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和公主恭敬的給霍子桑行了個禮,又麵帶笑意的去了端太後的身邊,打聽剛才發生的事情。

等聽完後,這才看向底下的雲仙公主和霍子廣,她的眼眸中帶著深深的不屑。

“雲仙公主?你就是邊塞來的?長得倒挺不錯,就跟我們舞姬差不多,不知雲仙公主在邊塞,學習過什麽?不如表演一二?”靜和公主的話,讓雲仙公主和使臣的身子不由得一僵!

他們以為靜和公主看出了雲仙公主的真實身份,心裏自顧的琢磨,該怎麽把這件事圓一圓。

後來發現靜和公主隻是想要讓雲仙公主表演技藝,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而宋明月觀察的比較仔細,把使臣和雲仙公主的舉動都看在了眼裏,她默不作聲的看了上首的霍子桑一眼,兩人對視了一下,沒有多說。

“我不是舞姬,為何要表演?你又是何人?”雲仙公主不知道靜和公主的身份,忍不住問道。

“嗬嗬,我是皇上的皇姐,當今的靜和公主,你是和親而來,為何不嫁給我皇弟?而嫁給廣安王?”靜和公主的話問出了在場眾人的心思,他們也很好奇,為什麽雲仙公主會看上廣安王,而不是勢力更大的霍子桑!

誰知道,雲仙公主一臉害羞的望著身邊的霍子廣,認真道:“從見到他的第一眼開始,我就已經喜歡他了,隻想嫁給他...”

眾人忍不住撇開眼,好吧,當他們什麽都沒想過!

靜和公主還想多說,卻被身邊的太後給攔了下來,雲仙公主不由得鬆了一口氣。不知道為什麽,她總覺得太後的目光對她很不和善,仿佛她做了什麽喪盡天良的事情一般。

之後的接風宴進行的十分順利,直到宴會結束,那些大臣們帶著家眷離開後,禦花園隻剩下皇宮裏的幾個主子。

“皇上,你是不是打算派我去邊塞和親?我不會去的,我隻想待在京城,不管你怎麽勸,我心裏已經做好了決定!”靜和公主突然走到霍子桑的麵前,認真的看著他。

“皇姐,和親一事不是玩笑,雲仙公主都已經來南霍和親,若我們不派一人去,如何能看出南霍的誠意?更何況適齡的公主隻有你一位,若你不去的話,誰還能去?”霍子桑皺著眉頭,頗為嚴肅的說道。

“皇上,我也不是在玩笑。我不想去邊塞和親,邊塞那邊是什麽樣,誰都不知道。更何況你怎麽確定雲仙公主是真的公主?不如我們找個願意去的人,封為公主,這不就行了嗎?”靜和公祖自顧的說著,她之前就已經想到了這個辦法。

雖有些荒謬,但賴在好用啊!就算一個公主不行,換一個也行啊,南霍的小姐這麽多,剛才她也掃了一遍,也比她這個不願意和親的公主好!

沒等霍子桑開口,一旁的宋明月就已經反駁道:“公主,此事不是皇上所能決定的,和親的人選都訂了,怎麽能隨意改變?這不是為難皇上嗎?雖然邊塞的皇子沒有來南霍,但誰又能說得準?”

“你...安嬪,你就是喜歡跟我作對,信不信我收拾你?我跟皇上聊事情,跟你什麽關係?區區一個嬪妃,敢教訓本公主,你膽子真肥!”靜和公主冷冷的說著。

霍子桑適時的擋在宋明月的跟前,擋住了靜和公主的視線。“月兒是跟你講道理,你若不理會便罷了。反正和親的人選是你,你不必再多說,等使臣從南霍出發後,你便隨著他們車隊一起走!”

“我不,皇上...”靜和公主還想勸一勸,可惜回應他的則是霍子桑和宋明月相攜離去的背影。

靜和公主氣急,抬手就把怒火發泄在身邊的丫鬟上,“該死的安嬪,本公主一定不會放過她!”

丫鬟被莫名的打了一巴掌,疼的眼淚都忍不住掉了下來,可她卻不敢坑出聲,隻能默默的把眼淚往肚裏咽。

見靜和公主轉身走了沒叫她,丫鬟順手擦了擦眼淚,趕忙跟了上去,就怕公主又會氣急,借故打她一巴掌。

待在角落還沒離開的雲仙公主,把這一幕看在眼裏,她的身子不由得一抖,畢竟剛才的她已經和靜和公主有了矛盾。

身邊的小丫鬟見雲仙公主不動,忍不住開口道:“公主,你想去哪裏?皇上說過讓奴婢好好照顧你,讓你能和廣安王培養感情。”

一聽到廣安王三個字,雲仙公主這才回過神來,她趕忙拉過小丫鬟,“廣安王剛才去哪裏了?我怎麽沒看到他?”

小丫鬟順手一指禦花園的後麵,臉上帶著一絲笑容,“公主和廣安王真是天生一對,這才短短的時間沒見,就已經在想他了,看來公主和廣安王的喜事將近,在此先恭喜公主。”

麵對小丫鬟的賀喜,雲仙公主倒是挺高興的,如今的她恨不得所有人都把她和廣安王牽連在一起,這樣就算以後她的真實身份被爆了出來,她好歹也算是廣安王的王妃,等閑的人還比不上她!

雲仙公主抬腳就往禦花園的後麵走去,她也挺想去問問霍子廣,他們倆的婚事打算何時舉行?她想跟他去王府住,不願待在皇宮了!

隻是,她剛走到門口,遠遠的就瞧見霍子廣和一道身影站在假山後麵,霍子廣還伸手攬住了女子的腰身,輕輕拍著她的肩膀,似乎在安慰!

雲仙公主的臉色瞬間變了,三兩下的就朝著假山奔去,嘴裏還大聲罵道:“你是何人?居然敢在此勾搭我的未婚夫,看本公主對你不客氣!”

突然的聲音嚇壞了假山後濃情蜜意的兩人,雙雙抬頭往那邊看,發現是雲仙公主後,兩人的臉色都變了。

霍子廣當即就推了推鄧安蝶的身子,嘴裏還低聲道:“還不快走,一會你就走不掉了!”

鄧安蝶瞬間就哭了,她和霍子廣明明是正大光明的相處,怎麽突然成了偷偷摸摸?如今還得偷溜走,這算個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