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複健進行的很順利,柳明洲殷勤地跟在池秋林的身邊忙前忙後,絲毫不覺得疲倦,倒是池秋林覺得這塊狗皮膏藥有些煩人。

閑暇之際,池秋林不禁想到了自己的母親,母親得了絕症,可是他卻不知道以什麽身份去見母親最後一麵,讓她走前少些遺憾……

走神之際,柳明洲輕柔的話語在耳畔響起,“哥,在想什麽?”

“我在想,我媽媽她……”

“你要是想,我們就去看看她吧。”

池秋林聞言,詫異地抬頭看著柳明洲,“可是我要以什麽身份去……”

柳明洲歎了口氣,“她腦部的腫瘤壓迫了視網膜,現在已經看不清東西了,你既然有前世的記憶,和她交流自然不是問題,她也不會起疑心的。”

池秋林聽了這番話,內心愈發沉重。

柳明洲自然知道池秋林的難過,但此刻再多言語也顯得蒼白無力,因此他什麽也沒說,隻是輕輕抱住了池秋林,兩人安靜地依偎了很久。

久違的心安襲上心頭,記憶力的少年似乎也喜歡這樣和他緊緊依偎,池秋林不禁啞然,在柳明洲溫暖的懷抱裏汲取了片刻心安後,這才猶豫著開口,“小洲,我們之前是不是見過?很久很久以前。”

柳明洲輕笑,“你猜。”

池秋林渾身一震,有些不知所措了。他想起柳明洲一見麵就懷疑自己重生,又想起記憶中的少年從橋上墜入江中的畫麵。

那時池秋林就覺得鬱悶,為什麽柳明洲寧願相信旁人想都不敢想的可能性,現在看來解釋的通了——隻有重生過的人,才會理直氣壯地懷疑別人也是重生。

但他自己身上發生這種離奇的事情也就算了,沒想到——池秋林有些難以置信,語調微微顫抖,“小洲,你,也重生過嗎?”

“沒有,”柳明洲的回答十分篤定真誠,“我一直是我,哥,你再想想。”

池秋林還欲問話,姚新宇的電話卻打了過來,“明洲,你在哪裏?”

柳明洲的聲音恢複了冷淡平靜,“我和我哥在複健中心,你有什麽事嗎?”

姚新宇的聲音低沉嚴肅,“池秋林的母親身體情況不太樂觀,剛剛被送去重症監護室了。”

電話的音量不算小,坐在一旁的池秋林聽得清清楚楚,眼底瞬間酸澀起來,“帶我過去,好嗎?”

柳明洲沉默著點了點頭,抱起池秋林走向複健中心的出口,又沉聲提醒道,“哥,你父親很可能也在,所以你要想好,自己到底要以什麽身份去見他們。”

池秋林心如亂麻,他此刻隻想見到母親,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因此隻是含糊地答道,“我們先去醫院。”

市中心醫院裏,姚新宇在一邊候著,池向明坐在他的身邊,池秋林有些尷尬地縮在柳明洲的懷裏,不解地問道,“我父親知道我墜樓的事情?”

柳明洲點了點頭,“為了讓你母親安心治病,我們一起瞞著她的。”

池秋林掙紮著想從柳明洲的懷抱中下來,卻恰好吸引了池向明的注意。

池向明目光如炬,和池秋林對視著,看著池向明複雜的目光,池秋林再一次心虛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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