了,淩呈喜歡上估計就得一輩子死心塌地,還是讓他跟女人在一起比較好,隻走腎不走心,那就不用擔心拿不到遺產了。
沉鬱對自己的機智很滿意,淩呈聽得下巴都要驚掉了,“你……你幫我追女人?”
“對啊。”
沉鬱一本正經的點點頭,“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我也做不到讓你喜歡,隻能盡量讓你開心,你高興就好,不用在意我,隻要你不和我離婚,我就已經很滿足了。”
臥槽,他的愛這麽無私的嗎?
淩呈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自己的震驚了,帶著懷疑人生的表情盯著他看了許久才開口,“你不用這麽討好我,我沒想離婚。”
“沒有愛情的婚姻是不會幸福的,但是我想讓你幸福。”
沉鬱紅著眼眶拉著他的手,“是我不夠好,我配不上你,你就勇敢的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吧。”
淩呈:他竟然愛我愛到這麽自卑,我這該死的魅力啊……
“其實……你沒那麽不好。”
覺得應該是自己對他太過冷淡讓他一點安全感都沒有,淩呈伸手把他攬進懷裏,語氣也溫柔了不少,“我以後會盡量對你好一點的,我不需要你幫我追女人,你乖一點,聽話一點就行了。”
沉鬱:???
這個反應不對啊,他怎麽不按套路出牌啊?
這時候難道不應該高高興興的選個美女讓我幫他追,然後覺得我特別有用,和我變成好兄弟嗎?
“好了,回去吧。”
淩呈拉著他起身,“你拍一天戲也該累了,早點休息,別想太多。”
“啊……好。”
一直到回了酒店沉鬱都沒想明白是哪裏出錯了,看到淩呈拿著浴袍往衛生間走,下意識問了一句,“你不去陪白清嗎?“
背對著他的男人腳步一頓,幾乎是瞬間就轉身走了過來,“你剛才說什麽?”
“我說……”
“你要去陪白清?我還在這呢你就敢去陪白清?你當老子是死人嗎!”
淩呈扔了浴袍不由分說的把人扛進衛生間,“行,你要去找他是吧?今天你要是能走出這個門,那你就去找!”
沉鬱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什麽,被放下之後雙手用力在他胸前推著,“不是,什麽陪白清……”
“現在你還想著他?”
淩呈都快被他氣死了,扯過旁邊的毛巾把他不停推拒自己的手反綁在背後,“是誰非要喜歡我的?你說結婚就結婚了,結完婚還想著那個白蓮花,我哪不如他了!”
“你綁我幹什麽啊!”
沉鬱邊掙紮邊跟他解釋,“你誤會了,我跟白清……”
“白清白清,你tm腦子裏全都是白清!”
“我……唔!”
吻落下的猝不及防,沉鬱本來在身高上就不占優勢,現在手還被綁著,完全是予取予求的狀態。
一吻過後,男人低啞的嗓音在耳邊響起,“我知道你嫌棄我技術不好,你再試一次,這次保證讓你滿意。”
“你……你先給我解開,我不……嗯……”
一整個晚上淩呈都在身體力行的證明自己的技術,從浴室到**,精力無窮無盡似的。
天快亮了才被放開,沉鬱整個人都被掏空了,趴在**有氣無力的擺擺手,“我不行了,真的不行了,我不試了,求求了……”
淩呈抱著他幫他把被汗水浸濕的頭發掖在耳後,嘴角的笑止都止不住,“那你說,我技術怎麽樣?”
沉鬱已經沒力氣思考了,想都沒想就應和著,“棒,特別棒。”
“啵……”
淩呈獎勵的在他額頭上親了一口,“誰棒?”
“你……你棒,淩呈棒。”
“誰棒?”
“你……老公,老公棒。”
淩呈滿意了,又親了一口才伸手去抱他,“走,老公抱你去洗澡。“
洗……洗澡?!
沉鬱現在聽見這兩個字腰就疼,連滾帶爬的往床裏側躲,“不不不……不洗了,我真的不行了。”
“這回是真洗澡。”
淩呈笑著把人拉回來,“我幫你洗,不幹別的。”
等兩個人洗完澡天都亮了,淩呈把在浴缸裏就睡著的人抱上床,又小心的把人摟進懷裏才心滿意足的閉上眼睛。
老子長得帥又有錢,還會疼人,技術還好,是那個白清能比的嗎?
想出軌?
