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妃娘娘恕罪,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奴婢隻是覺得那個邊塞公主入宮,會對娘娘的身份不利!奴婢沒有別的意思,求娘娘饒命。”丫鬟嚇得當即就跪倒在地,一個勁的磕著頭,每一下都用了很大的力氣。

珍妃冷冷的掃了丫鬟一眼,沒有開口多說,丫鬟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照月台,宋明月帶著不苦來到了禦書房,打算跟霍子桑說一聲,她準備出宮逛逛。

還沒走到禦書房,遠遠就瞧見一群丫鬟太監,跟在一個身穿華麗服裝,頭上戴滿裝飾,麵露不屑的女子身後。

宋明月心底還在疑惑,何人會有如此大的陣仗。卻聽不苦在她耳邊低聲說道:“娘娘,那就是靜和公主!”

宋明月恍然,靜和公主是霍子桑的皇姐,可如今看麵貌,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們是一個年紀的。

“你是何人?看到本公主為何不跪?我怎麽沒在宮裏見過你?”靜和公主一眼就瞧見了宋明月,頗為囂張的指責道。

身後的丫鬟趕忙在她耳邊說出了宋明月的身份,以及是霍子桑正寵著的嬪妃!

靜和公主不由得多瞧了幾眼,發現她不止沒有討好的模樣,反而還鎮定的站在一旁,跟她行了個禮,這讓靜和公主隱隱的有些不悅。

“作為後宮嬪妃,跑到這裏來做什麽?耽誤了皇上大事,你賠的起嗎?你可知本宮是誰?”靜和公主囂張的說著。

不過她說的話根本就不應該,畢竟宋明月是皇上的嬪妃,而靜和公主作為皇上的皇姐,哪裏有資格管理他的後宮?擺明了就是多管閑事。

可因著靜和公主皇姐的身份,等閑人根本不敢得罪她,都會默默的忍受著。

沒想到,宋明月壓根就不慣她的脾氣,一臉認真的開口道:“公主,後宮如何還得皇上來管理,我來禦書房也隻是為了跟皇上談事,怎麽可能會耽誤皇上?”

靜和公主臉色一變,宋明月這是明著說她多管閑事,她怎麽能忍!

當即就揚起手,朝著宋明月打了過去,力道之大,若是真落在臉上,鐵定會劃傷臉,往大了說還會毀容!

宋明月早就有所提防,在她手揚起的時候,默默往後退了一步,完美避開了她的動作,也因此害的靜和公主踉蹌一下,整個人朝著樓梯就撲了過去。

宋明月下意識伸手試圖把她抓住,卻根本滅來得及,隻聽撲通幾聲,一群丫鬟爭先恐後的墊在靜和公主的身下,而靜和公主嚇得臉色一白,整個身子顫抖不已。

她氣急敗壞的指著宋明月,“你這個女人,給本宮站住!膽敢推本宮下樓,來人呐,掌嘴一百,拖下去杖斃!”

公主一吩咐,身後的所有人都朝著宋明月走了過來,那氣勢洶洶的模樣,讓人看著都怕。

不苦小心翼翼的擋在宋明月的身前,還低聲對著她說道;“娘娘你快跑,我墊後!皇上就在禦書房,他會救你的。”

宋明月聽著不苦的話,嘴角苦笑一聲,眼看靜和公主這麽強勢,她怎麽能讓不苦獨自麵對?

侍衛們順勢把宋明月抓住,拖到了靜和公主麵前,她剛抬起手,準備大扇幾巴掌過個癮,打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

可手剛剛揚起,沒等落下就再次被人打斷了,靜和公主氣急,抬頭就要朝著那大膽的人罵過去。

剛看到來人是誰,靜和公主瞬間就像霜打了的茄子,不敢再囂張了。

“皇上你怎麽來了?我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她居然敢說我多管閑事,她憑什麽?皇上你不打算給我個交代嗎?”靜和公主看到霍子桑,雖說有點發怵他冰冷的麵龐,可她覺得自己有道理,根本就不怕。

更何況她好歹也是他的皇姐,以前不管做了什麽事,皇上都不會有任何意見,還會替她料理後事,所以此刻她的臉上異常淡定,隻等著皇上安排人收拾麵前這個宋明月!

沒想到霍子桑居然把那個女人護在懷裏,一臉嚴肅的看著她,目落不悅。

“皇姐,好端端的怎麽突然從封地回來?邊塞使臣都沒到京城,你在著急什麽?”

靜和公主有些懵,愣愣的看著麵前的霍子桑,“皇上,你,你居然在怪我?邊塞使臣入宮,目的是為了聯姻。我不想嫁過去,你把此事給推了吧!”

“皇姐,你在說笑嗎?關於兩國議和的事,豈是你說退就能退的?更何況此事還沒定數,你入京卻一聲不吭,皇姐難道不給我個交代?”霍子桑冷漠的開口。

先帝在世時,就給了皇姐一個封地,讓她不管發生了什麽事,都不得擅自離開封地。如今皇姐居然一點都不在意,那就是抗旨不尊!

靜和公主被嚇了一跳,趕忙道歉道:“皇上,我隻是覺得邊塞使臣來南霍目的不純,沒想到一來宮裏找你,就碰到了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皇上你這後宮未免太亂了吧?就不怕邊塞的人來看我們南霍的笑話嗎?”

“那又如何?皇姐你要知道,此事跟你無關!你年紀大了,若再不成親,隻怕宮裏的名聲也再不保了!”說完,霍子桑不等靜和公主有什麽反應,拉著一旁的宋明月就往禦書房走。

宋明月微微轉過頭,恰好看到靜和公主望著自己的時候,那陡然陰沉的臉,嚇得她趕忙轉過頭不再看。

“月兒,你怎麽來禦書房?她剛沒對你動手吧?以後你若是遇到她,就離她遠一點,她做事都不講道理。”霍子桑一臉擔憂的說著,一邊還打量著宋明月的身子,看她有沒有受傷。

宋明月不由得笑了起來,“你擔心過頭了,畢竟這是在皇宮,靜和公主應該不會對我如何,大不了就派人打我一頓。她能來怕是因為自己被定為即將和親的公主,所以才會肆無忌憚吧。”

“那倒是不知道,她作為公主,倒是有她的責任。她自己想明白也就算了,若是不行,就別怪我對她不客氣了!我已經忍她很久了。”霍子桑氣憤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