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三哥,你們兩個在吵什麽啊!”
**的白月悠悠醒轉,或者說是被兩個人的爭吵聲吵醒。
“小月,你醒了?”白禹澤驚喜道,“我現在就去給你找醫生!”
醫生很快就進來了,看見病房裏坐著的白君天,立刻緊張地打招呼:“白……白總!”
白君天微微頷首。
醫生迅速給白月做了簡單的檢查。
“白小姐頭部並沒有受傷,隻是腿部的脛骨受到撞擊有輕度的骨裂,之前的昏迷大概率是因為受驚過度,現在能夠醒來就代表沒有問題了。稍後我會給白小姐再做一些細致的檢查。您幾位先聊著。”
“請便,辛苦了。”何助理看白月醒了,這兄弟間的戰火總可以暫時壓下去,忙緩和氣氛道,“白小姐這是吉人自有天相,在這裏好好調養一陣子。去國外這段時間,白小姐看著都有點瘦了。”
“何助理,還是你最關心我。”白月剛醒來,嗓子裏還有點沙啞。
白禹澤忙遞了一杯水過去,心疼妹妹道,“先喝點水。”
“謝謝三哥。”白月喝了幾口水,嗓子的幹癢稍微好了一點。
“你們不要為了我生氣,大哥三哥,”她真誠地說道,“你們都是我最重要的人,大哥工作很忙顧不上我也是很正常的,三哥也是因為我才著急出言頂撞大哥,你們就看在我的麵子上不要吵了,不然我也會因為自己內疚難過的。”
她低下頭,很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白禹澤心軟,坐在她床邊拉著她的手道:“你知道不知道接到電話說你和顧時笙出了車禍的那一刻,我簡直都要嚇死了,生怕你出了大狀況,還好老天保佑,你沒什麽大事。”
“對了,時笙怎麽樣了?”白月急急問道。
“剛才我去看過她,她比你醒得早,還在問你的情況呢,現在你醒了,我趕緊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她!”
白禹澤出門後,白月對著白君天使了一個眼色。
白君天會意。
幾分鍾後,容佳妍扶著顧時笙敲門走了進來。
“小月,”她欣喜地喊道,“你醒啦!”
“時笙!你怎麽樣?”
“我好多了,你看我現在都能下床了!”她一側頭,這才看到旁邊的沙發上還坐著個男人。
男人的目光正在打量著她。
那目光帶著審視,帶著探究,還帶著點……不友好。
“這位是……”
“時笙,這是我大哥,”白月笑得甜甜,“大哥,這就是我給你說的顧時笙,是我新交的朋友。她是海城大學的學生,也是一個大學霸!”
白月的大哥?看來就是那位傳說中白家現任的掌門人,白君天。
那麽她和白家千絲萬縷的關係,是不是能從這裏找到一些蛛絲馬跡呢?
比如圖書館照片裏的和她長得一樣的女人是誰?白禹澤口中那個將她抱在懷裏彈鋼琴的女人又是誰?
“白先生,你好。”顧時笙雖然不喜他的眼神,但是還是有禮貌地打了招呼。
白君天臉上並沒有什麽表情,隻是淡淡說了一句:“你好”。
顧時笙心下狐疑。
如果自己和白家真有關係,那為什麽他看到自己會是這樣的麵無表情?
還是他隱藏得太好?
白家究竟有什麽秘密?
還來不及想明白這些問題,病房的門就突然被打開,一個男人風塵仆仆地衝了進來,一下子將愣在原地的顧時笙攬入懷中。
好聞的草木香氣在鼻尖縈繞。
顧時笙的眼淚一下子沒忍住,撲簌簌地就落了下來。
“笙笙,是我不好,我不該留你一個人讓你經曆了這些危險。”男人的聲音悲傷不能自已,怕極了她再出什麽事情。
“我隻要一想到你可能會遇到的危險,我就沒有辦法原諒自己,就像上一次傅厲澤綁架了你,當我知道的時候我感覺整個天都要塌了!”
“如果你再出事,我怕我真的會發瘋!”
“我這不是好好的站在這裏嗎?”她用手撫摸著他的後背,像哄小孩子一樣輕輕哄道,“隻是一個意外而已,以後我也會多加小心的。”
病**的白月看著兩人相擁的身影,攥著的手在被子下緊了又緊,最終還是擠出幾個字道:“深哥,難道你是剛從海城趕過來的?”
“你是傅雲深?”白君天聽到白月對他的稱呼,才認出了眼前的男人。
“白總。”傅雲深語氣淡淡,“我和白家的事正要和你商議,但不是現在。我現在要帶著時笙回病房讓她休息,告辭。”
他目光看向病**的白月,“謝謝你在那麽危急的關頭救了時笙,謝謝你。”
白月的眸光暗了一瞬,唇角勾起點笑,沒有說話。
這邊傅雲深已經帶著顧時笙回到病房。
容佳妍有眼色,打了個招呼就先離開了。
“笙笙。”
病房門在身後被關上,她再一次落入男人的懷抱裏,這一次的擁抱比剛才更加用力,她隻覺得她的臉整個都貼在他寬闊的胸膛上,就像上一次傅厲澤綁架她那次一樣。
唯一不同的,是她的手也緊緊環上了他的腰。
兩個人默默相擁,都沒有說話,空氣中隻有他們彼此的呼吸聲。
此時說什麽都是多餘的,隻要感受到彼此的體溫就好。
半晌,她在男人懷中仰起頭,看著對方眼眶下淡淡的烏青,心疼不已。
“你怎麽知道我出事了?”她把頭埋在他胸前,小聲說道,“我明明讓佳妍不要告訴你,就是害怕你擔心。”
“我給你打了無數個電話你都沒有接,我再給她打,才知道了你出車禍的消息。笙笙,”他鬆開懷中人,看著她的眼睛認真說道,“我們換位思考一下,如果今天是我出了車禍並且一直瞞著你,你會生氣嗎?”
她趕緊用手捂他的嘴:“不許這麽詛咒自己!”
“笙笙,你回答我。”
“好吧,我回答你,如果你要是瞞著我,那我一定也會很生氣很生氣的,”她低了頭不敢看他。
一個吻落在她唇上。
“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