先能下得去床再說吧。
兩個小時後,吳遠看著一直無人接聽的通話界麵,站在門口滿臉糾結。
淩總肯定在裏麵,這門我是敲還是不敲啊,馬上就要開工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再不把人叫起來導演就要催了,吳遠硬著頭皮抬起手。
“咚咚咚……”
敲門聲響了一陣又一陣,淩呈不耐煩的睜開眼,看了一眼旁邊睡得正香的沉鬱,隨手扯了件浴袍披上去開門。
“大早上敲什麽門!”
“淩……淩總,我來叫小鬱起……”
注意到鬆鬆垮垮的浴袍下,淩呈胸前和腹肌上那些清晰的抓痕,吳遠表情一僵。
這倆人怎麽回事啊,年紀輕輕的就不會節製一下嗎?
今天還得拍戲呢……
“起什麽起,他現在起不來。”
雖然話隻說了一半,淩呈還是完整接收到了他的意思,邊說邊關門,“你跟導演說一聲,誤工費我出。”
“砰!”
看著緊閉的房門,吳遠一臉懵逼。
起不來了是什麽意思?
作為一個直男,吳遠簡直不敢細想這句話裏麵的潛在含義,猶豫著抬起手,幾秒後又無奈的放下了。
再敲也沒用了,今天這戲肯定是拍不了了。
“喂?張導啊,我們家小鬱突然胃疼,挺嚴重的,今天得休息一天……”
拋開沉鬱和淩呈的關係,他自己還是這部戲的投資商之一,張導也不好說什麽,“行,那你讓他好好休息吧。”
掛斷電話又和副導演商量了一下,張導才拿著喇叭通知,“沉鬱的戲份先放一放,今天先拍沒有他的那幾場。”
都知道淩呈來探班了,而且昨天沒走,今天沉鬱的戲份就往後排了,人也沒出現,其中的原因大家都能猜出來,有幾個工作人員還湊在一起八卦起來。
“果然帥哥和帥哥才是最配的,真恩愛啊。”
“那當然了,小別勝新婚啊。”
“我跟你們說,我昨天還看見他們牽著手去吃午飯,真的太甜了,昨天晚上估計是……咳咳……”
發現白清看過來,都見過昨天淩呈來探班時那場三個人的修羅場,幾個人立刻尷尬的散開了。
把她們的話全聽在耳朵裏,白清握在衣袖裏的拳頭緩緩收緊。
哥是我的,他隻能圍著我一個人轉,隻能喜歡我一個人,淩呈,你去死吧!
並不知道自己的八卦已經在整個劇組傳開了,沉鬱一覺睡到下午才醒,習慣性的想伸個懶腰,結果腰疼得差點讓他當場去世。
“嘶……”
捂著腰回憶了一下昨晚發生了什麽,沉鬱總算想明白了自己用腰換來的真相。
淩呈這個傻子竟然一直以為我喜歡白清,以為我和白清有一腿,他脖子上的是腦袋嗎?
怕不是個空心的籃球吧!
“淩呈,淩……”
出口的聲音明顯透著過度使用聲帶的沙啞,沉鬱臉色更難看了。
是攻就了不起嗎?
現在玩命揮霍,用不了多久就得心有餘而力不足!
“媳婦你醒了。”
拎著早餐進門的淩呈笑著跟他打招呼,“時間剛好,我給你帶了粥,一會兒喂你喝點。”
媳……媳婦?!
沉鬱連腰疼都忘了,瞪圓了眼睛看著他,“你叫我什麽?”
“媳婦啊。”
淩呈並不覺得這麽叫有什麽不對,“你叫我老公,我叫你媳婦怎麽了?那我叫老婆?”
“不是,我……你……我們……”
沉鬱整個人都淩亂燙淉了。
他到底怎麽回事啊,明明是個直男,和我睡覺就算了,現在還連稱呼都改了,他是瘋了嗎?
“怎麽了?是不是沒想到我會這麽叫你,太高興了?”
淩呈湊過去在他頭上寵溺的摸了摸,“不是跟你說了嗎,隻要你一心一意的喜歡我,我一定會對你好的。”
我不用你對我好啊!
沉鬱欲言又止的看著他,都不知道這場為了遺產裝舔狗的戲該怎麽演下去了。
說好的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呢?
這怎麽還舔出回應了呢!
“你……我不用你對我好,我喜歡你是不求回報的。”
沉鬱硬著頭皮挽救已經亂套了的劇情,“我還是喜歡你做你自己,討厭我罵我都可以,別委屈你自己。”
“好好好,知道你最愛我了。”
淩呈邊說邊扶他起身,讓他靠在床頭後又把粥拿過來喂到他嘴邊,“我不討厭你,以後也不會再罵你了,來,張嘴。”
沉鬱:……
我求求你還是罵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