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沈安安先長大了嘴,這爆炸消息仿佛一個晴天霹靂,轟得她不知所措。
本來有一個顧時笙就已經夠煩人的了,現在還冒出來一個有婚約的白月?
一個是有婚約的小青梅,一個是有感情的天降,那自己豈不是一點希望都沒有了嗎?
“這不可能吧,傅總不是和時笙同學在一起嗎,怎麽可能又和白月有婚約呢?白同學,你是白月的哥哥,你告訴我們這事不是真的吧!”
梁冰不敢相信。
白禹澤皺著眉,不說話。
這要他怎麽說,傅家和白家的婚約他自己都搞不清楚,又要怎麽樣向別人解釋?
見白禹澤沉默,梁冰和許溫對視一眼,“這該不會是真的吧。”
“這就是真的,”顧喬伊故意歎了一口氣,“所以我估計她和白小姐在一起,應該就是向人家去解釋這個事情了吧,畢竟是人家有婚約在先,她這個行為可不就是第三者嗎?”
“你在這胡說八道什麽呢?知道點什麽就在這裏亂說?”薑霽軒打斷了她的話,揮揮手道,“都散了都散了,各忙各的事去。明天還有比賽,再別在這裏跟那些碎嘴八婆一樣打聽別人的事了。”
梁冰也道:“確實,這也是人家的家事,和我們也沒什麽大關係。咱們就把我們該做的做好就行。”
顧喬伊見沒有人願意抓著這件事不放,隻能悻悻閉了嘴。
白禹澤在比賽結束後去了醫院。
白月已經可以下地了,就是隻能走幾步路,不能長時間站立,醫生的建議是最好在一個月內都坐輪椅,但被她果斷地拒絕了。
“我才不要坐輪椅呢!大不了我不走路就是了。”
白禹澤沒辦法,隻能搬出白君天。白月就乖乖地坐在輪椅上了。
“我去看看時笙怎麽樣了,”白禹澤說道,“一會我帶你下樓曬曬太陽。”
顧時笙的病房裏,傅雲深正坐在沙發上用電腦,顧時笙躺著像是睡著了。
白禹澤敲門進去,顧時笙從**坐起來,緊張地問他今天比賽的狀況如何。
“你就好好休息吧,哪裏還管得了這些事。”白禹澤笑,“你可真是人在曹營心在漢,深哥就在你旁邊坐著,你看都不看一眼?”
顧時笙:……
沙發上的某人連眸子都沒抬起來過:“不會說話可以不說,沒有必要在這裏惹人討厭。”
“得,你們這兩個有異性沒人性的真是天造地設的絕配,不過你打算什麽時候和我大哥說你和白月的事?”
“就這一兩天吧,”傅雲深終於抬起頭來,一雙眸子平靜無波,“你要和我一起去嗎?”
“和你一起去?我又沒瘋!”白禹澤吐槽,“反正我大哥那個脾氣我也不敢惹,不過他大概是不敢對著你發火的,隻要給他說清楚應該就沒什麽了,剛好白月也不喜歡你。”
他偷偷看一眼顧時笙道:“有時候被女孩子喜歡也挺麻煩的啊!”
不過很快他就被“恭送出門”了。
顧時笙坐在**笑:“你啊你,人家不就是說了一句實話,你至於嘛把人趕走?”
“什麽實話?被女孩子喜歡很麻煩?”傅雲深放下手中電腦,走到她病床邊坐下,從後麵攬住她道,“我可不覺得被笙笙喜歡是一件很麻煩的事,相反,我很幸福。”
“笙笙的眼光真好。”
“全世界的人都不及笙笙的百分之一好。”
“笙笙是……”
“停——”她打斷男人的彩虹屁,“再這麽誇下去,我都不知道我該姓什麽了。”
“反正你也不姓顧,”傅雲深笑,隨即臉色稍微變得嚴肅了些,“笙笙可還記得你去福星孤兒院之前的事情嗎?”
顧時笙一愣,但覺得自己對他也沒什麽好隱瞞的,便把自己失憶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
但是她還沒有搞清楚自己和白家的關係,所以把這些隱瞞了下來。
傅雲深越聽眉頭越緊。
“失憶?”
白容川也說過他有過失憶的經曆,還是在去看心理醫生的時候意外發現的。
而顧時笙也竟然有過失憶的經曆。
這難道是巧合?
如果是巧合,可也太巧了吧。
看著傅雲深陷入沉思,顧時笙心頭掠過疑雲。
“雲深,你怎麽了?”
傅雲深想了想,決定先不告訴她白容川失憶的事,隻說道:“我有個朋友也曾經因為不明原因失憶,是在一次心理治療時意外發現的,不然等我們回了海城,我帶你去試試?”
“如果你不想回憶起以前的事,我也支持你。”他將人緊緊摟住,“不管你本來是誰,對我來說都沒有任何區別,我隻要你,無關你本來的身份。”
“你是顧家的女兒也好,是孤兒院無父無母餓孩子也罷,甚至你的父母是殺人犯,都不影響我對你的感情,”他的眸子極認真,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我喜歡你,從來都無關你的家世和背景,隻因為你是顧時笙。”
獨一無二的顧時笙。
她轉過身摟住他的腰,“那就請你和我一起麵對我的過去吧,傅先生。我們回到海城就去找心理醫生,不然這些難解的謎題實在是太困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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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裏,白禹澤正在護士站給幾個小護士簽名。
這幾個小護士有事沒事就在他麵前刷存在感,熱情得不得了,今天終於開口請愛豆哥哥給她們簽名。
白禹澤心情好,大筆一揮。
“謝謝哥哥!”小護士們趕緊把簽名藏好,嘰嘰喳喳地去工作了。
同時,住院病人們的紙質化驗單也被送了過來,放在了工作台上。
白禹澤隨意一瞥,就看到了最上麵的一張。
“顧時笙的。”
他好奇地又看了兩眼,突然瞳孔變大,不敢相信他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