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好兒子挺能耐的,在皇上的麵前自稱小爺,不止是皇上,連我都驚呆了。不知三少爺在官家,是怎麽自稱的?也是小爺嗎?”宋明月淡淡的說著,仿佛在說今天的天氣不錯。

聽到宋明月的這番話,官大人隻覺得晴天霹靂,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他怎麽都沒料到,那個孽子居然敢說出這樣的話,這不隻是給安府丟臉,而是讓安府落入了會被滅門的可能中。

“皇上,他這個孽子實在是我的恥辱,皇上想怎麽處置都可以,求皇上能看在這麽多年的功勞中,能饒了我官家一次。官家絕對是忠於皇上,求皇上網開一麵…”官大人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拚命的給霍子桑兩人磕頭,額頭紅了一片,隱隱的都有了血跡。

“官大人,所謂子不教父之過,你覺得把他交給朕,一切就能當什麽都沒發生過嗎?從未有人在朕的麵前自稱小爺,包括先皇和先祖。”霍子桑神情依舊很冷淡。

官大人嚇壞了,老淚橫流,“回皇上,微臣定沒有藐視皇族的心思,請皇上明察!至於孽子做的那些事,微臣不求皇上什麽,隨皇上處置,微臣絕不多言!”他顫顫巍巍的哭著,心底恨不得那個兒子去死。

虧的他之前還誇獎了一番,以為傍上了安府,就能水漲船高,卻不料短短一日,就落入了深淵。

而前去喊官三少爺的小廝,已經把人帶到了門口,官三少爺清楚的聽到了書房裏他爹表忠心的聲音,他的心瞬間沉了下去。

他很想轉頭就跑,可腳已經軟了,整個人癱倒在地。發出的聲音把書房裏的人都給驚動了。

“誰在外麵?”宋明月隨口說了一句。

就見小廝奮力拖著官三少爺,帶進了書房,官三少爺雙眼空洞,衣衫有些淩亂,跟剛才在成衣店裏大放厥詞的樣子,有了明顯的對比!

官大人一看到官三少爺,滿身的怒火仿佛有了發泄口,直接撲在他的身上,雙手拚命的打他,沒一會兒,官三少爺就被打的鼻青眼腫,手上和腳上都有了青紫的痕跡,看上去好不可憐。

“你可別把人給打死了,不然阮媛媛就沒了相公!”宋明月在一旁適時的提醒道,雖然她這個提醒有些遲,人都打壞了。

官大人的身子一僵,猛地看向宋明月,“我,我不是故意的,不過安嬪娘娘的意思是?要讓這孽子跟阮小姐成親嗎?他藐視皇族本就該死,我...”他說出來的話斷斷續續的,但在場的幾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自然是要納妾的,阮媛媛都已經跟三少爺有了首尾,若不嫁給他,那該嫁給誰,給你嗎?”宋明月似笑非笑的說著,目光瞥向地上早已痛的四處滾動的官三少爺。

“娘娘說的是,微臣這就讓人把他拖去柴房待著,等他納妾的時候再把人放出來。”官大人畢恭畢敬的說著,就怕聲音大了些,讓宋明月兩人不滿。

“嗯,朕暫時不會給他定罪,若再有下次,就別怪朕對你們不客氣了!”霍子桑冷聲說著,他不想打擾了宋明月的計劃,暫且委屈會也是可以的。

“謝皇上隆恩,微臣一定會讓納妾之事順利結束。”官大人感激涕零的說著,還跪在地上給他們多磕了幾個頭才罷休。

“三少爺,聽你之前說,縣衙裏的大人是你的親舅舅,可有此事?”這事暫且告一段落,宋明月又抬眼看向官三少爺。

聽著宋明月的話,官三少爺的身子猛地一抖,一股橙黃的**從他的下麵流了出來,惹得宋明月的眉頭皺了皺。

一旁的官大人心裏咯噔一聲,整個身子也微微顫抖,這該死的孽子,到底還做了什麽事?

“是,是有此事,這孽子他...”官大人說這話的時候,語氣裏帶著一抹憋屈。

霍子桑都找上門問罪了,他作為孽子的爹,居然對他所做的事一點都不知情,還得去詢問霍子桑,這不是證明他在家管教不利嗎?

想到這,官大人的頭都痛了起來,頭低的更凶了,萬分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哦?原來官大人對此都不知情嗎?他揚言若我們敢招惹他,必會讓他的親舅舅動手把我們抓起來,還得把牢底坐穿。我還在琢磨,誰有這麽大的本事呢?”宋明月毫不在意的說著,可落在官大人的耳裏,他恨不得自己聾了!

“娘娘,此事是這孽子太過囂張,他的親舅舅根本不會聽他的話,還請娘娘能網開一麵...”官大人不知道該怎麽求情了,整個人跪趴在地,壓根不敢抬頭。

宋明月冷哼一聲,沒有說話,她抬頭掃了一眼霍子桑,示意他開口。

“官大人,近兩年的時間,你還是別去上朝了,在府邸好好的教導你的孩子吧!什麽時候能管理好了,再去朝堂!至於你手下的事,我會派個人來接手,你且不必擔心。”霍子桑話一落,直接拉著身旁的宋明月往外走去。

他覺得房間裏有一股怪味,都怪那官三少爺,隨地就上了茅房,他可不想讓宋明月的鼻子受到汙染。

留在房間裏的官大人,心直直的往下沉,他倒是想擔心,可皇上的話裏話外,就是讓他空有尚書之位,沒有實權!那他之前奮力的在朝堂表現,想升官的計劃不都成了笑話嗎?

餘光瞥見地上的官三少爺,官大人的怒火更甚了,他爬起來抬腳就狠踹了他幾下,直到把人給打暈過去,官大人才對著門口的小廝道:“把他給我抬到柴房去,找個大夫治一治,務必要讓他在納妾的那一日,能看得過去!”

小廝被官大人給嚇著了,趕忙叫了兩個人,三兩下的就把官三少爺給抬走了,生怕會被官大人盯上。

宋明月隨著霍子桑出了尚書府後,霍子桑走到一處偏僻的地方,轉過身一臉認真的看著宋明月,“聽說你要離開京城,率先一步去往別院,可有此事?為何你不派人通知我一聲?”