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記得那家公司為了買下全季酒店,把公司能動用的所有的錢都投進來了。

買下這家酒店後,生意卻一直很差。

慢慢的,市中心轉移到紫苑名都附近了,這個酒店的客人越來越少,生意越來越差。

最終,那家公司被這家酒店給拖到破產。

沒想到他過來之後,最先來談買這酒店的成了孟堅。

孟堅沉吟了會兒,問李峰:“兄弟,你的意思是說我買下這家酒店不好?”

“也不能說太不好,也就是破產的程度吧。”

孟堅:“……”

基於對李峰的信任,孟堅當即下了決定:“既然你說不行,那我就不買了。”

兩人商量好,孟堅再次走到他公司=領導層麵前,宣布:“立刻叫停所有跟全季酒店的談判。”

他手下的管理人員驚了,紛紛問起來。

“孟總,我們已經談的差不多了,現在要叫停嗎?”

“這可是很賺錢的項目啊,孟總不再考慮考慮嗎?”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

他們都是做過評估的,真能賺錢。

誰知孟堅態度極堅決:“我不買了,咱們聖龍地產好不容易緩過來,不能占用這麽多資金,就這麽決定了。”

既然老總已經下定決心了,他們也不能多說什麽。

孟堅帶著一行人離開。

李峰推開包廂門進去時,正好看到江濱正手舞足蹈跟大家說什麽。

看他這樣,應該是說到什麽得意的事了。

那些人看到李峰進來,有幾個人跟他打了聲招呼。

江濱眯了眼:“李峰你竟然認識我們孟總?”

對這樣的人,李峰一向懶得浪費時間精力,隻應了一句“認識”後,就走到林青雪身邊。

林青雪悄聲問他:“談完了?”

“就是一個不太適合的項目,我給推了。”李峰應道。

林青雪美眸往他臉上瞥了下。

以前她沒主動問過李峰的事,可是今天見到孟堅後,她對李峰好奇起來。

她想知道他天天在做什麽,跟哪些人交往。

不過這個場合不適合問太多,她就忍著了。

另一邊的江濱看著李峰冷笑一聲,聲音更大的炫耀起他的人脈。

“前幾天我才跟咱們市的副局吃過飯,還有咱們市第一醫院的外科一把刀,他們當時就說了,以後有事就開口,能辦的肯定幫我辦。”

四周的同學們雙眼發亮。

江濱這是警局和醫院都有人啊。

普通人生活,遇到難事,最經常要找關係的,不就是一個警局一個醫院嗎。

大家紛紛給江濱敬酒,好話不要錢一樣往外蹦。

李峰笑了笑,端起白開水喝了一口。

旁邊的喬雨卻突然站起身。

林青雪拉住她,問道:“你幹嘛去?”

喬雨咬了下唇,道:“我……我給江濱敬杯酒去。”

林青雪遲疑了下,還是收回了手。

若是平時,喬雨不會湊這熱鬧的。

不過想到今天她一直不對勁,應該也是有事求江濱。

果然,喬雨端著杯子走到江濱麵前,對江濱道:“我敬你一杯。”

江濱看了眼李峰,得意的應了一聲,跟喬雨喝了一杯。

隻是喬雨一口悶了,他隻抿了一口。

喬雨鼓足了勇氣,問他:“你真認識副局長嗎?”

江濱“哈哈”一聲,道:“認識,那當然是認識的,警局的衛副局,經常去我家吃飯的。”

喬雨立刻又給自己倒滿一杯紅酒,一口悶下去後,才道:“看在老同學的麵子上,你能不能幫幫我?”

江濱往李峰那邊努努嘴:“李峰不是挺厲害嗎,你怎麽不找他幫忙?”

從大學起,喬雨就跟林青雪關係好。

一直到剛剛,喬雨也一直是跟林青雪坐在一塊兒的。

她不就是站在李峰那邊了嗎。

既然是李峰那邊的人,這個時候不找李峰,反而來找他,不就是李峰輸給他看嗎。

認識孟總又怎麽樣,還不是得求到他頭上。

江濱越想越得意,就想多羞辱喬雨。

這個時候,隻要欺辱喬雨,就是在打李峰的臉。

喬雨將下嘴唇咬得泛白。

可是她一點都不敢多話,隻能哀求:“江濱,我們同學裏隻有你在警局裏有人,你幫幫忙。”

江濱看也不看喬雨,隔空喊話李峰:“喬雨可是林青雪的朋友,李峰你不幫她想想辦法?”

他這話一出,包間裏的人跟著他笑起來。

林青雪氣得不行。

李峰好好坐在這兒,這個江濱一直嘲笑是什麽意思?

要不是因為喬雨要求他,她要罵人了。

李峰看她氣得兩個腮幫子鼓鼓的,笑著戳戳她的腮幫子:“看把我媳婦氣的。”

林青雪氣呼呼的抓下他亂動的手,直接問江濱:“你剛剛說了,有麻煩都可以找你。喬雨現在有麻煩了,你不想幫忙嗎?”

場中再次安靜下來。

李峰笑意更深了。

這小妮子,還真是能氣人。

剛剛江濱是為了吹噓,當然是各種打包票。

現在有人求到他頭上,他肯定是能推就推。

當然,現在主要是為了氣他。

江濱慌亂掃了眼大家,發現大家雖然還是笑著,卻冷淡了些。

他知道,這是大家懷疑他了。

他立刻道:“我雖然跟警局人都熟,可那是我的關係,我自己有事他們當然要幫忙。同學的關係離得太遠了,不一定願意幫你們。”

這個解釋讓在場眾人的心思更涼了幾分。

他們這麽巴結江濱,不就是為了關鍵時候江濱能幫他們忙嗎?

要是關係太遠了就不願意幫忙了,那他們巴結也沒用啊。

喬雨心一涼,整個人都絕望了:“你幫不了嗎?”

江濱心裏惱火的很。

他隻是來吹個牛,竟然還被人找上門來求幫忙。

真沒眼力見。

李峰問喬雨:“你有什麽事要幫忙?”

喬雨眼圈一紅,眼睛霧蒙蒙道。

她吸了下鼻子,才道:“向陽公司有個女同事的老公到公司對她家暴,向陽看不下去,上去阻攔,那人跟向陽打起來,突發心髒病當場去世,向陽被警局帶走了。”

“你能不能找人幫幫向陽?他隻是見義勇為,誰知道那人就……而且那人是自己發心髒病死的,可向陽一直被拘留出不來,聽別人說,這種情況可能要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