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駕慈寧宮,本宮要去跟太後談談心。”珍妃突然轉過身,對著丫鬟說了一句。
瞧見她和自己的距離拉遠,珍妃的臉色變的難看起來,抬手就給了丫鬟一巴掌,“你這個賤奴才,誰讓你離我遠一點的?我是瘟疫嗎?還不快滾,真是不知好歹的東西。”
丫鬟隻感覺自己的臉疼的都快不是自己的了,就連鼻子都流了血。聽到珍妃的話,哪裏敢再耽擱,著急忙慌的就跑了出去,生怕又會被珍妃記恨上。
慈寧宮裏,太後正在休息,剛要閉上眼就聽到門外傳來桂嬤嬤的聲音。
“太後,珍妃娘娘來了,說是有要事相談。”
太後抬眼朝著門口看去,桂嬤嬤再次說了一遍,太後這才冷聲道:“讓她進來,哀家倒要看看,她到底有什麽事!”
桂嬤嬤應了一聲,把珍妃帶了進來。
珍妃進門的時候,瞧見太後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心裏有些發怵,但還是乖覺的行了個禮,這才對著她說道:“太後安好,吵到太後歇息,是我的錯,還請太後能原諒一二。”
太後冷哼一聲,“聽說你來有事相談,說說吧。”
察覺到太後對她的不悅,珍妃壓住心中的不耐,眼睛掃了一眼桂嬤嬤等人,卻被太後懟了一句:“桂嬤嬤是哀家的心腹,有事你就直說,若沒事就趕緊走,哀家要歇息。”
聽到這些話,珍妃已經確定太後不喜她,她雖有些疑惑,但還是故作神秘的開口道:“太後,你可知靜和公主來皇宮了?”
“她來了嗎?哀家沒見過她,怎麽不來找哀家請安,這靜和在封地越來越囂張了!”太後詫異的說著,來皇宮不給她請安,這不就是不把她放在眼裏嗎?
桂嬤嬤見太後生氣,在一旁輕聲安慰道:“興許靜和公主有什麽事情耽擱了,太後跟靜和關係那麽好,怎麽可能會不來,太後你可千萬別誤會了公主。”
太後不屑的冷哼一聲,珍妃見此,便繼續道:“公主本想著來給太後請安的,卻不料跟安嬪有了些牽扯,她心情不悅就去了宮外,萬萬沒想到又碰上了安嬪,如今公主正躺在偏殿裏,生死不知,連太醫們都沒辦法。”
珍妃說到後來的時候,語氣裏滿是感慨,可聽在太後的耳裏,這個消息宛如重磅炸彈,讓她整個心都跳個不停。
“你說什麽?靜和生死不知?這怎麽可能?她的身子向來利索,萬萬不可能生病。”太後一個沒拿穩,砰的一下把茶杯摔到地上,發出重重的響聲。
“這,這就不知道了,我隻是聽說,公主在暈倒過去之前,唯一接觸過的人就是安嬪,她...”珍妃的話沒有說完,但她的目的卻很明顯,宋明月肯定跟靜和公主昏迷有很大的關係。
“公主在哪裏?哀家這就過去瞧瞧,若真是如你所說,那哀家定不會饒過安嬪!”太後順勢一說,直接就帶著桂嬤嬤朝著外麵走去。
她之前就想收拾宋明月了,奈何皇上對宋明月看重,又萬般寵溺,她就算想動手也沒辦法。如今好不容易能抓著機會,她怎麽能輕易放過?
眼看太後越走越遠,珍妃想了想,趕忙跟了上去。
太後當然知道珍妃在身後跟著,隻輕輕冷哼一聲,沒管她的小心思。
就這樣,一群人浩浩****的來到了後宮,靜和公主住的偏殿。
剛踏進偏殿,就見院子裏站著一群太醫,一個個都聚集在一起暗自討論著,好不熱鬧。其中有幾個比較年長的太醫,還在一旁翻閱著書籍,一個個眉頭緊鎖,似乎遇到了什麽難事!
看到這一幕,太後的臉色更難看了,“你們都在做什麽?全都在偏殿曬太陽嗎?不去太醫署忙活,皇上可知道!”
“太後娘娘吉祥,臣等是為了靜和公主的病情才在一起的,隻是公主的病情有些複雜,醫書上也不曾遇到過,所以...”張太醫恭敬的行了個禮,耐心解釋著。
實際上他們也覺得很羞愧,堂堂太醫卻連公主病了都治不好,還留在太醫署有什麽用?
“太後還是先去看看公主吧,她一直都躺在**,看著真可憐。”珍妃適時的說了一句,引得太後不悅的朝著她那邊看了一眼。
太後甩袖進了房間,見靜和公主臉色蒼白,若不是胸口尚有起伏,怕是都會認為公主已經死了!
“我可憐的靜和,到底是何人傷了你,哀家定不會饒了她!”太後伸手握了握靜和公主的手,抬眼就朝著珍妃瞪了過去。
“你說靜和的事情跟安嬪有關?你去讓人把安嬪叫來,哀家倒要看看,這安嬪有多厲害!”太後冷聲說道,心底對宋明月更加惱怒了。
珍妃雖被遷怒,但她的心底還是很高興,迫不及待的讓人去照月台。
沒多久,宋明月就來到了偏殿。她倒是想不來,問題是太後有請,她可不想在太後麵前留下把柄。
“太後娘娘,不知有何吩咐?”宋明月頗為直接的詢問道,不過心底隱隱有了猜測,絲毫不見慌張。
太後端起新倒上的茶,冷漠的看著宋明月,“哀家聽說,靜和昏迷之前,見到的人裏隻有你。是不是你嫉妒靜和,所以才對她下毒?”
宋明月故作驚訝的睜大了雙眼,一手指著**的靜和公主,一手指著自己,“太後,你確定說的是我?我怎麽可能會對公主下毒?妄圖殺害皇室之人,可是死罪。我雖然跟她有所矛盾,但那都是小事。”
“太後娘娘為何會懷疑我?連太醫們都沒查清楚靜和公主有什麽病,我又怎麽害她?”宋明月一臉無辜的說著,她十分自信,自己的那些藥粉早就消散幹淨,除了她自己承認外,誰都查不出來。
“放肆!哀家為何不能懷疑你?你跟靜和之間,大多數人都見到你們吵架,若不是你還能是誰?她從封地回來,連一天都沒待完,突然就有病了,你居然敢說不是你做的?當哀家是瞎子不成!”太後氣急,手裏的茶杯直直的朝著宋明月扔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