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些又如何?我們在南霍,當然也有馬,隻是沒有所謂的大草原,但我們騎馬也不影響別的事情,至於你所說的羊,我們的獵場也有那些野生的羊,和他們的相比,也差不多。”宋明月自顧的說著,聽在花盈袖的耳裏,似乎邊塞也僅僅與此。

看著花盈袖對邊塞沒了那麽多的向往,宋明月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她是知道南霍這邊會要求一位公主去和親的,以靜和公主那幾次的相遇下,宋明月幾乎能肯定,靜和公主定不會就此妥協,若她看上了花盈袖,豈不就...

偏偏花盈袖一點感覺都沒有,見宋明月吃著點心喝著茶很輕鬆樣子,也跟著吃吃喝喝起來,時不時的和她聊幾句,倒是挺好打發時間的。

就在這時,鄧安蝶帶著鄧安蓮突然朝著雲仙公主走了過去,看她們拿著酒杯的樣子,似乎不懷好意。

“雲仙公主,你長得真漂亮,不知你在京城可有碰到喜歡的人兒?不如跟我們說說,我們給你牽紅線?”鄧安蝶笑意盈盈的說著,閉口不談在京城外傳言的,霍子廣和雲仙公主的事情。

隻這麽一句,雲仙公主就已經明白,眼前的人是她的輕敵,當即臉色就很難看,不屑的看著她們。

“我就是喜歡廣安王,你待如何?你們喜歡廣安王又沒法成為他的王妃,就不要怪別的女人上前。當然了,我既然作為和親的人選,想必南霍的皇上會答應本公主這小小的要求,至於你們,我以後不想在王府看到你們,可明白?”

雲仙公主頗為囂張的說著,反正她就隻有廣安王這麽一個退路了,不管如何,今日的接風宴,她一定要讓皇上給他們定親!

鄧安蝶哪裏能忍受不見廣安王一事?當即就要反駁,卻見旁邊的鄧安蓮率先開口,“雲仙公主,你用這麽快的速度喜歡廣安王,你確定是真的喜歡嗎?萬一你隻是覺得他很好,值得當好友呢?”

“笑話,本公主會不知道感情的事嗎?實話告訴你們,廣安王對本公主也有好感,你們就死心吧。”雲仙公主這話一落,就見鄧安蝶和鄧安蓮的麵色都有了變化,統一朝著霍子廣望了過去。

霍子廣離她們的位置有段距離,自是不知她們在說什麽,見她們都看向他,他還適時的扯出一抹笑,引得三人都害羞不已。

得了不滿意的答案,鄧安蝶不想走,可鄧安蓮卻已經有了退意,她們來這裏跟雲仙公主敬酒,本就吸引人的注意,如今更是所有人目光都朝著她們望了過來,她更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

她和霍子廣之間的感情是不能見人的,她還想等以後有機會,再和霍子廣正大光明在一起。

於是,鄧安蓮不顧鄧安蝶的怒目而視,直接就拽著她回了位置,雲仙公主這邊也輕鬆了不少。

過了一會兒,霍子桑終於來了,所有的人都起身給他行了個禮。

“眾位愛卿不必多禮,今日是給使臣和雲仙公主的接風宴,你們隨意就好。雲仙公主和使臣遠道而來,是我們南霍的幸運,南霍和邊塞以後互通友好,達成百年協議。”

霍子桑的話讓使臣大喜,當即就站起身來,對著霍子桑開口道:“皇上所言正是我們國君所願,以後兩國百年都會友好往來。”

底下的人都沒開口,他們的臉上都帶著笑容,南霍和邊塞能友好互通是最好的,至少往後百年,附近的百姓都不會因打仗而受苦了!

接著霍子桑拍了拍手,一群美人從後麵走了出來,在眾人的麵前舞蹈,一時間眾人都把目光放在舞蹈之上,氣氛漸漸溫和。

等到這曲舞蹈一跳完,雲仙公主卻突然站了起來,走到了最中間,對著霍子桑開口道:“皇上,你之前曾說,不管雲仙喜歡哪個青年才俊,皇上都會替雲仙做主,不知此話是真是假?”

這話一出,那些喜歡霍子廣的小姐們,臉色通通變了。本來她們還以為京城外的傳言是假的,畢竟廣安王這麽好的人怎麽可能會和邊塞來的公主有好感?如今雲仙公主都這麽說了,她們不得不相信,心瞬間就涼了幾分!

當然鄧家兩姐妹的反應最大,一個把手中的酒杯不小心摔在地上,一個則當即就要哭出來,手裏的帕子揉的亂七八糟,差點沒站起來反駁了。

最為淡定的當屬宋明月,她本就知道雲仙公主會做出這樣的舉動,早就不意外了。

霍子桑先是一愣,隨即一臉嚴肅的看著雲仙公主,“公主既然真的有心上人,朕自然會應允。不知公主所言何人?他是否願意娶公主為妻?”

霍子廣還沒回過神,腦海裏正煩躁,為何雲仙公主不跟他之間商量一下?接風宴就提及此事,不就坐實了傳言的內容嗎?更何況他之前雖在雲仙公主的麵前表現出了好感,但他的目的根本不是娶她為妃,而是想讓她當個妾,讓她幫忙得到邊塞的勢力而已。

如今事情超出了想象,還沒等他開口,就見雲仙公主直接就朝著他指了過來,神色中帶著一抹害羞,“回皇上,我喜歡廣安王,他是我的良人,我想嫁給他!皇上,你定然會替我們賜婚的對嗎?他也說過他喜歡我,我們是兩情相悅。”

話一出口,眾人都震驚的望著雲仙公主和霍子廣,偏偏雲仙公主還一副很得意的樣子,惹的霍子廣的心裏更加不耐煩了。

“廣安王,雲仙公主說喜歡你,不知你有什麽話想說?你也知道此次邊塞使臣和雲仙公主前來南霍,其目的就是為了和我們南霍和親,廣安王,你得好好考慮一下,切記不要讓朕失望!”霍子桑的這番話,更讓霍子廣氣急。

可落在雲仙公主的耳裏,卻覺得皇上是在替她著想,心裏感激著呢,而她的人則一步步的朝著霍子廣走了過去,似乎想站在他的身邊,接受皇上的賜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